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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評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和皇上和關?”
慕容暐猶豫一下,點了點頭:“我最近一直不分晝夜,努力習武學文,想博得父皇賞識,實在沒有時間再去拜會母后。”
“只是。。。。。。”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措辭,“父皇英明神武,自是有他的道理。”
慕容評微微皺眉:“你不用介意皇上,只說你自己的感受。”
慕容暐搖頭道:“我只覺這太子當不了太久了。”
慕容評眼光流轉,又掃向那一地香碎,“當不了太子,那就是要當皇上了。”
慕容暐嚇得身形一顫,“叔爺此話實在偏頗,我的意思是隨著衝弟的長大,父皇這幾年來對他寵愛尤佳。昨日父皇又考教我們,只有衝弟深得他心,他說我若再不努力,這太子的位置就不一定能坐得穩了。。。。。。衝弟的才識見解、武力修為我也很是佩服,只是無論我怎麼努力似乎都及不上他。。。。。。所以。。。。。。”
慕容評一臉微笑,道:“世子你真是過慮了,歷代以來,長幼有續,廢長立幼乃一國的大事,絕非皇帝一人可以一意孤行的。想是你父王欲藉此來激勵你,圖你日後大有長進而已,你且放下心來,安穩進取,增長才學才是正道。”
慕容暐雖性格多疑,對他這位叔爺卻是從小就信任有加,聽他此言,心中也不象剛才那麼憋悶慌亂了。連忙謝過慕容評,先自打道回府了。
等慕容暐走後,慕容評這才一臉肅然。
第五章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大家四散離開,莊千棠悄無聲息地跟著司馬塵走了一陣,好不容易等到四下無人,便找了個機會一把拉住他:“你我兄弟分別這許多年,是時候找個地方敘敘舊時情誼了。”
司馬塵揮袖抖落他的手,淡淡道:“不過少時胡鬧一場,哪有兄弟可言,何來情誼可敘。”說罷,就要邁步回帳休息。
莊千棠心中一聲嘆,這人幾月前的比武大會上還在暗處偷看自已,現在卻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氣勢,他的心思委實讓人摸不著猜不透,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面對自已,司馬塵兒時的臭脾氣居然一點沒變,待人和以前一樣忽冷忽熱,難以預料,當下攔在他面前,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賴樣,笑道:“好,舊誼可以不敘,舊債不能不討。”
司馬塵愣了愣,道:“舊債?”
莊千棠笑道:“你忘了?當年在山裡,你一劍毀了我的石枕,擾了我的午覺。我氣憤不過與你打賭比鬥,結果你輸了,說好還我一枕美夢。可我剛剛睡下,你卻莫名奇妙地就逃跑了,從那以後便老是躲我。。。。。。這債一欠就是這許多年,嘿嘿,今日我要連本帶利一併收回來。”
司馬塵聽言,嘴角不由自主地輕輕上翹,微笑不經意間就要爬上臉龐,卻又被他極力壓制了下去,輕嘆道:“哦,那事你居然一直記到今天?”
莊千棠點頭咐道:“是啊,做債主的總是要比欠債的記性好些。”
“想你現在也是堂堂八尺男兒,原來這小心眼、愛記仇的毛病到今日卻也未見改好,果然還是當年那個不講理的‘牛魔王’。”司馬塵斜斜瞟了他一眼。
莊千棠抓抓頭,道:“你不也一樣,刻薄嘴、找彆扭的惡習一到我這裡就全部現形。”然後衝司馬塵懶懶一笑,問道:“‘小蛐蛐’,你說是不是?”
“牛魔王!”
“小蛐蛐!”
兩人都憋不住了,一通大笑。
“走!”莊千棠拉起司馬塵就要往林子裡去。
“那點破事,你真的要我還?”司馬塵忽然搞不懂拉著自已的這人到底想折騰什麼,本來以為他只是說笑,但看他現在的架勢卻似認真了起來。
“當然,能等上這麼多年才向你索債,對於象我這樣‘小心眼’、‘愛記仇’的人實在是不容易啊。”莊千棠拉著他急急就走。
此刻的莊千棠在司馬塵眼裡就象是變回了多年以前那個執著、認真著和他做對的小屁孩兒。想起那段青蔥歲月,司馬塵心裡先是一陣懷念神往,又是一陣痛苦惆悵。這麼久以來他努力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就是因為快樂和甜蜜的同時總伴著錐骨的痛苦。
那段歲月裡有他和莊千棠一起跌跌撞撞、打打鬧鬧、波瀾不驚、貌似平淡卻激動人心的美好經歷,卻也有不能對任何人言及的寄人籬下、痛苦不堪的地獄生涯。他白天是人,晚上變鬼,有時候真的很想把那段回憶從生命中一筆勾銷,那樣一定可以活得輕鬆快樂。
可是若真的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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