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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式的報社，泡泡問：“燕，你覺得怎麼樣？”燕似乎很坦蕩，也很容易接受現實，說：“先待著唄。還能怎麼樣？”泡泡卻有點不滿說：“我怎麼覺得那麼不得勁呀。”燕安慰她：“好歹是個地方，先待著。再不行，就騎驢找驢吧。”

泡泡雖然知道這個道理，畢竟在現實的社會中，這隻驢還是能解決一些很實際的問題。可是，泡泡實在是受不了那種不把自己當人看的人，好像泡泡是求著她。可是，在北京一沒錢二沒背景的泡泡，有些委屈還是必須得忍著。泡泡認可了燕的說法，打算騎這隻自己並不很想騎的驢。

第二天，泡泡早早地就到了那個報社，發現燕已經坐在門廳的沙發上。“早啊！”泡泡打著招呼。燕說：“來了。坐這兒吧。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位置在哪裡呢！”“哦。”泡泡的失望再一次浮現在臉上。大概九點半的時候，前臺才過來對她們說：“你們倆跟我來吧。”把他們帶到一個小辦公室，辦公室兩側個擺著三張桌子，桌子上擺著電腦。最靠裡的桌子那坐著昨天見過面的小於。小於站起來，露出一個笑臉：“歡迎歡迎。”

兩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沒過多久，小於的電話響起來。接完電話，小於說：“我們去開會吧。”於是帶著她們到了一個另一個會議室。剛一進去，泡泡嚇了一大跳。裡面烏泱泱地有五六十個人，中間會議桌旁邊坐著一撥人，旁邊靠牆壁的又坐了一圈人，還有一些沒有椅子的，就站在一邊。這麼多人，卻鴉雀無聲。昨天那個厲害的女人在發號司令著。

“小李，你來說說情況。”

“小張，你來談談。”

……

“你們這都是怎麼辦事的。”猛然地一聲怒吼，把快睡著的泡泡猛地驚醒過來。她泡沫橫飛地罵著，語氣之急，用詞之猛，大有一股恨其不爭，怒其不幸的義勇之氣，又有天下皆傻惟她聰明的救世主風範。

會後，泡泡悄悄地問小於，“她怎麼那麼厲害？”小於苦笑著，說：“更年期嘛。”

2002年的夏天，這一句話讓26歲的泡泡陷入沉思，重新思考自己的職業生涯。自己不是中文系畢業的，編輯記者該有的文學素養遠遠不夠，在這個行業再想提升的困難很大。要是在這樣的領導下，估計沒被整瘋就不錯了，甭提什麼提升了。而自己儘管是大學本科畢業，可是地理教育這個專業沒有任何優勢，進入其他行業似乎也並不現實。難道自己就這樣混下去？

滿臉憂愁的她回到家，與他一起的溫暖的小家。他關切地問：“怎麼啦？”她一股腦兒把白天遇見的事情告訴他，又談了談自己對前途的困惑。他說：“如果不開心，就別幹了。”他的縱容和呵護有時候讓泡泡很受用。她說：“不幹，那做什麼去呀。”他說：“再找一份或者去上個學吧。”泡泡突然眼睛一亮，上學真是一個好辦法，自己的專業在北京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是，”泡泡擔憂著，“那得花很多錢吧。”他卻真誠地說：“沒事，砸鍋賣鐵我也供著你。”

泡泡的眼睛溼潤了，卻悄悄地把頭轉開。她不喜歡在人面前顯現自己的情感，誰都不想。他卻悄悄地看在眼裡，過來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個傻孩子。”

【泡泡感言：失敗者遇到問題，想到的總是自己的弱勢而退卻，根本不去想辦法如何彌補自己的弱勢。】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13、選擇著幻想著

那個悶熱的夏日，泡泡再一次選擇了逃離職場，她否認了自己，也否認了曾經給她機會的人，她認為自己的能力其實根本不適合曾經的文字工作，同時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藉口，她認為這是一份誰都可以去做的工作。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所有的這些藉口其實是自相矛盾的，但是那個急於想有一個更高起點的她並未認識到這點，她一直在說服自己，我要給自己找一個越老越吃香的專業。

和以往一樣，她又開始在報紙上尋找答案，只是這一次她瀏覽的是各種招生廣告。突然，她看到了對外經貿大學的會計碩士班。想起自己大學報考專業的時候曾經就填過這個專業，如今一看到這就覺得分外親熱。而且，聽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會計那是越來越香的專業。那一刻，泡泡非常地興奮，她終於為自己找到一份可以支撐自己到老的專業。

於是，她上網去查這個碩士會計班的具體招生流程。雖說這是一個碩士文憑班，但同樣也要參加全國的碩士入學考試，其中會計專業部分，學校提供了五本參考書。泡泡毫不猶豫跑去學校買了那五本書，然而卻發現招生辦並不在學校內部，而是在旁邊的一個小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