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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一個湖蘭色,一個淡紫色。雪下得很大,六七個太監站在不遠處跺著腳呵著氣……
“皇兄,下雪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
“皇兄。”小男孩白皙細嫩的肌膚被凍得紅彤彤的,他怯怯的伸著手拉了拉那個蹲在地上的穿著湖蘭色袍子的小男孩,拉急了,卻被對方狠狠一瞪,最終委屈的吸吸鼻子不再說話了。
一個傻蹲著,
一個傻站著,
兩個小傻子拖著六七個傻不啦嘰的小太監,在寒風凜冽的庭院吹著風。
“……夫子說我不及你聰明,我不服!楠兒,大臣們背地裡都在議論說父皇以後會把王位傳給你……”蹲在地上的小孩半晌悶悶的說著,風把他那一身湖蘭色的袍子吹得嘩啦啦的響。
“……皇位”稍小一點的穿著淡紫色袍子的小男孩,看到哥哥,然後很正兒八經的說,“皇位我不要,楠兒以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真的?”
“真的!”
“楠兒,告訴我,還有什麼比作皇上還了不得的事?”
“……”
“說不說……”
“不說!哈哈……皇兄,好癢……就不告訴你。”
兩個漂亮的小男孩在庭院裡嘻嘻哈哈的打鬧著,驚起庭外一枝臘梅,掉落花瓣幾枚,漫天雪花紛飛,一片銀裝素裹,真是美到了極致。
詩楠?離歌
“世間浩劫,南納天命女化火涅磐,捨生取義。”
很小的時候
常趴在父皇的膝頭,聽著天命女的故事。
“楠兒,傳聞得天命女者可得天下……可是,我們乾國君王卻世世代代不能碰觸,祖訓有曰,乾王者不可得天命女。”
“父皇,這是為什麼。”
父皇撇開頭,目光直直的盯著案上那個絕色女子的畫像,沉吟,“上一輩子的恩怨,傳聞第一代乾王與天命女是兄妹,只是為什麼乾王會逼後世繼位者發此血誓,父皇至今也不解。”
案上香爐徐徐吐著青煙
被香菸彌繞的女子捻一株雪蓮,巧笑嫣然。
他們說我那早逝的母后,長得與她有三分相似。
而且我看到皇祖奶奶的眉眼依稀也有畫中女子的倒影,歷代的君王守著這幅畫,只是看著……雖發誓盟,卻也禁不住痴戀……
她雖美
可是眼中卻有著寂寥和一絲藏不住的憂傷。
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無視各國君主的愛慕,漠視眾生,卻又為了這眾生化火涅磐,拯救蒼生,神聖得讓人不可碰觸。
躲著父皇,小心的伸出小手撫摸著那幅畫,熱熱,畫中的她望著我笑,像是活過來似的。
天命女……
後來,我時常趁父皇不留意的時候,偷偷跑到這兒來
啥也不幹
單是望著畫,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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