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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不小心被人割掉了腦袋,射穿了脖子。若是兩軍對陣倒也罷了,必竟氣勢上旗鼓相當。而現在這二人是搏命而逃,保護一眾家人,沒有一點退路。遭遇上的話必然以死相拼,背水一戰。而對慕容垂叛國一事,任誰都還是心存疑竇,領兵又只是追擊,任何時候調轉馬頭便是退路,氣勢上落了下風。這一戰,凡是聰明的將領都不會去打,而不聰明的又攝於慕容垂的威名不敢請戰。
慕容暐氣惱不已,道:“難道我大燕無將不成?!”
不少武將都暗暗轉身,將目光聚集在位列最後排的容樓身上。
在他們心目中,目前燕國可以與慕容垂相匹敵的武將也只有這位萬軍陣中傷了桓溫的“冠軍侯”了。
容樓神態自若,邁前一步,道:“末將願往。”
他此言一出,驚喜的不光是皇上慕容暐,還有大司馬慕容衝。
慕容衝原就擔心容樓和慕容垂糾纏不清,現在見他請命追擊,顯是站在自己一邊,當然欣喜不已,忙道:“如此甚好!我拔你鐵騎三千,即刻起程向西追擊。”
慕容暐道:“若是叛臣不願束手就擒,卿只管將他們就地正法!此功領下,朕必有重賞!”
虎牢關外,燕草叢生。
慕容令白馬銀槍,挺身而立,身後跟著三百親兵。
他雖然並未看見追兵的身影,但是遠處那飛揚而起的塵煙告訴他,只要再一盞茶的功夫,那些追擊而來的騎兵就會殺到跟前。
他目視塵煙起處,嘴角略帶冷笑。
原來,初逃之時,慕容垂曾經對他說過燕國一定不會有武將膽敢追擊前來,不過還是給了他三百親兵用以斷後。
‘父親必竟是算錯了一次。’他心想,‘不過就算來了又如何?’
他目光中帶著冷酷,握槍的手緊了緊。
第二十五章
三千精騎,踏塵而至。
為首的將領在相距百米開外時便已傳令身後人馬按兵不動,只他一人催馬上前。
只見他身穿玄色衣袍,卻未著片塊甲冑,正是容樓。
慕容令面色一變,顯然大吃了一驚:“是你?!”
容樓凝神點頭,道:“正是。”
稍傾,慕容令仰天長嘯了一聲,道:“想不到我們也會有兵戎相見的一天。”未等容樓有所回應,他將手中銀槍一橫,置於馬背上,點了點頭道:“也罷,你若肯立下重誓,只追擊至此,放過我父親,今日慕容令便將這顆項上人頭拱手奉上,讓你回去也好有個交待。”
容樓搖了搖頭道:“不忙,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
“你們為何不往北邊迴歸故土,而要往西邊去?西面只有一個去處,那就是秦國?”容樓正色道。
慕容令道:“那是父親的決定。”
“吳王要投奔苻堅?”容樓雙目中瞳孔猛然收縮。
西秦乃是燕國的大敵,若是慕容垂投靠秦國,倒戈犯燕,那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中原之地能容得下我父親的也只有秦王苻堅了。”慕容令嘆道。
容樓思量片刻,撥轉馬頭,一邊準備回後方軍陣,一邊嘆了口氣,道:“看來今日我是一定要留下你們了。”
“為什麼?!若是這樣,一開始你就不必冒險深夜前來通知我們。”
容樓停住馬步,回首道:“你們此番投奔秦國,以後勢必助秦犯燕。我不能放過大燕的敵人。”說完,眼中的殺氣便瀰漫了開來。
“你錯了!”慕容令目光炯炯,朗聲道:“我和父親這一生都不會與燕國為敵。此次投奔秦國,實是無奈之舉,只想尋一處地界暫安罷了,又何來‘助秦犯燕’這一說?!”
容樓回身,面對慕容令,沉思片刻,遲疑道:“你說的只能代表你自己,吳王怎麼想的又有誰能知道。”
“哈哈哈,”慕容令大笑三聲後,一臉肅穆道:“我知道!”而後,猛然揮槍指向身後一眾將士,道:“他們也知道!”
兩人四目相對了良久。
一時間除了風吹草動聲外,四下一片寂靜。
“好!我信你!”
容樓展顏一笑,又道:“其實以垂將軍的實力又豈是我想留就可以留得住的?。”
見慕容令面露詫異之色,他繼續道:“就只當今日前來全只為垂將軍和令兄你壓陣送行罷了。”
他此言一出,面前的吳王三百部曲一片譁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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