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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照實說你是南納人。”
白老兒走後,再也沒人來了。
我在榻上臥了將近三週,照顧我日常洗漱和食膳的只有一個乖巧的侍人。
他說,在我躺在此處休養的第二週,乾王不知為何事與卿湮大吵了一場,隨後便拂袖而去回了乾國。
卿湮因為禮數不周,被溫玉責罰,這幾日禁閉在房裡思過。
也聽聞了許多關於溫玉的事情,他是仙鳴谷裡最可能修成仙人的南納人,他棄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仙籍娶了乾王的皇妹,希望能透過聯姻,化解兩族的恩怨……可是,這幾日溫玉卻夜夜笙歌,修煉南納之術。
我不傻,知道南納之術,要以何種方式修煉,後翎以前養那麼多男寵也是為了修習南納術。
白老兒,白老兒,你終究是我的劫數。
在我逝後,阻止溫玉將我魂懷。
在我生前,讓溫玉避我,棄我。
夜裡和衣躺在榻上閉目假寐,待伺候的人退了,方才起身悄然前往溫玉的寢宮。
深院靜,小庭空,雲破月來花弄影,月下人卻無心欣賞之。
夜裡的風有些涼意,低著頭束緊衣袍,踏著青石板路,忍不住長嘆一口,溫玉不願見我,這是顯而易見的。可是有些話不說清的,我會後悔一輩子。
還未到殿門,便聞其聲。
侍奉我的侍人說,近幾日溫玉那處夜夜笙歌……怕也是斟詞酌句,怕礙了主公的顏面,我看是放縱糜爛才是真。
殿門大敞,醉人的香氣撲面而來,笙歌池院鬧,縱情的歡笑聲聲入耳。
溫玉就這麼斜臥在殿里正後方的玉榻上,如月牙般的白袍散亂的的披在他身上,突然一隻白皙瑩潤的手正摸索著探進了他鬆垮敞開的前襟裡,溫玉不予理會,只是捻著酒杯噙了一口,手臂收緊,那個趴在他身上的清秀的人兒撒嬌的笑著,更是貼近了他,他看也不看,傾身,明眸含著深意,就這麼遠遠的望著我。
我怔住了,心裡湧出什麼,酸澀腥……一時間什麼滋味也有。
“豈有此理,這兒也是你能闖的麼。”一個清秀脫俗的美少年頗傲氣的擋在了我的前方,他叉腰,纖纖玉指都快戳上了我的鼻樑,“也不瞧瞧你是誰。”
他他他他他……他是誰,哪冒出來的?
我踮起腳,視線探過他的肩頭,望著悠閒的躺在榻上不聞不問的溫玉,這個氣啊。
美少年一隻手扳過我的肩,忒狠,指甲掐得我這個疼,“你給我出去,憑什麼進來伺候主公。”
“小弟弟,”我調笑著,一雙手摸上了他的臉,“嗯,挺滑兒的……手感不錯……”我斂了笑,食指勾著,“憑什麼?呵呵……過來,今兒個我倒要摸摸看,你有什麼資質杵在對我這大呼小叫。”
“你……”那小少年揚起一手,袖袍輕蕩,一巴掌就要扇過來。
“住手。”
溫玉慵懶的起身,他束衣的帶子頃自滑落無力的垂在他腿間,“別這麼沒規矩。”
“溫玉……”我撥開美得有些礙眼的小少年,扶著袍子滿心歡喜地向他走去。
他似乎對我沒了興趣,斜臥在榻上仰面飲下一口酒,指尖摩挲著趴在他腿旁的美人兒的臉頰,眼波流轉,似乎是醉了。他的身旁側臥或坐著的還有三四個清秀的少年與美妙的女子。
一個女人細細的聲音傳來,“主公,她是誰?”
他聲音不高不低,“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
我咬唇,手指緊緊攥著衣袍,緩解心口的疼痛,“我,是卿湮。”
溫玉,你本該娶的人是我。
那一夜,你說我不是南納人,所以不會是卿湮。
如今,我是了,你卻說我是無關緊要的人,多諷刺。
他飲了一口酒,嘴蕩著笑意,勾著榻下的女子的下巴,眼卻一直專注的望著我,他就這麼口對口的渡酒給了那個女人。那一刻,他望向我的那雙眼,極盡溫柔卻幽深似海。
他懶懶開了口,“卿湮有一個,就夠了。”
“世上絕頂聰明的謊言,就是話裡一半真一半假,你說的話很真……你是卿湮,可是服藥讓身體成了凡人。南納族內早已失傳的藥方,真讓我也分不清真假。”
他抱著懷裡的女人一直做著不入流的事,卻盯著我望,極專注的樣子,眼睛亮得讓人不敢逼視。
我吞口水,手心有些汗,“藥是別人灌藥的,我不知情。”
“這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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