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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母親大驚失色! “怎麼啦?沃特!”
“想想?”莎拉接著說;“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想想?!”教授加入戰局。“你還考慮什麼?你給我回答一下;你不是老說自己身體不好? 你不是老想著到鄉下呼吸新空氣? 現在一切就在你手裡;可以去鄉下呼吸整整四個月的新鮮空氣;不是嗎? 而且你需要錢;四基尼一禮拜還不夠嗎? 天哪! 這錢給我就好了;我走路就會像那個肥老爹一樣——多威風! 而且還有兩個姑娘陪著你;吃住都免費;還有下午茶;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是真的不懂了!”
儘管母親對我的表現是如此的驚訝;儘管派卡說得天花亂墜;我呢;還是無動於衷;就是不願意去凌霧堡。也找了許多不去的理由;他們也都一一爭辯;最後只好說:“如果我走了;那倫敦的學生怎麼辦?”
他們的答案是;我的學生大部分在秋天要去旅行;剩下一小部分可以轉給我的同事;之前我也在同樣情況下幫過他。老妹還提醒我;說他表示過如果我有事要離開;他會來幫忙的。母親嚴肅地認為不可以開自己的健康和工作的玩笑。派卡則是求求我不要傷他的心;不要拒絕他好不容易弄來回報我救命之恩的機會。
他們這種熱情和真情;想要不受影響也難。雖然我還是無法克服內心的不願意;但至少我還知道拒絕是不太道德的事。最後是皆大歡喜;我讓了步;接受所有的條件。
那天晚上;大家聊得很開心;話題不外是未來的工作;加上那兩位千金大小姐。派卡灌了不少我們英國的威士忌;兩杯黃湯下肚;五分鐘後發作;又開始他偉大的演說;一會兒又祝我母親和妹妹;祝我的身體健康;還為凌霧堡的主人和兩位千金祝福;然後自己又答謝起來。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小矮子朋友在回家的路上對我說;“我對自己的口才是很自豪的;我也有我的野心;有一天我會到你們國會的;我一生的夢想就是成為尊敬的派卡議員!”
第二天;我把履歷資料送到波特蘭街;給派卡的家教老爹。三天過去了;沒反應;我暗自高興;心想八成是沒透過。第四天;有訊息了——費先生接受我了! 要我馬上去報到。信裡也詳細說明怎麼到他家。
我不情不願地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離開倫敦。下午;派卡去參加一個晚宴前來看我;跟我道別。“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不會哭的!”教授開心地說;“是我的手把你推向幸福的世界;快點去吧;藍天白雲;陽光普照;娶個大千金;你發的時候;別忘了我這個當年提拔你的小老弟。”我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他在說他的離別演說詞的時候;我心裡總覺得彆扭。等他走後;我也收拾完了;該去老媽那兒道別了。
4
白天悶了一天;晚上還是這麼熱。
我們一家人臨別依依;“最後五分鐘”不知說了多少回;出門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夜闌人靜了。本來想抄條近路回倫敦的;可是走了幾步;我被眼前的夜景給迷住了。
沒有星星的夜晚;月亮顯得特別的圓。坡下的倫敦;在神秘的月光下也顯得非常遙遠。我想到市區的悶熱就不願回去;尤其是宿舍;一點空氣也沒有。最後我還是選了一條遠路;好享受郊外的空氣。
漫步在寂靜的夜裡;腦子空空什麼也沒有。往下坡路走時;由於路旁景色平平;思緒開始回到了自己的興趣、職業。當我走完坡路;整顆心已浸入了康柏蘭郡、費先生和我即將教授水彩畫的兩位小姐那裡。
下了坡就是分叉路;我機械地拐到通往倫敦的那條;一心想著費家的小姐。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全身一震;起了疙瘩——一雙冰涼的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
我手中緊緊握著一根樹枝;慢慢地回過頭來。
一個全身上下穿著白衣裳的女人;神色慌張地出現在路的中央;像是從天而降。
對這位深夜出現的幽靈;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卻先說話了。
“這條路是不是通往倫敦?”
一個男人毅力的實現(4)
凌晨一點鐘;我仔細地端詳她的臉——蒼白、年輕,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嘴唇緊緊地閉著;稀少的頭髮呈淡褐色。她的態度很好;很有禮貌;看得出來她是在剋制自己;卻不能掩飾她那份憂鬱和疑惑。她的聲音小得我幾乎聽不見;帶著顫抖。手中提著個小包袱;戴一頂白色的帽子;著白色的披肩、白色的曳地長裙。身材苗條;比一般女孩高一點。以上是我在這特殊的情況和特殊的光線下所觀察到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