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說些甚麼。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得。他想起她左奶,不,他左手那便是她右奶上嫩紅的傷疤。
“可你真笨。”
這刺痛地,立刻想問問那傷疤的事好回擊,卻問了句“為甚麼?”
“是你不要的……”蕭蕭說得很平靜,低下頭。
“可你那時還是個中學生!”他辯解道。
“早就是農村娘們啦,下去不多久,還不到年把.二….鄉里人才不管這些!”
“可以上告——”
“告誰去?”
“你就是一個傻瓜!”
“我以為……”
“以為甚麼?”
“以為,當時我以為你是個處女.…:”他回想當時,這樣以為才沒敢壞她。
“你怕甚麼?怕的是我……你就是個暴種!我知道我這樣的家庭出身,不會有好下場,是我夜裡送上門去的,可你不敢要!”
“怕背上包袱。”你不得不承認。
“我才沒告訴你我父母的事。”
“可我猜得到。現在也晚了,怎麼說呢……”他說,“我結婚啦!”
“當然晚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就是個破鞋,兩次流產,兩個我不要的雜種—.”
“你避孕呀!”他也得用話刺傷地。
“哼,”她冷笑一聲!“農村人不備套子的。誰叫我命不好,沒好孃老子,也沒個後臺,總不能”輩子在村裡這樣下去。”
“你還年輕,別這麼自暴自棄……”
“我當然還得活,這不用你來教育我,我受夠了教育!”她笑,真笑,雙手撐住床沿,肩膀抖動。
他陪她笑,眼睛溼潤了。蕭蕭卻打住了,他突然從她臉上似乎看到了早先那女孩的柔弱,但一閃現便過去了。
“你不想吃點甚麼?只有掛麵,你不是也給我下的掛麵嗎?”
“是你做的,”他提醒她。
蕭蕭到擱在門外的媒爐邊下面去,把房門帶上了。他端詳這亂糟糟的屋裡和扔在床上的衣服,也有換下髒了待洗的內褲。他需要毀掉那個像夢一樣令他憐惜的印象,需要放縱一下,需要把這女人當作揀來的賤貨,鄉里人都弄的一個婊子。
蕭蕭把下好的面端到桌上,囫弄開桌上的糧本鑰匙和一些小零碎,他從背後抱住她,手就按在她胸脯上,手背上捱了一巴掌,也不是真打。
“坐下吃吧!”
蕭蕭並不氣惱,也不動情,她同男人的關係大概就如此,習以為常了。吃麵時蕭蕭低頭沒說話,他想她明白他想的最甚麼,不需要再說,這已經沒有甚麼障礙了。
蕭蕭很快吃完了,把碗筷一推,昂頭那麼凱凱看著他。
一我是不是應該走了?”他問,這又是他虛偽之處。
“你看著辦吧。”蕭蕭說得很平淡,依然沒改變姿態。
他便起身到她身邊,捧住她頭,要親她,蕭蕭頭扭過去,低下沒讓他吻。他手從衣領口伸進去,捏住了這女人變得肥大的奶。
“上床吧,”蕭蕭嘆了口氣說。
他坐到床沿,看這女人把房門插上,吊在灰黃的舊報紙糊的頂棚下的電燈沒熄滅,開關就在門邊上。蕭蕭不理會他,逕自把衣服脫了。他一時詫異,竟沒看見她奶的下方燈影裡的傷疤。他解鞋帶的時候,蕭蕭上床了,把棉被拉開,仰面躺下蓋上。
“你不是都結過婚了—.”這女人眼睜睜說。
他沒說甚麼,覺得受到侮辱,需要報復,報復甚麼卻並不清楚,他猛的拉開被子,撲到女人身上,想到的是在那個路邊生產隊的倉庫裡另一個女孩的身體,鬱積的暴力全傾洩在她體內……
蕭蕭眼睛依然合上,說:“你放心吧,就是有了,也不用刮,我習慣性流產。”
他檢視這陌生的女人一身的皮肉,肉紅的奶頭和深棕的乳暈中點點乳突,都鼓漲漲的,乳房還白晰柔軟,這才認出下方有那麼”條寸把長淺褐的傷痕。他沒觸動,仍然沒問這由來。
蕭蕭說她現在甚麼也不怕了,鄰居要說甚麼說去。可他說他是個已婚的人,要居民委員會發現告到他單位裡,他那離婚的事就吹了。他套上衣褲的時候,蕭蕭依然躺在床上,似乎在微笑,但嘴角垮下。
“你還來嗎?”蕭蕭問,又說,“我以前的同學都不見,特別寂寞。”
他卻再也沒去過蕭蕭家,也避免經過鼓樓,怕再碰上她,不知說甚麼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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