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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的叫著、笑著，手裡都拿著一個氣球，五顏六色的、漂亮的氣球。

玉飛飛的身體不可察覺的發著抖，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些在她面前亂晃的小女孩和氣球。

“你要氣球嗎？”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跑到了玉飛飛面前。

玉飛飛沒說話。

“嘻嘻、你沒有氣球、我知道你想要氣球。可是，我不給你。”可愛的小女孩笑了笑、露出兩顆大兔牙、眼裡充滿得意與嘲諷、還有一種得逞後的陰險。小女孩拿出一根針，故意在玉飛飛面前晃了晃，一下子刺破了氣球。。砰。。尖銳的氣球爆炸聲刺入耳膜。

“就你沒有、就你沒有、你又醜又寒酸、你真丟人。”街上金黃頭髮的小女孩們通通停下了腳步，望著玉飛飛叫著、喊著、放肆的笑著，又一個接一個的刺破了氣球，氣球的爆炸聲在寒冷的夜裡飄蕩著、不停的飄蕩著。

玉飛飛的瞳孔放大、放大、沒有焦距、一片模糊，只聽到這些刺耳的氣球爆炸聲。

玉飛飛收回思緒、瞳孔漸漸收縮起來、一語不發的抽出了劍。咔！劍砍入骨頭的聲音，一個小女孩的人頭滾落地上，腥味飄散，血濺了玉飛飛一身，那顆小小的、可愛的人頭上卻仍帶著一種嘲諷、陰險、殘忍的笑容望著玉飛飛。

“去死！全都去死！”玉飛飛一路狂砍著，“為什麼就我沒有！為什麼就我沒有！哈哈！我叫你們笑，我叫你們笑！該死的兔牙！”鮮血濺上燈籠，在腳下逆流成河，小女孩們的笑聲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肆意。

“該死的氣球、該死的氣球啊！”玉飛飛捂著疼的快裂開的頭瘋狂的喊叫著，“快讓氣球爆炸聲停下來啊！快停下來啊！該死的，我讓你們刺破氣球！我讓你們刺破氣球！我把你們全都砍死！全都砍死”

“嘻嘻。。”地上無數可愛的小小人頭仍然望著玉飛飛笑著、叫著。屍體碎塊壘滿街道，玉飛飛身上佈滿血漿，活脫脫一個地獄來的噁心怪物。

“天啊。。我看不下去了。”玉面閉上了眼睛，一臉的不忍，“是讓她把心底最深處的夢魘徹底釋放出來，還是就此打住。。玉生、你做個決定。”

“誰能料到、飛飛最怕的竟是氣球爆炸聲。”玉笑一臉的悲哀。

“我也沒料到、你最怕的竟是雪人。”玉雲淡淡的。

“放心、馬上就輪到你們了。那個女孩、應該已經竊取了咱們大腦最深處的記憶了。那些刻意隱藏起來、最後連自己都已經遺忘掉的、被壓抑的魔障。”玉笑面無表情的。

“那個女孩、確實殘忍。不過、這也是一次真正認清自己、克服魔障的機會吧。魔障這東西、我本以為咱們都已經徹底消滅掉的。”玉生淡淡的、瞧著已經在殺戮中麻木掉的玉飛飛。

地上、河水般的血液旋渦樣旋轉著、變成了一塊無邊無際的沼澤。太陽躲在厚厚的雲層裡、只有一些微末的光滲透著穿透下來。沼澤裡黑黑的爛泥直沒過六人膝蓋，六人默默的看著四周腐爛發臭的樹葉，一語不發的。

“這次、又輪到誰呢。”玉生輕輕笑了笑，打破了沉默。

“算了。別再無謂的逃避了、正視吧。說真的、我想謝謝那個女孩。”玉飛飛搖了搖頭，笑的苦澀。

沼澤冒著泡泡，無數腐爛的手從黑黑的爛泥裡伸出來，抓著幾人的褲管往下扯，一些面孔浮了上來，飄在了沼澤上。這些面孔，有的面無表情的瞪著一雙死魚眼睛，有的只剩了一半、還在一臉無謂的笑著。。

“噁心的腐爛、我才不要腐爛、我永遠不會腐爛！”玉糊死死的盯著這些可憎的手和麵孔，一腳踢開了一些。

“曾經、我也以為我永遠不會腐爛的。現在我才明白，其實我早已腐爛透了。從我出生那一刻開始，我的內臟和大腦就每分每秒都在腐爛。”玉面淡淡的，一聲苦笑。

“玉面！你胡說什麼！咱們可是說好要一起永生的！”玉糊發怒的瞧住了玉面。

“算了。別再掙扎了。拖延再久，一萬年、十萬年，都是沒用。”玉面閉上了眼睛。

時間、彷彿已經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裡，已經有一百萬年了。

玉生低頭看看腳下的一葉小舟，面前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哈、永恆的、天上永遠掛著那個圓圓的球。”玉雲抬頭看了看天上那個白色的光團。光團只散發著一些淡淡的白色光暈，天空還是顯得很陰沉。

“玉雲，咱們漂流了、多長時間了？”玉生問著。

“很久了、久到已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