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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農金”打發回家。而對於那些多年就想調進縣城卻奔走無門的員工,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不費吹灰之力趁勢調進了縣城的機關或者網點。
小鎮營業所的人員從此便發生了全新的變化,除了留下李達繼續負責全所工作,其餘人員全部換成了由被合併營業所員工組成的新面孔。對這些新的員工,李達雖然從來沒有和他們共過事,但還是基本上了解他們的作風和表現,其中,有兩個年青人是出了名的最難管理的“老油條”,不是說他們有好壞,主要就是不遵守勞動紀律,在對外服務方面總是難以讓客戶滿意。這是金融服務之大忌。可是,他們不僅不接受應有的服務理念,反而和相關人員唱反調,因為沒能調進縣城,時常表現出不滿情緒,經常牢騷連天。想起以前和文雲主任、覃明、肖軍和金虹他們那一幫人愉快的合作和業餘時的歡樂,李達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要是他們還繼續在這裡的話,他就不會為勞動紀律這些雞毛蒜皮之類的小事操心。雖然對他們的離開有一種捨不得的感覺,但畢竟他們回到了縣城,實現了他們一直追求的夢想,這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好事呢?應當為他們祝福才是。人就是這樣,工作也好,生活好罷,沒有合得來的夥伴,就沒有工作的樂趣和生活的歡快。李達需要的就是一種快樂,沒有快樂感的工作,哪怕再好的單位,也不是他心上的事。
有一次,李達找兩位“老油條”談話,他們卻一唱一和,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不僅對李達以前的突出業績不予以肯定,而且還埋怨和譏諷道:“李主任,你看你,工作搞得好有什麼意義?你看那些被撤併的機構主任,他們哪一點比得上你,可是,他們卻調進了縣城,可你呢?反而因為業績突出被留在了營業所,這不是叫搞得好,走不了,搞得壞,走得快嗎?”
李達聽了,並沒有指責,笑了笑,很有同感的對他們說:“我不是沒有條件調進縣城,而是當初不想去。你們兩個啊,從年齡上來說,我們都差不多,我們算得上兄弟夥,所以,我不談論大家的是非問題。但有一點我想提醒你們,要想早一點離開基層營業所,除了練成一把業務上的好手,或者有特殊的需要,你們是沒法走得了的。要說,誰不想進縣城工作?可是,既然支行沒有把你們調進縣城,說明你們至少還有一些差距。老實告訴你們,我之所以沒有進縣城,是因為這個地方還需要我,並且還得服從組織安排呀。還有,你們得看清形勢,為什麼要撤併機構?說明農行的改革已經進入實質性階段,對沒有效益的機構要撤併,對那些業務能力不強的員工,是否就不裁減?你們還年青,難道就等著裁員的那一天?你們沒有看到那些內退的職工嗎?他們當真願意就此離開工作崗位?實際上,他們現在很後悔也,覺得退早了沒事幹,呆在家裡很無聊啊。你們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不珍惜,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希望你們好好反省。”兩位“老油條”聽後,倒認為李達說的是實在話,所以,連連答應著,今後一定改變以前的不良印象,決心好好幹,然後高興的上班去了。
和這兩位同齡人談話結束後,李達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他在想,現在統統的就把這些營業所撤併了,是否真的符合實情?他想起在撤併通坪營業所那天中午,通坪鎮鎮長在酒桌上說的那翻慷慨激昂的話:“在坐的各位,今天這酒對我來說,不好喝啊,為什麼?就因為我們鎮上這個營業所被撤併了,說明我們沒有做好上面的工作,說明我們這個地方的經濟狀況配不上農行的臉面;營業所撤走了,通坪鎮的經濟建設就失去了這個“財神爺”的得力支撐,無疑會影響到全鎮的經濟發展。現在,後悔有什麼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今天的通坪營業所被合併到小鎮營業所,那就指望著創造條件,到時候又把營業所請回來,但願這一天會來到。為了營業所回到我們的身邊,我們一起幹了這杯酒!”說完,一仰脖子咕咚一聲就喝了個底朝天,然後以其他事為由,提前離開了酒桌。李達看著他的笑容和離去的背影,那是一種強作歡笑的無奈,是一種失落的痛楚。還有許多客戶,看著營業所的撤去,明顯表現出一種依戀的神情和捨不得的模樣。是啊,多年來,哪個營業所沒有與當地老百姓結下深厚的友誼和感情?這和人與人之間有什麼兩樣?可是,這是政策,政策能違背嗎?可再好的政策,也有它的不足之處啊,撤銷營業所,對於農行來說也許是降低成本增加效益的好事,可對於離不開金融服務的廣大農村和農民來說,帶給他們的卻是一種莫名的傷痛。就這樣,營業所開始退出大巴山農村的舞臺。
李達又聯想到頭一年秋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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