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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兩姐妹,老大叫餘芳,已滿二十二,老二叫餘芬,年方十八歲;餘芳熱情大方,餘芬內向拘謹;餘芳塗脂抹粉,餘芬清秀自然。都是有模有樣的山中美女。原來,那餘芳在廣東打工,剛回家不久,說話還夾雜著陰陽怪氣的廣東話。餘芬獨守老家,過著孤心寡慾的日子。
聽說李達和法官是來催收貸款的,餘芳更是熱情備至,連忙吩咐妹妹做這做那,很快就架起一堆熊熊的乾柴火。
鐵罐掛到火搭鉤上,餘芬端來一盆冰雪放在鐵罐裡。原來,由於山高,又是寒冬臘月的晴好天氣,屋旁的水井便一直被冰雪凍結,她們要用水就只有把冰雪敲碎,放在鐵罐裡用高溫熔化。
李達和法官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早就又渴又餓,正巴不得喝口開水,可是,想到她們的母親是患麻風病而死的,即使想喝、敢喝,但也喝不下,更別說吃她們的東西了。
談話間,問到她們的父親,餘芳說:“父親已經在另外的村裡安了家,那個村裡有個男人患病死了後,父親就去他家上了門。”
“離你們有多遠?”
“有半天的路程。”
“他貸的款你們知道嗎?”
“那時我們還小,父親沒有對我們說過。”老大邊說邊搖頭。
“你能給他帶信嗎?讓他在一個星期以內把貸款還了行不行?”
“信可以帶,但能不能還貸款,我們就沒有把握了。”
“好,就這樣,我們走吧。”李達對法官說。
見他們起身準備離開,老大一把拉住李達:“你們如此費心,怎麼能不吃飯就走呢?坐下,坐下,我弄飯快得很,等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能吃。”
“謝謝,謝謝,我們還要趕路,如果吃了飯再走,我們就會摸黑。”李達一邊推辭,一邊想掙脫身子趕緊離開。可是,哪裡脫得了身?只見那餘芬也把法官攔住了。
無奈,李達示意法官說:“我們真是盛情難卻,就多坐一會兒吧。”
於是,他們又回到座位上,準備伺機逃離。可是,就在他們還在捉摸時,餘芳已經將一隻大紅的公雞捉了過來,李達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把公雞宰殺了。
這下,李達和法官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想讓對方拿個主意,到底是走還是留。
李達左右為難,你說走吧,人家可是一片誠心誠意的款待呀;你說不走,想起她們的母親,哪裡吃得下她們的飲食?好在李達沒有胃弱的毛病,又對麻風病有正確的認識,認為在這已經成為歷史的麻風病區,不會被傳染上這個可惡的病魔,便把法官約到屋外去,果斷的對他說:“現在人家已經把雞都殺了,如果一走了之豈不令她們的好意失望?我們應當尊重她們的真誠厚意。再說,你不認為她們兩姐妹的姿色還過意得去嗎?嘿嘿。”
法官搖頭晃腦道:“我們都餓了大半天了,誰不想吃東西?只是一想起那病症就有些噁心啊。”
“別怕,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吃就是;人家寡婦還和她們的父親結婚呢,他們還要親密的接觸都不怕染上,我們還怕什麼?”
“好,我聽你的,只要你敢吃,我也敢吃!”
37 恐怖的麻風村(二)
不久,雞肉燉香菇的濃濃清香味兒隨著蒸汽騰騰而起,鑽進鼻孔,鑽進喉嚨,饞得李達和法官直吞口水。
又過了一會兒,餘芳就招呼他們開飯了。
李達和法官毫不客氣地坐到桌子前面,餘芳又吩咐餘芬:“妹妹,去提壺臘尿來!”
臘尿?不就是裝在馬桶和夜壺裡的東西嗎?那可是人們對人尿的通俗稱呼啊,在吃飯的場合下怎麼提來氨氣薰天的臘尿呢?難道還要辱沒他們一番?李達和法官不名所以,頓時瞪大了眼睛。
餘芬果然提來一個銻壺,原來,那不是臘尿,而是白酒,她們把這老白乾稱為臘料。
這東西倒是李達喜歡的,連忙接過酒壺,對法官大聲說道:“走累了,喝杯酒緩解緩解疲勞吧。”又貼著法官的耳朵,悄聲地說:“喝一杯吧,可以消毒呃。”
法官會意,高興的舉起杯子來。
兩姐妹也上了桌,那餘芳可熱情啦,不斷的催他們喝酒,吃菜,又客氣地給他們夾雞爪,拈雞翅,彷彿他們是害羞的孩子一樣,把大山深處的熱情表達得無以復加。
李達和法官也不客氣,早把那令人一想起就噁心的麻風病拋到九霄雲外,加上確實餓得厲害,吃什麼都覺得有滋有味,更別說土雞燉香菇的特有風味了。可是,當李達夾起那個餘芳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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