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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替她拭去面上淚跡,道:“是我配不上你。”
兩人沉默片刻,慕容瀠忽然用雙臂抱住容樓的腰部,將耳朵側貼在他的胸膛上,細細聆聽。
容樓的手臂微動了動,似乎想抱住懷裡的人以示安慰,但終究還是垂在了身體兩側,只是任由她抱著。
他知道若要斷了她的相思,最好的辦法便是不顧她的感受,在情感上對她殘酷一些。
“殘酷”容樓不是不會,在戰場上,他可以對敵人殘酷,但是在這麼深愛他的女子面前,教他如何能殘酷的起來?
慕容瀠的聲音還帶著哭過的痕跡,道:“我很想聽出你的心裡有我。”
時間過了很久,久得足夠讓落淚之人的淚跡被溫度蒸乾,也足夠讓被抱之人的理智佔領頭腦。
容樓長嘆一聲,道:“公主,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慕容瀠這才鬆開容樓,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耽擱了你的巡查時間很對不起。”
容樓輕笑道:“目前燕國內外俱無戰事,巡查只是慣例,倒沒什麼的。”
他替慕容瀠解下栓馬的繩索,扶正馬鞍。
慕容瀠矯捷地跨上馬背,目視遠方,道:“且不說你們都是男人,在一起不會有結果。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其實是一樣的人,都是絕不會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的人。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緊接著,她回頭看向容樓,深情無限道:“你記著,我慕容瀠不一樣,我會為愛的人而生,也會為愛的人而死。”說罷,揚鞭輕叱一聲,跨下座騎一躍掠過,絕塵而去。只留下容樓一臉驚愕,和他的烏椎馬一併站在那片樹萌裡。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人可以為別人死,卻只能為自己活。。。。。。’這話容樓終究沒能說出來。
旭日東昇,普照長安城。
外城規模龐大,居民眾多;內城高大巍峨,警衛森嚴。無論外城、內城都被無孔不入的陽光鍍上了一層金黃。
早朝已經結束,宣佈退朝有一陣了。不過,大秦天王苻堅卻並沒有走,而是依舊坐在王位上,仔細翻看案桌上的奏摺。
空闊的大殿上,除了埋頭勤政的大秦天王以及殿上殿下整齊排列、巋然不動的幾十個侍衛外再無其他人。
不一會兒,殿外有人來報:臣相王猛求見。
苻堅從王位上站起,料想王猛之所以去而復返,必是有不便在群臣面前奏議之事,立即宣他入殿。
“臣相可是還有事要奏。”
殿下王猛點了點頭。
苻堅乾脆走下王位,來到王猛身邊,道:“請講。”
王猛道:“我覺得現在是個時機,該派人去接觸一下燕國的吳王了。”
“慕容垂?”
王猛道:“不錯。他能力挽狂瀾,大敗桓溫,的確是燕國不可多得的帥才。”
苻堅疑道:“此話不假,但只是接觸一下能有何用?”
“不是接觸‘一下’,而是暗地裡要頻繁地、不停地派人前去接觸他。”王猛微笑道。
苻堅稍作沉思,搖頭道:“這樣的人才本王倒是很想招攬了來。只是他乃燕國皇族,估計任用怎樣的厚祿、重禮都起不了作用。似他目前在燕國的地位,怎麼可能為我們所動?”
王猛大笑道:“我並沒有說要招攬他來,只是讓大王多多派人前去求見他,送他貴重禮物,以此表明對他的誠意和重視。我們只需極盡所能地表示即可,至於他見與不見,收與不收倒是無關緊要。”
苻堅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道:“原來臣相是想用‘離間之計’。”
王猛點頭稱是,撫了撫頜下短鬚道:“不錯,若是此計運用得當,我們不必動用一兵一卒,即可除去慕容垂這個心腹大患。那時,燕國就會成為我們大秦天國的囊中之物。”他拱手道:“而大王離統一北方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苻堅讚歎一聲,拍了拍王猛的肩膀道:“臣相只一人便可敵過百萬雄師!”
容樓被中山王府的家僕領至慕容衝的書房外,正要伸手推門而入,卻隱約聽見裡面有人談話的聲音,心道:‘難道他還約了別人?這麼急差人命我過來,不知道所為何事?’知道房裡還有別人,容樓便將推門的手勢變成了敲門。
“請進。”裡面慕容衝熟悉的聲音響起。
容樓這才推門而入,驚見書房的案桌後坐著的是一身微服的皇上慕容暐,而大司馬慕容衝則側立一旁,正衝著剛進門的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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