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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說得投硬幣。你摸索口袋找不出零錢,又同那人商量,是不是可以先打了回頭再付?他不置可否,你打了電話,回答說房間在三樓。你乘電梯卻到了頂層,出來竟然是個停車場。你們又進電梯,到了樓下,依然找不到那房間。你攔住過道里推個車在清理房間的女服務員問,她說還要再下一層。你們終於到了底層,是個考究的大餐廳,你想不如先吃飯。領座的打的領結,彬彬有禮說對不起,這得預先定座,位子都滿了。你說是參加會議的,他說為與會者專門準備了,在另一個餐廳。你同她又乘電梯上去找你們的房間,細看鑰匙上的號碼有些古怪:NO.一一G.Y。你找到十四十五十六號房門,可就沒有十一號。你問過道邊的酒吧在高腳凳上坐的一個胖女人,想必是住在這裡的旅客,該知道這號碼怎麼回事。轉椅一轉,這女人轉過身指著你身後說,噬,那個洞穴!你不明(口怎麼會是洞穴?而門框上釘的銅牌果然是一一.G,後面還有個字母模糊不清,可能是N。你掀開用玻璃珠子串成的門簾,裡面好大一排統鋪,你環顧這間大屋,統鋪右邊上方還有一層鋪位,伸入牆裡,爬著才能進去,四個雙人的鋪位都放上枕頭。你想到要同她做愛,便在儘裡最邊角放下了她的行李包。從房裡出來,你心想無論如何得另找個單間。可她說同來的還有個女伴,得住在一起,好在這城市她們還有熟人!總有辦法落腳。可你說她既然來找你:….她說下一回吧,還有機會。她轉身要走,你醒來了,十分遺憾,想再追憶,想抓住些細節,弄明白這夢怎麼來的,卻發現睡在個單人床上—一個小房間裡,窗外鳥嗚。
你一時記不起怎麼會睡在這裡,頭腦昏脹,還沒全醒,昨夜酒喝多了。很久沒這樣濫飲,各種酒混雜,威士忌五糧液紅葡萄酒,而啤酒不過用來解渴,整箱的啤酒開起來沒完。蘇格蘭的威士忌是誰從英國帶來的,而五糧液來自中國,你記起來了,是一幫中國作家和詩人在這裡開會,斯特哥爾摩南郊,以被謀殺的帕爾梅總理命名的”個國際中心。
你重新睜開眼,坐了起來,望見窗外”片湖水,雲層很低,平坦的草地上樹木茂盛,只有鳥叫而四下無人,十分安靜。
你追憶夢中那姑娘給你的溫馨,不免悵然,怎麼做這樣個夢?都怪昨晚這一夥又談的是中國,喝那麼多酒,中國真令你頭疼。可這正是會議的宗旨,討論的是當代中國文學,由瑞典人出錢把一幫子海內外的中國作家請來,提供機票和幾天的吃住,這麼好一個度假勝地,
你沒去餐廳吃早飯,從視窗看見樓下的大轎車開了,人都去斯特哥爾摩觀光。
隨後—你沿湖邊鋪了沙石的土路走去二片草場。一個個巨大的(口塑膠包,裝的大概是收割的草料。青綠的草地上,蒼蔥的森林邊緣,此一處彼一處,這些潔白的物體顯得那麼不真實,你好像又進入夢中。
順小路進到樹林裡,湖光不見了,林子深處樹木越見高大,最挺拔的是紅松。你突然聽見男女孩子的叫喊聲,不禁有些激動,彷彿回到童年,你自然也明白那時光不會再有了。你站住傾聽,想證實是不是幻聽,加緊腳步繼續前去口小路拐彎,前面有片林間隙地,果真有兩個女孩,高個子的女孩穿條剪去半截的牛仔褲,褲腿的毛邊在膝蓋以上,同個小一些的女孩各拖一個大口袋,在地上可能在揀松果。再遠,還有個小男孩,手裡拿個捕飛蟲的網兜跑來跑去。兩個女孩時而停下來,你免得干擾她們!放慢腳步。小男孩在前面邊跑邊叫,兩個女孩喊他,男孩子不聽還跑,她們拖著口袋也就跟上去。孩子們的聲音漸漸遠了,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長了草的土路也變得荒寂了。似乎還可以聽到孩子們隱約的叫聲,你站住諦聽,卻只有風穿過樹梢陣陣的松濤聲。
你還在追憶那夢,追憶撫摸地細滑結實的小奶那手感,追憶那張模糊不清但又熟悉的面孔,又想起另一個做過的夢。奇怪的是你已多次做過這樣的夢,竟然成了回憶,彷彿確實有過這麼個女孩。她和同班的女生下課了,你和她好像是同班,可不容易接近,她們快快活活總是一群,也同男孩們交往,甚至交往的就是男人,可你無法進入她們的圈子裡。你便又記起住過一個大院落,你家在後院,可你難以透過住滿人家的前院進入你家!那女孩好像就住在這前院。於是,同另一個夢境又聯絡起來,那女孩家在一條壅塞的小街裡,一個很深的老院子,一進套一進,她家在頭一進庭院,進大門後左手的廂房,你中學的一位同學也住在這院裡。你來看他是為的打聽這女孩家還在不在,臨了,你也沒找到你那同學。這又牽連起另一些夢境,類似不確切的回憶,夢境與回憶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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