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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割破了他的衣袍,劃開了條四寸長的血口子。
容樓受傷尚不及反應,而小鬍子手中的雙鐧眼看又要從他身後,分左右兩路襲到。
‘和他們這麼耗下去,只會越來越糟。’容樓心道。想到這裡,他居然既不回身,也不向前避讓,反而疾步倒退著,迎上了身後打來的雙鐧。
背後象是長了眼睛一般,容樓不顧左腋下不停流淌鮮血的傷口,準確無誤地以兩腋分別緊緊夾住了打來的雙鐧。
不過,他雖然夾住了雙鐧,但也等於硬吃了這兩下。只見他身形震顫,臟腑間一陣難受,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
沒想到容樓會來這麼一手,小鬍子頓時愣住了。
就在他愣住的一瞬,感覺喉間一涼,一哽。
百戰劍無聲無息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小鬍子死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容樓依然沒有回身,只抽劍回鞘。
頸血從身後人咽喉的那個洞裡激射而出,容樓感覺背後一片溫熱。他的一襲黑袍早已浸滿血水,人也幾乎成了個血人。
身上的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這小鬍子估計是三人中最厲害的角色,是以見到他被一劍穿喉,使虎牙槍的黑皮漢子、使蛇矛的精幹中年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都不禁怔在當場,萌生懼意。
其實,他們都是戰場上磨礪過的軍官,再慘烈的殺戮也曾看見,不至於因此心生退意,但比起這樣的暗殺,他們更願意在真正的沙場上拋頭顱,撒熱血,因為那樣無論死活都可以堂堂正正的,才最值得。
黑皮漢子轉頭瞧向玉兔上的展燕然,似是希望他加以援手。
展燕然卻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二人若是拿不下他,儘管留給我。”他的意思十分明顯,若是二將能剿殺容樓,他便不會出手;若是二將放棄、或是敗北,他再出手獨戰容樓。
展燕然這麼決定,一來因為容樓必竟是他的舊交,能不對面廝殺最好,更不想以多欺少。二來,也因為看了容樓之前的表現,覺察到他武力已大不如前,生了獨得這份功勞的心思。
雖有幾分膽戰心驚,但二將又怎肯輕言放棄?因為,那樣一來,他們便成了平日裡連自己都最為不齒的逃兵了。
見展燕然穩絲不動,黑皮漢子一咬牙,手中虎牙槍抖出一個槍花,便向容樓襲來。蛇矛也在同一時刻到了跟前。
容樓早已擺開門戶,使出可攻可守的劍式。他此時心中燃起雄雄求生之火,滿腔殺機自劍上顯露無遺,森冷無情的氣勢潮湧而出。
所以,對手的槍、矛未到,容樓的劍已經到了!
你要我的命,我便先要你的命!
大凡高手相拼,所爭取的便是主客之勢。哪一方先奪了主攻之勢,便可發揮全身藝業,先來一輪猛攻。試想若然敵我本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一旦分出主客之形,攻守之勢,不用說就可斷定被動的一方必然危險百出。這等情況之下,破綻便無可遁形,稍有差池,即刻血濺當場。所以自古以來,不論是兩軍對壘,抑或是二人交鋒,最先講究的便是如何搶制機先,爭奪主攻之勢。
容樓仗著絕世天資,窺破敵人先招,果然搶制了主攻之勢。但見他劍光如潮,洶湧出擊,沒有給對面兩個敵手絲毫的喘息之機。黑皮漢子疲於應付,一根虎牙槍再沒了剛才的兇猛,只得使出細膩綿密的招數,嚴密封拆。他口中不斷地暴哼出聲,只因這種形勢,已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令他吃上了平生未嘗有過的苦頭。而那使蛇矛的中年人已經險象環生。
容樓的劍招正如急激上升的河水,被河堤擋住,力量蘊蓄莫能宣洩,只須有那麼一處堤岸缺裂,登時橫掃千里。
展燕然越看越心驚,見識到容樓雖然內力不濟,卻已將那二將殺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他一面慢慢甩蹬下馬,提刀靠近戰陣,一邊猶豫該不該反悔殺進去。
但聽容樓一聲爆喝,手中百戰劍已一劍刺入使蛇矛的中年人胸膛。不過,與此同時,他身側黑皮漢子的虎牙槍也到了。
容樓並未抽劍,而是一聲虎吼,掄起掛著屍體的百戰劍,迎向虎牙槍。
由於他一掄之力,中年人的屍體凌空而起,向前飛去,砸在正一槍刺來,卻一臉驚恐萬狀的黑皮漢子身上,而容樓的百戰劍並未與虎牙槍硬碰硬,而是以劍脊貼住鐵鑄槍桿,順著槍桿直滑向敵手。刺耳的磨擦聲中,濺出一串火花。
百戰劍再次刺中了那具屍體,只是這次那具尺體後又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