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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就給送回家去,順便告訴薛管家,要多帶些銀兩,路上小心!”
“是!老爺。”小四躬身退下。
如此簡單之舉,令三人又感動一回,果然名不虛傳,好一個禮侍下人的薛爺!
“兩位姑娘,請喝茶!”薛爺見熙若和婉珠姑娘不肯動眼前的茶杯,笑呵呵地招呼道。
其實,劍羽已經感覺出薛爺故意躲閃黑衣人偷襲的話題,不覺對薛爺多了幾分敬意。
“老夫疏忽,還不知道三位尊姓大名?”薛爺歉意道。
三人一一做了自我介紹。
聽完後,薛爺看了看臂上還纏著繃帶的婉珠姑娘問道:“三位因何流落於此?”
劍羽把昨天晚上交代熙若的話又重複一遍。
“那這位姑娘的傷?”
“是拼鬥時惡徒留下的!”
“在家事事好,出門步步艱!不知傷勢如何?老夫正好請了郎中,想必未走,讓他過來,替姑娘看一看!”
劍羽連忙道:“不要薛老爺費心,只是皮肉傷,沒什麼驚恐!”
熙若二人也推辭著。
“那不行!是傷就是病,是病哪有不治的道理?”薛爺站起來出門喊小四。
小四氣喘吁吁地跑來,薛爺道:“快去把郎中請來!為這位姑娘料理傷口!”
不一會兒,一位鬚髮飄然的老郎中進來,和薛爺打個招呼,就去檢視婉珠姑娘的傷口。
薛爺問道:“姑娘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老郎中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姑娘還處於發燒階段,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老郎中走了,薛爺道:“天色不晚,老夫不再打擾,三位歇息吧!”
劍羽三人必恭必敬地目送薛爺下了樓。
回到書房,薛爺獨自人坐在那兒沉思,這三個不像壞人的不速之客讓他費解,從舉止言談來看,薛爺敢斷定,一定不是壞人!可三更的紛亂,很明顯和他們有關,偏偏他們來了,才有這等驚險。
薛爺雖然是文官,也隨當大將軍的父親學過一點功夫,只是護身之用,和江湖沒什麼瓜葛恩怨。為了薛府安全,他聘請了護院武師王師傅,但是,那是對付一些貪財小蟊賊採取的措施,也從來沒用上派場。據護院僕人說,那三個黑衣人武功絕非一般,並且是直奔客人的房間。
剛才和劍羽的對話,薛爺故意避開黑衣人的話題,他不想讓客人太難堪,自從看見劍羽的第一眼起,薛爺就有一種好感,這種好感莫名其妙,沒有任何掩飾,就像天然雕刻,沒任何瑕疵,所以,薛爺不忍心傷害這個一再道歉的少年。
薛爺忽然想起亭兒,亭兒也該這麼大了!也該像劍羽這樣英俊瀟灑!
天邊出現了魚肚白,薛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重新回到思緒上來,不管怎麼說,還是加點小心,一味的好感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010】瞬息變化的秀娘】………
一個人的愛是永恆的,尤其綿綿的母愛,沒有誰能放棄!哪怕遇到更大的災難!
秀娘在失去亭兒的切膚之痛中艱難度日。這十幾年,逝去了她一生最歡樂的時光,她是一朵寒地秋花,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淒涼峭峻的氣息;她是一顆星空裡的恆星,默默固守著肝腸寸斷的思念和回憶,她的靈魂在哭泣!她的母愛在呼喚!
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秀娘就是拿過亭兒那件小夾襖貼在臉上,靜靜的,彷彿怕驚擾了亭兒的睡夢,然後泣涕如雨,或者黯然傷神,這是她十幾年來的規律,沒有人能忍心打破。
亭兒的小夾襖雖然褪了顏色,但從沒離開過秀娘,總是方方正正地靠在她的身邊,就是去上香,她也帶在身邊,就像牽著亭兒的小手,領略亭兒的快樂。
今天早晨,秀娘起得比丫鬟小蝶還早。三更天的紛亂,她也被吵醒了,但沒有出去,這麼多年,薛府的大小事情,沒有一件能讓秀娘去擔心,她心裡僅存一個念頭——思念她的亭兒,可憐的亭兒死得不明不白,薛爺不能推脫責任,所以,她對薛府,就像一個陌生人對路旁不知名的茅草屋,沒有絲毫牽掛。
秀娘決不是絕情之人,她和任薛爺是忘年夫妻,對薛爺是情深意重,但是,她狠了狠心,沒有了亭兒,就放棄了薛爺。
她看到薛爺從門前走過,看到薛爺日見蒼老,她心如刀絞,她疼憐薛爺,更抹不去亭兒臨死前的慘狀造成的巨大創傷,她把對薛爺的愛一股腦兒地化作莫名的恨,恨薛爺什麼?她自己也沒有宗旨,反正亭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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