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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說完了?”李松濤斜眼看了下馮濤。
“弟子已經……”
“廢物,滾!”
李松濤不等馮濤將話說完,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馮濤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身上的灰塵也不敢拍,頭也不敢回,趕忙離開了。
“林閒?”李松濤昂起頭,眼睛自上而下地看著林閒道。
“弟子在。”林閒躬身施禮道。
“你就是那個王天福口中的林閒吧?”李松濤撇嘴道。
“如果師叔說的王天福是本宗的三長老,那他說的應該就是弟子無疑了。”林閒道。
“好,好,你很好啊!”李松濤尖利地笑道,“態度不卑不亢,語氣不yīn不陽,倒是有本尊當年的幾分風采。可惜啊,你當了越千手的狗,就沒法當本尊的狗了。”
“弟子不敢高攀,只敢寄希望於聆聽師叔幾句教誨,也就夠弟子受用無窮的了。”林閒拱手道。
“你說的是不錯,可是你找錯人了。”李松濤道,“到本尊這裡賣弄,如果讓你就這麼走出去,那別人會怎麼看待本尊。”
李松濤看了看自己乾枯而又纖長的右手道:“略施薄懲,免得有人說我以大欺小。”
林閒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忽然往前邁了一步道:“多謝師叔。”
這個動作,這一句話,都是那麼自然,那麼輕鬆,彷彿做出如此動作,說出如此話語,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李松濤也不多說,直接將右手對著林閒凌空一抓,林閒就覺得自己和整個天地失去了聯絡。那種狀態比錘鍊jīng鋼和翻地時累脫力的感覺更加難受。
李松濤一步步走向不能動彈的林閒,到了近前,右手直接按在林閒肚臍之下,緩緩輸入真氣。
整整半個時辰之後,李松濤又是滿頭大汗,這才收回手掌,幽幽地說道:“你回去吧,本座無意傷你xìng命。但是你記住了,以後好好地當越千手的狗,可要當心你的狗命啊。”
看著李松濤的背影,林閒面露倔強,平淡地回了一句道:“多謝師叔,弟子知道了。”
李松濤剛走出去沒有幾步,聽到林閒的話,右手狠狠地握了一下,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內洞而去。
林閒自認為還能撐著回去,不想剛剛轉身,就“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一絲黑sè血液從唇角流了出來,林閒也沒有去擦,而是面sè淡然,眼神冷漠地爬了起來。和馮濤那樣慌亂地爬起來不同,林閒總是保持著一份常人難懂的淡然。
林閒記得,自從十二歲時他就一直是這麼淡然了。並不是說他之前不是這個xìng格,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十二歲之前的記憶。
十二歲那年,父母相繼重病離世,他是這樣的淡然。同年,他看到身受重傷,渾身血汙的越千手,也仍然是這樣的淡然地救治於他。
現在,他根本無法動用一絲真氣,彷彿自己和那修煉五年的真氣已經疏遠,但是,他仍然毫無由來的保持著那一份淡然。
努力著,也可以說是掙扎著,林閒一步步走向宗務殿。嘴角的黑sè血液緩緩流下,一滴滴落在淡綠sè的衣衫上,看起來是那麼扎眼。
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一個人在看他,去往宗務殿的路上空無一人。
“林閒!你這是?”陳慶峰看到林閒的時候,臉sè都變了。
“呵呵。沒關係,師兄。”林閒苦笑一聲道。
“是李松濤?”陳慶峰皺眉道。
“是,他親自動的手。”林閒道。
“說!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說給我聽。”陳慶峰的臉sè變得yīn厲起來。
“剛開始,我還是十分尊敬他的,畢竟他在煉丹一道上造詣頗高,我也確實心生敬仰,但是,那馮濤……”
林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沒有一絲一毫的添油加醋。陳慶峰越聽越氣,臉sè慢慢變得猙獰起來。
“那馮濤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自認為剛剛被李松濤收為弟子就有什麼了不起,其實他也就是個煽火童子。徐競那種高人哪裡會給他面子,只怕是李松濤得罪了徐競,也不會落到什麼好處。”陳慶峰道,“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是我讓你去聽徐師叔講道,你才會得罪馮濤,才會有今rì之禍。”
“師兄說錯了,馮濤這種小人,即使你不去招惹他,也很容易因為別的事情得罪他,這並不是師兄的錯。更何況我師父是越千手。”林閒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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