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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嗤”的一聲,原來白周流眼見謝玄來勢兇狠,竟然放棄了和他之間的激鬥,全力一劍,攻向謝玄的腰腹要害之處,想合二人之力,聯手對抗謝玄!
謝玄淡淡一笑,左掌輕描淡寫的向外一翻,一掌迎向徐道明威猛凌厲的太乙神雷,右手芙蓉劍,輕輕一抖一絞,對抗白周流的龍吟寶劍。
他這輕描淡寫的一掌,看似綿軟無力,也不見有任何掌風,卻似大有名堂。手掌和太乙神雷的罡氣還未接上,徐道明便已經慘呼一聲,眉心赫然出現一點血印,仰天便倒。與此同時,芙蓉劍和龍吟劍相交,發出一聲“叮”的脆響,白周流龍吟寶劍脫手,慌亂中人向後猛退,才堪堪避開當頭籠罩而下的紅色劍光。
白周流避開了謝玄的這一劍,腳跟還未站穩,謝玄的身形便已如鬼魅般跟進。速度快得令他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動作,那口泛著紅光的芙蓉劍就已頂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在容樓這樣的絕世高手眼中,謝玄的每一劍擊出,雖然快如閃電,但其中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化都演化得清清楚楚,速度、力量、角度無一不是精準到毫巔。看得容樓血脈賁張,激動不已。白周流、徐道明的武功都是當世的一流好手,卻連謝玄的一劍也擋不住。容樓著實未曾想到,這個公子哥模樣的青年竟然真如他自己所言,是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在往南方的途中遇上的第一個漢人居然就有這等厲害!
‘謝玄武功之高,恐怕決不遜於我功力未失之時!’容樓一邊驚歎,一邊凝神觀戰。
芙蓉劍上的寒氣逼人,令白周流全身的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
死亡的威脅,更令他如置冰窖之中。
謝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是有些憐惜,又似是有些讚許,道:“雖然你是合二人之力,不過能擋我一劍不死,也算難得。今日便不殺你,你自去吧。”說罷,抽劍收手。
剩下的那些人哪還有勇氣敢與謝玄再戰,早一窩蜂地四散開來逃命去了,只恨爹孃少生了幾隻腳。
可是別人逃得,畢芒卻逃不得,因為那張琴已經被他順手背在了背上。
他雖然是大師兄,但是武藝卻大大不如師弟白周流。眼見白周流尚且當不得別人劍下一合之敵,自己若是上前豈不是等於白給?此刻想也不想,轉身就跑。只可惜他實在不夠聰明,沒想到先把琴扔下再跑。
謝玄身法迅捷如鷹隼,靈巧如飛燕,從背後掩殺上來,他如何逃得掉?
只一劍,畢芒命喪黃泉,毫無懸念。
當謝玄收劍入鞘,揹著琴走向容樓時,容樓仍然目瞪口呆望著前方,彷彿還未能從謝玄的這一戰中清醒過來。
只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剛才震撼山谷的刀劍相交聲、廝殺打鬥聲就轉為了一片寂靜,空地上平添出十幾具屍體。除了這些屍體,天光坳裡便空蕩蕩的,只剩下穿坳而過的山風在兩處山壁間折返迴盪。
“小樓,看什麼這麼出神?”謝玄問道。
容樓這才回過神來,道:“看你的劍。”
謝玄淡然道:“我的劍怎樣?”
容樓讚歎道:“你的劍已經脫離了招式,只剩下四個字。”
“哪四個字?”
“快、穩、準、狠!”容樓道。
謝玄有些意外,愣了一愣,道:“你武功不高卻能有這番見解,實在是難得。”他顯是沒有料到以容樓表現出的武功修為能對他的劍有這麼高深的認識。
容樓苦笑道:“我若是告訴你,以前我也曾是絕世高手,你信不信?”
謝玄仔細打量了一下容樓,道:“我為何不信?”
容樓又道:“其實你武功這麼高,早可以把琴搶回來的。”
謝玄道:“我從來就沒說過不可以。一開始跟蹤他們,只是為了弄清楚是什麼人偷走了琴,後來才發現有至少兩撥人在爭奪它,就更加好奇,想弄清這兩撥人的來路,所以才一直遲遲沒有出手。”
“現在你總算知道了。”容樓道。
謝玄回頭看了一眼剛才的戰場,再轉過頭來時已是一臉的悒悒不樂。
容樓不解道:“你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琴也已然尋了回來,卻為何反而不高興了?”
謝玄搖頭道:“我討厭殺人。”
容樓不屑道:“那你適才還那麼狠,都是一招致命。”
謝玄道:“就是因為討厭,所以希望快些結束。而且你瞧我勝得輕鬆,也是因為我全力施為,招招制命,若是手下留情,被他們圍將起來,就算武功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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