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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他和母親的房子。甚至連所謂的每個宗族子弟應得的“奉銀”,都是族裡貪墨了父親留給他的遺產,假說代為保管,然後以奉銀的方式發給他。
但即便是這樣,八年多的時間,族裡也一直在剋扣那點可憐的奉銀。
從來都只是族裡在索取屬於他的東西,而不是他在享受族裡的東西!欺壓、辱罵、嘲諷、打壓……,這樣的一個宗族又如何獲得他的認同?
八年多的時間,這麼多的同族,今日除了坐在這裡的“楊猛”之外,又有誰曾經替他打報不平,為他說過一句話?
他們又有誰把他真正視為同族?
這雖然只是他和大夫之間的矛盾,但是這麼多族老哪個說過一句話?
“楊猛,你有這份心思,我很感謝你,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善意。不過,對於壯大楊氏一族,我毫無興趣。我並不欠族裡的,無論有沒有族裡的幫助,我都會走出屬於我自己的路。”
楊紀這翻話說得自信和坦然,這是他很久思考的結果,如今藉著楊猛的機會一次性說了出來。
“唉!”
楊猛聞言長長的嘆息一聲,道:
“楊紀,我知道很難說服你。不過,我真的不看好你和大夫人之間的爭鬥。我知道你可能以為只要扳倒大夫人就行了,畢竟大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我最近得到訊息,大公子玄覽恐怕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
“什麼!”
楊紀臉色一變,腦海裡隨著楊猛說出的這個名字,回憶起了許許多多的幾乎已經淡忘的東西。
大夫人並不是孑身一人,她還有一個兒子叫做“楊玄覽”,是楊氏一族的嫡長子。
如果不是楊猛提起,楊紀幾乎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這實在怪不得楊紀,只因為這位楊氏宗族的嫡長子在八年之前就離開了宗裡,那個時候楊紀才七歲多。
一個八年多沒有見過的人,對他又能有多少記憶?!
“你不記得他也很正常。”
楊猛一看楊紀的臉色,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幾乎淡忘了這位“嫡長子”:
“八年前大夫人就把他送出去遊學,此後一直不停的派人給他送各種東西,支援他。之後他幾乎都沒有再回來過。現在宗族裡,你們這一輩估計也就記得一個名字,只有我們這一輩還有年紀更大的一批子弟才見過他,接觸過他,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楊紀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這幾年他一直埋頭苦讀,是真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族裡發生的事情他幾乎都沒有關心,因為楊紀知道以他微薄的力量關心也沒有用。
“太不應該了,我怎麼把他忘了,……大公子楊玄覽!”
楊紀心中喃喃自語。
“你可能不知道,大公子楊玄覽十二歲就中了武童生,他的天資驚人,小時候同齡人中根本就沒有人打得過他,曾經以呼吸四段的實力打敗過呼吸六段的對手,尋常人比他高一兩個境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李氏宗族和常氏宗族的幾個出名弟子挑戰他,結果聯手都被他打敗。在他那一輩,平川縣根本沒有三傑五虎的說法,他一個人獨領**,是同輩中的佼佼者,無人可以與他爭鋒!”
楊猛一臉回憶的神色,對於這位楊氏宗族幾十年來最傑出的嫡長子,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八年前,大公子離開族裡,外出闖蕩,之後就很少回來。就算回來,匆匆來匆匆去,沒幾個人記得他。記得有一年,族裡掛起了大紅燈籠,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記得,怎麼了?”
楊紀回憶了片刻,點了點頭道。
前面八年,除了讀書他什麼都在意。之所以記得到處掛著大紅燈籠,是因為那天其實很普通,族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而平常,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大白天到處掛燈籠。
“那一年,大公子中了武秀才,正好十五歲!”
楊猛深深的看了一眼楊紀,緩緩道。
“什麼!”
楊紀渾身一震,如遭電殛。
第三十六章 真武堂
楊紀從沒有想過,那一年滿府的大紅燈籠背後,居然有這樣的深意。
武秀才!
這三個字透露出來的份量太重了。
在大漢皇朝,每一個層次的武科舉都異常的慘烈,參加“武童生”考試的人雖然只有幾千,但數倍於這個數字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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