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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邊莫名其妙地突然被抓起來,綁得嚴嚴實實的,現在又輕易地被放了,這種大起大落讓他一時間難以適應。
“啊?這,您的那位朋友是我家大人的同僚?可否請您寫下他的名字,我好拿回去交給上頭,只是口傳我怕回出錯。”費邊這次任務不能說完全失敗,能拿到寒如刃的手書可以證明他是有收穫的。
“丁馗。”途安客棧掌櫃齊鼎看著手上的紙條,和那個十分熟悉的名字,眼中不時閃過精光,“寒如刃真的是那麼說的?她跟馗兒認識?還是朋友?她們差了八歲左右,怎麼會走到一起?”
途安客棧的老賬房躬身站在齊鼎旁邊,捻著自己花白的長鬚說:“費邊是這麼跟屬下稟報的,屬下從古元帝國方面收集到一些訊息,證實寒如刃去年隨十三皇子姬禪到過我國,而且他們去過平中郡。
屬下推測寒如刃是見過少爺的,否則她不可能知道少爺的名字,還準確地說出少爺的官職。如果她要說謊,大可以說認識其他人,何必要說認識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呢?”
“她會不會知道我是呂國堂的負責人,所以故意這麼說呢?”齊鼎做間諜頭子久了,也養成了多疑的習慣。
“不可能,就連少典密也只知道呂國堂堂主換成了齊鼎,並不知道老爺您的真實身份,寒如刃怎麼可能知道您的身份呢。
呂析公主如此跟您接近,呂國諜情司都沒查出您的身份,其他國家的情報部門就更加不知道了。我看那寒如刃是認識少爺的,要不讓屬下親自去探探她的口風?”老賬房提出建議。
“嗯,我去吧,你沒見過馗兒,探不出她的口風的。”齊鼎摸了摸臉上那張能夠透氣的人皮面具,考慮該不該以真面目去見寒如刃。
自從莊園裡出現了別國的探子,寒如刃對莊園的管理嚴格了不少,就如她練功專用的演武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只要她和她的弟弟寒剛能夠使用。
傍晚,太陽掛在西面的山頭上,一陣秋風吹過,能讓人感受到風中的寒意,寒如刃正在演武場中練習家傳劍法“破軍訣”。
她手中長劍疾刺,幾道凌厲的劍氣帶起了地上的沙石,劍尖吞吐著三尺的劍芒,只要念頭一動,劍芒就會脫劍而出,激射向她瞄準的目標。
演武場內沒有其他人,寒如刃眼神很專注,劍指她假想中敵人的方位,雖然只是練習,而她一往無前的氣勢能逼散迎面吹來的秋風。
又一陣秋風吹來,但風向好像有一點點偏差,寒如刃的眼皮一跳,緊閉嘴唇咬緊牙根,她雙手掄劍猛然劈向右前方。一道赤紅色的劍芒脫劍飛出,貼著地面疾射演武場邊,乾燥的泥地上揚起一陣浮灰。
與此同時,一位臉色木然、銀髮皓首的高大老人,驀然出現在演武場邊,正好在寒如刃劈出劍芒的前方。
寒如刃根據風向的改變,判斷有人闖進了演武場,此人的落點就在她劈的方向上。
這位闖入者好像知道寒如刃判斷出了他的落點,面對迎面劈來的劍芒他淡定從容,雙腳齊肩站定,膝蓋微屈,左掌一引右拳猛擊,一隻包裹著鬥氣的拳頭暴砸向劍芒的頂端。
“啪”一聲,劍芒居然被那位高大的老人擊散。
一向冷酷的寒如刃臉上露出了驚疑之色,她是第一次見有人空手能把劍芒打散,這位老人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然而他進來的時候故意賣出個破綻讓她知道,沒有打算要偷襲她。
老人打散劍芒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寒如刃,那張木然的臉顯然是一張面具。
“閣下身手非凡,實力遠超於我,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擅自闖進我家有何目的?”寒如刃垂下劍尖,但雙手仍緊握劍柄,萬一動起手來能夠抵擋一下。
“呵呵,我想私下和你聊一聊,你一個小姑娘不好晚上到你的房間去,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就算讓人知道我來過,也不會落下什麼話柄。
至於我的真面目嘛,已經很久沒讓人看過了,你既然知道少典國諜情司在呂國有人,那麼也能理解他們在這裡是不會露出真面目的。”白髮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哦,這麼說來你就是呂國的負責人咯,費邊回去應該跟你如實彙報了吧。”寒如刃慢步走到演武場邊,將長劍插到了兵器加上,用行動向這位疑似少典國諜情司呂國負責人表明態度。
“沒錯,我就是呂國堂堂主,這次前來是有些事情找你證實一下,如果事情屬實,那你我兩方應該是朋友,在呂國有很多事情可以合作。”老人將雙手背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