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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不到。”樓凜風執意與她槓上,雙手拙得更緊,緊到孟廣晴感到疼痛。
“樓凜風!”她大喊。
“原來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說,你到底為什麼跟我鬧脾氣?”他執意要逼她說出心事。
廣晴不放棄,還在掙扎。
“不為什麼,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我們……”
她想大聲告訴他:我們之間完了!
但,話在喉間幾回湧現,卻捨不得說出口。
“我們什麼?”他將她給逼到牆邊,輕而易舉地將她困在牆面與他的胸膛間。
“我們……”深吸了一口氣,她道:“我們完了!”
她那麼的信任他,他卻找人調查她。否則她從未告訴過他關於母親的事,他是如何得知?又為何要去找她媽媽?
“我們完了!?”
樓凜風擰起兩到濃眉,靜靜地,先不動氣,“你知道你自己說了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而且從來沒像此刻這樣的清楚。”任她如何使力扭動,就是掙脫不開他如鐵箝般的手。
“既然清楚,就不要說這種胡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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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廣晴一點也不害怕,她在捍衛屬於她的尊嚴。
“我心裡很明白,一點都不胡塗。但你呢?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清楚?”
她最脆弱的、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卻赤裸裸地被攤在他面前。
“我做了什……”
他到底做了什麼,值得她如此大動肝火?
除非……
“你媽來找過你了?”
對於這件事,樓凜風一直希望能慢慢來。
他也曾要廣晴的母親切勿操之過急,依廣晴強硬的個性來看,要彌補母女間親情的裂縫,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廣晴突然笑了,卻看來脆弱非常。
“你終於想起來了?”
她好恨,恨自己的最脆弱被硬是揭開來,攤在他面前。
望著她受傷的眸子,樓凜風心疼極了。
“你應該明白,我喜歡你、愛你,我不想你一直對過往的不愉快耿耿於懷。”
“那麼對於調查我這件事,你又怎麼說?”
為了掙脫他的箝制,她又開始掙扎了起來,甚至不惜冒著手腕脫臼或扭傷的危險,大力扭動。
為免對她造成傷害,樓凜風只好放開她。
“那是出於善意,好嗎?”
沉沉一嘆,他難得顯出煩躁,雙手耙梳過頭髮。
“難道你一輩子都不希望有人幫你走出陰霾?想躲在陰暗處,自艾自憐,一遍遍的舔舐著傷口?”
“你、你……”
他說她自艾自憐、說她躲在暗處舔舐傷口,就是在笑她沒勇氣,像只受了傷就縮起頭來的烏龜,不敢面對。
糟了,他知道自己把話說重了。
“廣晴。”樓凜風上前,欲再一次握住她的手。
孟廣晴飛快的閃開身來,腳跟一旋,朝臥房跑了進去。
“廣晴。”
樓凜風緊張的追上,在要進入臥房前,她大步的折了回來,手裡握著一個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這個東西還你,從今天起,不,是由現在開始,我們一刀兩斷,永無瓜葛。”她將抓在手裡的表遞上前。
看著那隻表,看著她臉上的決絕,樓凜風氣得真想把她抓起來好好的揍一頓。
“這手錶我早就送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就為了這件事,她要跟他情斷義絕?難道她看不到他的真情和真心嗎?
“是你說隨我處理的。”她在笑,冷冷的笑,腦中理智所剩不多。
樓凜風沒接話,只以雙眸凝睇著她。
他的眼睛太深邃,他的眸光太炯亮,彷佛能將她看透。
不要。
她不要他這樣看她!
她不是無理取鬧,她也曾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走出心裡的痛,但……
再次抬起頭來,她的眼裡籠上了一層薄薄水霧。
“既然你不要的話,就別怪我毀了它!”說著,她將手錶往牆壁的方向一扔——
啪的一聲,手錶在撞向牆面的剎那,四散開來,被毀得徹底。
她想,他們之間應該也毀了吧?就像那隻手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