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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全都壯烈犧牲了。你想想,我們是拿人去堆,是小米加步槍,人家可是先進的武器。不過,他們都是怕死鬼,打不贏就跑,先保命要緊,哪像咱們中國軍隊,盡是些亡命之徒,打不贏也要打,從精神和士氣上就把美國軍隊打垮了,他們哪見過如此強悍的對手?”
“說個踏實話,你們上戰場倒底怕不怕?”
“怎麼能說不怕?起先還不是有些心虛,可一上了戰場,看到戰友們傷的傷,死的死,就什麼也顧不上了,哪管它大炮加飛機,只管等著一聲令下,就消得去殺它個人仰馬翻。戰場上就是這樣,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還顧得上怕和不怕嗎?”
李達由衷的敬佩道:“你們是真正的功臣啊。小鎮也為你感到驕傲,人人都很佩服你們,我早就對你有所耳聞,有好幾次我都想找你打聽這方面的情況,可就是沒有這個機會,好在今天你卻不請自來,總算讓我認識了你。”
“這就是緣分吧。我來找你,就是剛才說的那個事,想問一問,你們對食品站的債務準備怎麼處理?”
“你老人家都退休了,還關心單位上的事?”
“不關心不行啊,還得靠它供養百把塊錢的工資啊。”
“百把塊錢的工資?你退休了才這麼一點嗎?”
“難道還有多的?就這百把塊錢的基本生活費,還不一定按時領得到手呢。這就是命運。你看老劉,他就比我強多了,那時,他在供銷社,我在食品站,我們的工資和待遇都差不多,都算得上是吃香的喝辣的;後來,他調到農行工作,退休後現在每月拿六百多元,我就只能拿百多塊,你說這公平不公平?”
李達安慰道:“你說的現象也確實是實情,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是計劃經濟,現在是市場經濟,作為企業單位,完全憑效益拿工資,食品站不像我們銀行,說跨就跨了,沒有收入來源,又負債經營,也確實虧了你們這些老革命。不過,對你們作出的歷史貢獻,政府不會忘記,最近,我也在關注這方面的政策,社會養老保險制度正在著手推進,對你們退休人員,可能很快就會得到合理的解決。”
“可這要等到哪一年羅?我還算好一點的,每年民政方面還能給我補貼一部分,要不是民政照顧,這日子還真不知咋過?”
“你的家屬和子女呢?”
“家屬?我早年就離了婚,有個兒子和女兒,他們原來都在企業上班,可他們所在的單位也和食品站一樣,早就跨了,他們早就是下崗工人,現在的日子難過得很。我是獨自一人生活。”
“那你想關心的具體問題是什麼?”
“是這樣的,我在食品站工作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這些退休人員還指望食品站的資產最後給我們帶來一點補償,聽說食品站把所有的資產都抵押給你們銀行了,二十多萬元的貸款不要些錢能還得清嗎?如果把貸款一抵償,還能剩下什麼?今天我來找你,就是要申明一點,食品站的所有資產誰也不能動,誰要是動一塊瓦片,我就找誰拼命。革命工作辛苦一輩子,如果連起碼的生存保障的權益都維護不了,那還叫啥子革命?”
見老人家越說越激動,李達連忙給老人家續滿茶杯,和顏悅色的安慰道:“老革命別激動,有話慢慢講,請你一定要相信,現在已經是講道理講法制的時代,食品站也好,銀行也好,你老人家好,我們年青人也好,大家都是為國家辦事,為社會辦事,作為個人來說,不過是透過單位和工作這個平臺求生存罷了。所以,從深層次來講,我們不也是連在同一根藤上的苦瓜嗎?大家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呀。再說,如何處置食品站的貸款,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食品站說了算,更不是我說了算,即使要處置,肯定還得把你老人家請來參謀參謀,怎麼會不考慮職工的利益呢?不僅要考慮職工的利益,還得考慮社會的利益,即使透過依法處置抵押資產,也要先把職工安置好了,把該給國家的稅費解決了,剩下的部分才是銀行的啊。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著急,也不必顧慮,只管到時候和大家在一起,想法如何把各方面的問都處理得圓圓滿滿才是最理想的結果啊。”
老人家聽李達這麼一說,激動的情緒很快就變得平和起來,彷彿吃了定心丸,又恢復到剛才的模樣,並對如何處置食品站的資產問題產生濃厚的興趣,問道:“那李主任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處理?”
“快了,我們正在制定方案。”
“又準備怎麼處理?”
“至於如何處理,到時候還得請你老人家多多支援和理解才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