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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便孤身一人遠赴北方了。”他頓了頓,又道:“我想,她是因為不願意再見到桓溫,所以才獨自背井離鄉的吧。”
“傷心之人若是留在傷心之地便只能愁腸寸斷,黯然神傷,遠走高飛的確是療傷最好的辦法。”接著謝安話鋒一轉,又輕嘆道:“只不過,你瞧那首詩。。。。。。其實桓溫的一顆心原也只系在那女子身上。”
言畢,他上前幾步也來到案桌邊,目光移至那畫中女子身上,悠悠道:“若還有人能令他心亂,就一定是她。”
說話間,謝安伸手指向畫的右下角,自顧自道:“桓溫的隸書工整的很,‘蠶頭燕尾’、‘一波三折’,也不知我臨摹得象不象。”
這張工畫人物圖的右下角確實有詩一首,只是字較小,所以若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
寂寂紅塵,不堪回首。惜往事,相聚歡,傷今朝,離別苦!
我預入海洗千愁,無奈刀劍伴行程。
拔刀斷情,奈何情堅。從此後,相思苦,夢中淚,黯然收。
只盼伶仃走一遭,來生再續未了緣!
”
謝安搖頭,自語道:“人生逃不過一個‘貪’安,桓公也是一樣。其實,給不起的,便莫要強求。。。。。。”
他轉又瞧向容樓道:“桓溫此次率兵而至,來者不善。能亂他的心,才有機會喝醒他,也才能令他暫時領兵而回。那日見你象極了畫中女子,我便靈機一動,想出了讓你扮成她的模樣在酒宴上舞劍待桓溫的辦法。其實,能遇見你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你說是不是?”
容樓一副茫茫然,並不見回答,似乎心神還落在那副畫上沒能收回來。
謝安見他不知神遊何處,拍了拍他的肩,道:“那畫中女子姓祝名融。”
“祝。。。。。。融。。。。。。。”容樓喃喃道。
謝安道:“和你立下約定後,我便派人到江南仔細打聽了那名女子的家世情況,才知道她原來是江南祝家的獨女。祝家本是江湖中的旺族,擅長易容術和妙手空空術。只是傳到祝融的父親那一代後便開始人丁單薄。現在的祝家已經沒有人了。”
說到這裡,他轉頭又觀察了一下容樓的反應,只見容樓一臉如墮煙海,依舊神情恍惚地瞧著那畫中女子,暗想:‘瞧他這失魂落魄到讓人心疼的模樣,不知道我剛才說的這許多話他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心中一陣不忍,謝安沉吟半響才又繼續道:“祝融到了北方後的情形怎樣我就不得而知了。聽說桓溫一直有派人去找她,但是卻毫無線索。幾十年過去了,她都生死未卜,音信全無。”轉念又沉思道:“她精通易容之術,若要刻意避人耳目,想找到她的確難比登天。”
容樓悲喜不定道:“可能。。。。。。她或許就是我的孃親了?。。。。。。”他以手輕拭著畫中女子的面頰,一時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謝安搖頭長嘆一聲,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一個人靜一靜為好,不如先回去吧。”又道:“有關你面相的疑惑我還是沒能解開,也許你是唯一一個我相不懂的人。不過,我有個朋友想見你一面,隔些日子你隨我去見一見,可好?”
容樓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不置可否,只慢慢將畫細細卷好,手握紙畫卷軸低著頭緩緩走了出去。
這日,謝玄穿過一處菊園,走在往姐姐謝道韞閨房的小路上。他剛拐進拱門,迎面便匆匆跑出來的一個人正好撞在他身上。
“哎呀!”撞上謝玄,摔倒在地上的正是謝道韞的貼身丫環“綠環”。
謝玄忙伸手拉她起來,問道:“做什麼這麼莽撞?”一轉眼瞧見地上掉了一張寫著字的紙和一把長約六、七寸,樣子頗為古怪的石制匕首。謝玄伸手拾起,道:“這是什麼?”
綠環慌忙站起,顧不得撣去身上的塵土,道:“回稟玄少爺,這是府門口一位公子求人帶進來送給小姐的,可是小姐看過後就讓我快些還回去。”
“哦?”謝玄低頭,只見紙上字跡飄逸多姿地寫著:
“
只道樊心已深種,豈料紅塵偶遇卿。
無情始為生情擾,青燈黃卷昔非今。
動則修止靜修觀,凡心悸動如何停?
無計可解空牽掛,般舟三昧常經行。
那日聞卿,輾轉反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特奉上常伴我左右的“如切”一把,以表心意。
”
紙上只寫了這些,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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