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頭。
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人,黑色的髮髻高挽,未加任何裝飾,白色的紗裙及地,迎風飄然而動,在這一片綠色中愈襯得氣質綽約,風情萬種,似是一位佳人。
但再仔細一看,這位“佳人”雖然面目姣好,卻稜角分明瞭些,身材婀娜,卻高大頎長了些,胸前還懶散斜掛著一把似乎是用來裝飾的三尺掛劍,纖細精緻的劍鞘以白色牛皮包面,上鑲各色珠寶,作功十分考究。“她”居然還解下腰間掛著的與衣裙極不協調的酒葫蘆,大刺刺地喝上了一口。。。。。。若是別人如此,必然扭捏難堪,令人作嘔,但這人舉止動作難得看上去還算是行雲流水,比較自然。只是即便如此,又哪裡算得上是什麼“佳人”的絕世風姿,分明是公子哥的德性作派落錯了地方。
容樓見狀,有些不屑,站起身道:“說我無聊,你不也一樣!要是不看熱鬧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不一樣。我不是來看熱鬧的,我是苦主。”那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們爭搶的那張琴就是從我家裡被偷去的。”
容樓聽他的聲音分明象是個男人,舉手投足也象是個男人,身上的掛劍、腰間的酒葫蘆都象是個男人,卻偏偏穿了一件女人的衣裙。
“你到底是男是女?”
“你猜猜?”那人展顏一笑,立時春暖花開,唇角兩邊漾起一對梨渦。
容樓不由愣了愣,又道:“我瞧你應該是個男人。卻為何要男扮女裝,裝神弄鬼?”
那人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並未作答。
“難不成你追蹤他們到了這裡,想緊憑一人之力拿回那張琴?”容樓猜想。
那人微笑點頭。
容樓恍然大悟道:“既如此,我明白了。你定是懼他們人多勢眾,想等著兩敗俱傷之後再趁機把琴偷回來,但又怕他們認出你就是苦主,小心加以防範,所以才男扮女裝。”
“你的猜想倒說得過去,只是他們並不認得我。”那人微笑搖頭,道:“沒有兄臺你想得那麼複雜,不過是我一時好奇,隨性而行,想嘗試一下穿裙子的感覺而已。”
容樓一臉愕然,道:“那,那你感覺如何?”
那人笑眼流盼,道:“還不錯,改天你也試試?”
“瘋子!真是瘋子。。。。。。”容樓連連搖頭自語。
雖然他心裡對那個和桓溫武功如出一折的青松道士很好奇,也想繼續瞧瞧到底“琴”落誰手,卻因為眼前這個怪人的行為,胃裡一陣翻騰,便不再關注戰局,轉身就要離去。
那人兩步搶至容樓身邊,拉住他,笑道:“兄臺你剛才蹲那麼久著實太辛苦了。其實他們打得熱鬧,搶得歡快,哪裡顧得上有沒有人看,要看就該正大光明。來,和我一起站著看才好。”
容樓甩開他的手,道:“我不想看了!既是你的琴,幹我何事?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又響起那穿著不男不女之人略帶沙啞、充滿磁性的聲音:“後會有期。你記著,我姓謝,單名一個玄字。”
以前在燕國的時候從來沒有碰上過象謝玄這樣的人,容樓感覺十分不適應。為了避免再和那瘋子樣公子哥兒遇上,他在山路的叉口處另選了一條路走。
可是這條路卻越走越偏,不到半日功夫便走到了盡頭,分明是死路一條。他只得調頭折返再繼續原來的旅程,還好一直走到日暮黃昏也未曾遇上先前那個怪人,心下長舒了一口氣。舉目遠眺間,模模糊糊地瞧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間規模不小的道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於荒郊野外,門庭有些冷落。
‘天色不早了,與其在野地裡湊合一晚,倒不如去這觀中求宿。’他打定主意,便向道觀而去。
除了偶爾會有幾聲飛禽走獸的嘯叫,林中的這個道觀周圍倒是一片寂靜。容樓越過牌樓,便瞧見了道觀的山門,門頂部的屋簷下赫然懸著“三清閣”字樣的匾額,十分醒目。他拍了幾下紅漆大門上的黃銅門栓。這拍門的“啪啪”聲在空闊的林中顯得格外刺耳,若觀中有人定可聽得真切。可他等了好一會兒,卻無人前來應門,於是,他又一邊用力拍打起來,一邊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沉重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並非有人前來替他開了門,而是原來這山門一直就是虛掩著的,裡面並未落鎖,現在被他用力拍開了一些罷了。
容樓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這若大的道觀中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便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三清閣的前院,佔地面積不小,地面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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