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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驚嚇平定;馬上想到遵循法律途徑去指認;證實她的身份。可是若要此法成功;必定費時良久;她妹妹的精神狀態也必因此拖延而深受其害。所以返回倫敦的途中;賀小姐決定從護士那裡下手;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她馬上去找她的股票經紀人;把在她名下少量的股票出售;獲得將近七百鎊的錢。為了妹妹花完最後一分錢她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她就帶了錢去赴約;護士已經來了。她旁敲側擊地打聽出;上一位護士因葛安妮的脫逃而被革職;這位護士接任之初也被同樣地警告過。她已經訂了婚;打算和未婚夫合存兩三百鎊後;就結婚做生意。護士的待遇不錯;這目標在兩年內應可達到。
賀小姐靈機一動,隨即開始遊說。她說葛安妮進療養院實在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假如護士能幫助她出來;實在是功德無量。在護士還沒答話以前;她便取出四張一百鎊的鈔票;說明是報答她的好心與補償她的損失;護士仍在遲疑;賀小姐緊追不捨。
“你是在幫一個最可憐、最無助的女人;只要你能把她安全帶到這兒;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你能寫一封信;好讓我向我的未婚夫證明這筆錢的來源嗎?”
“沒有問題;你明天帶安妮到這裡來;我同時也把信寫好籤上我的名字帶來。”
她們於是匆忙安排:賀小姐明早便來北牆外的樹叢等候;一有機會;護士就帶安妮過來。
第二天十點前;賀小姐依約前來;她等了一個半小時;才看到護士和蘿娜匆匆趕至。錢與信交給護士後;一對姐妹終於重逢了。賀小姐指示護士被人發覺後指點追蹤的人相反的方向;並教她告訴負責人說安妮最近曾問她由倫敦到漢諧爾的距離;讓院方誤以為安妮已回黑水園去了。
護士自然很樂於聽從這些能洗刷她嫌疑的方法。賀小姐帶了妹妹隨即搭火車到倫敦;當晚即悄悄轉往凌霧堡。旅途中賀小姐從她妹妹斷斷續續的述說中拼出了一個陰謀。
以下這一段是賀小姐向蘿娜盤問所得的片段回憶。
男爵夫人的記憶從到達倫敦車站開始。車廂門還未開;範斯克已站在門邊,混亂中有人代她拿了行李;然後她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們乘車離開。她還記得;她一上車便追問賀小姐的行蹤;伯爵告訴她;賀小姐的身體在短時間內還不適宜旅行;並說他現在就是要帶她去找賀小姐。蘿娜對倫敦不熟;根據她的描述;他們根本不是到伯爵聖約翰林區的家。
他們進了一棟屋子;走到樓上後;一個女僕和一個滿臉黑鬍子的外國男人很有禮貌地引他們上樓;伯爵一再保證;馬上就可見到賀小姐,然後把她孤單地留在佈置簡陋的房內出去了。環境非常安靜;樓下偶爾傳來男人的低語。她等了許久;伯爵才帶了一位所謂的朋友回來;說賀小姐還在休息不宜會客;說完又走了;把她和那個陌生人單獨地留下來。這個人很有禮貌;但一直問她許多奇怪的問題;過了一會;他便出去了。這次換了另一個人進來;也是位英國人;也是伯爵的朋友;他怪異地看著她;問了幾個問題。她記得這些人一直不曾直呼她的姓名。後來;這個男人也出去了。她開始驚慌;又為姐姐擔心;就想去樓下找那個她進屋後看到的惟一一個女人;請求那個女僕來幫助她。她剛要起身;伯爵便回來了。她焦急地追問幾時才能見到姐姐。
開始時他還敷衍她;後來便粗魯地說;她們根本不能見面了。他的語氣和態度使她提高了警覺。後來她覺得自己好像要昏倒了;便要人給她一杯水。伯爵開門要人送水和嗅鹽來。她喝了那味道怪怪的水後;反而更加眩暈;便接過伯爵手裡的嗅鹽;往鼻子一吸;立時天旋地轉。她最後一個印象是伯爵扶住她;並把嗅鹽放在她的鼻前。
在這以後;她的記憶就很混亂而無法重組;只記得她好像坐了車在夜間前往魏太太的家;但她實在無法記起伯爵在何時;並且如何帶她去的。還有更奇怪的是;幫她寬衣上床的竟是陸太太!她記不起她和魏太太說了些什麼;也不記得魏太太家有什麼人;以及陸太太怎麼會出現的。
第二天的事更模糊而且無法整理了。她只模模糊糊地記得;在伯爵和陸太太的陪同下;前往另一位女士的家。方向、時間和地點;全是一片模糊。直到有一天;她在一群陌生女人的注視下醒來。
那時她已經身在療養院;大家都叫她葛安妮。護士還對她說:“穿上自己的衣服;看看你自己;不要再替男爵夫人操心;她已經死了、葬了。再看看你的一切東西上都寫著安妮的名字。”賀小姐到達凌霧堡後;檢查她妹妹的衣服上果然有安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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