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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道:“雖然你的‘有意識’告訴你那是涼水,可帛大師卻讓你的‘無意識’相信了那是沸水。有時候,‘無意識’遠比‘有意識’執著得多。”
容樓搖了搖頭,返身就要向齋園內去,謝玄一把拉住他,道:“怎麼?”
容樓道:“還沒弄明白就走,我不甘心。我要再去向大師問個清楚。”
謝玄道:“那我和你一起吧,我也不是很明白。”說著,他又向謝安徵詢道:“叔叔,可以嗎?”
謝安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在書房等你們。”然後便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謝玄和容樓折返而回。當二人行至小禪屋前時,發現門已經輕輕掩上了。
謝玄隔著門,低聲道:“大師,我們又來叨擾了。。。。。。”
屋裡一片安靜,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任何回應。
容樓搶上去,道:“剛才聽了大師的話,我怎麼想也想不通。這會兒胸中似有梗骨,吞不下也吐不出,還請大師能再指教一、二,幫我解惑。”言畢,抬手就去推小屋的門。
門順勢而開。
春天的風在午時陽光的照射下,從門口襲襲捲進小屋內,暖洋洋的薰人慾睡。小屋裡一如剛才一般整潔,或者說似乎比剛才更整潔了些,顯得一塵不染。同樣的一張桌子上剛才又是茶水、茶盤,又是茶壺、茶杯,此刻卻抹得乾乾淨淨,空落落的,看上去有些寂寞。只有桌角並排擺放著的兩本書冊似乎是唯一能表明這屋裡有人居住的證據。
帛大師則很自然地靠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手上比容樓初見他時多了一串佛珠,雙目微閉,似在凝神想著什麼。他只隨便這麼一坐,便有一種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泰山壓頂而不動的氣度。
真正是“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
謝玄、容樓都怔了怔。
容樓心想,難道帛大師習慣了這個樣子睡午覺?
“大師。。。。。。我們打擾你小憩了嗎?”謝玄小心上前道。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謝玄心中疑惑,暗道‘不妥’,上前輕輕推了推他,只覺觸手僵硬。他駭然道:“這,這。。。。。。帛大師已然‘圓寂’了。。。。。。”
容樓聽言也是臉色鉅變,“啊”了一聲,道:“怎麼可能!?”大步上前伸手便去搭帛大師手上的脈搏。
少傾,他一臉不可置信,道:“他,他居然真的死了?”
謝玄一邊疾步向屋外奔去,一邊嚀囑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叫叔叔來!”
看著面前的帛大師,容樓沒有多少悲傷,必竟自己和他才只有一面之交,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而且瞧帛大師樣子,應該也有百歲上下,照理可算是喜喪,根本沒有悲傷的必要。
沒有悲傷不代表容易接受,容樓瞧著帛大師好一陣子,雖然確定他已經死了,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的事實。他心中隱約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這老和尚丟下一堆疑問給自己,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側身移開幾步,容樓隨意打量著這個既不能說熟悉,又不能算陌生的小禪屋……沒有了活著的帛大師,這個小屋忽然之間變得那麼普通,再也不能帶給他絲毫神秘的感覺了。
無意中,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兩本書冊上,於是隨手拿起一本翻看。封頁上沒有書名,翻開裡面則全是手抄的各種彎彎曲曲、形態各異的文字。容樓抬頭瞧了眼大梁上掛著的那副譯為“明鏡”的梵文字軸,那上面的字形和這書中的頗為相似,想必書中的文字就是自己看不懂的梵文。既瞧不懂,他便放下手中的書,又拿起旁邊另一本翻開。
粗略翻看這本時,容樓愣了愣。這本書其實只能算是筆記,除了第一頁有部分文字,後面居然全是空白的。不過所寫文字並非梵文,容樓倒是很容易便看懂了。只是他仔細看過後,頓時目瞪口呆。
第一頁上寫的是:
“
自古以來西域就密傳,世間隱匿有上古五大神器,分別是:有常鼎、水月鏡、千秋印、失魂琴、鳳凰石。既為神器,自有靈性,相生相剋,各為妙用,唯有緣者能得之。若能聚五大神器於一處,可佈下奇陣,更有奪天地造化之神通,斂日月精華之奇效。一旦陣成,神力便失,神器再次分散隱匿於世。
五大奇陣可逆天而行,能噓為雲雨,嘻為雷霆,通天徹地,出幽入冥,解世間不能解之困,達人心不能達之境。
以‘有常鼎’為主器,可佈下‘大治之陣’,則天下大治,四海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