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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在嘴裡打著滾，發音不清。

“爸，你悠著點，我陪你！”魯北強雖然喝得不少，但作為一個北方男人，這點酒量難不倒他，別看他那清秀的模樣，少不經事。

“好，還是我這個女婿．．．．．好！”柳爸臉色變得深紅，但依然在使勁地吆喝著。

“唉．．．．．．北強，你不知道呀，我這個老婆子和三個閨女跟著我，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一直在這個破爛的小院落裡生活，大女兒吧，撈下個殘疾，這一生也就那樣了，小惠吧，最孝順，也最懂事了，跟著你，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你人好，我知道你虧待不了她，就是沒有房子，還得和我們這老倆口擠在一起，老小吧，馬上要畢業了，原指望她能找個本地的，有房子，但現在也落空了。唉．．．．．．”柳爸酒多了，話也多了起來。

“老頭子，你喝醉了嗎？在胡扯什麼？”柳媽看了看魯北強一眼，忙拉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柳爸。

“不要拉著我，我還沒說．．．．．說．．．．．．完呢！”柳爸推開柳媽拉著他的手。

“馬上小燕就要在家裡結婚了，帶著那個外地女婿，你看這一大家子，怎麼住啊？我愁啊！”柳爸一邊唉聲嘆氣地說著，一邊醉伏在桌上。

“這老頭子，怎麼這副德性，當著孩子的面說啥來著！”柳媽看了看魯北強沉默不語的臉和一邊吃著飯的柳小惠，眼神有點尷尬。

“媽，其實爸說得在理，都是我們做小輩的，沒有能力讓你和爸住上大房子，還跟你們擠在一起，都是我們無能。”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語的柳小惠，放下碗，對柳媽愧疚地說道。

“女兒啊，都是自家人，還說這客套話做啥？快扶你爸進房休息去。”柳媽用眼神示意著柳小惠，一邊站起身來說道。

“媽，我來吧！”魯北強站了起來，來到柳爸身邊，和柳小惠兩人扶著他進了房間。

晚飯後，柳小惠正準備幫柳媽收拾碗筷進廚房，被柳媽阻止了。

“你早點洗澡休息去，明天還要上班，這兒我來吧！”

柳小惠沒有再堅持，晚上自己父親的這番話，讓她的內心如堵上一塊巨石，不舒服，於是放下手裡的碗，默默往房間走去，一進房間，就看到魯北強坐在床邊垂著頭抽著煙，煙霧從手指嫋嫋燃起，整個房間充滿了刺鼻的煙味，“北強，你怎麼在房間抽起煙來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