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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官階低微但也想為大燕盡一份心力。”容樓恭敬道。
賀蘭琪也挺身而出,道:“現在連這些小輩都知道要拼上一拼,臣雖自知不被大司馬看中,已經老而無用,但力薦吳王!”
傾刻間,在場武將們紛紛撩袍跪拜,力薦吳王領兵抗擊桓溫。
伊威道:“三軍若由吳王帶領,必然信心百倍,能與晉軍拼上一場!”
慕容衝此刻才驚訝地意識到慕容垂在軍中的威信原來遠高過他所想,立刻轉驚為笑道:“既然眾卿都舉薦吳王,又難得吳王有為國奔赴沙場之心,我又怎能不許?”
他親手扶起容樓,笑道:“你願一同前往深得我心。”言下之意當然是希望容樓有所表現,能夠立下不世軍功。
安撫了一眾武將,他轉身嚮慕容垂笑道:“吳王,眼下局勢緊迫,鄴城安危難斷。我想,為了皇上的安全,大部分軍馬還是要駐守鄴城周邊,十萬步騎我實在難以抽調。不如減少一半,給你五萬,你看如何?”
以慕容衝現在的地位,對慕容垂又怎能無戒備之心?將大部分兵權盡數讓於他統領自然是萬萬不可的。
慕容垂聞言有些躊躇,道:“這。。。。。。”
未等吳王再多說什麼,慕容衝稟告皇上道:“臣請奏聖上,封昊王慕容垂為‘南討大都督’,帶領五萬步騎抵抗桓溫。”
慕容暐道:“准奏!”
。。。。。。
主帥帳中,燕國所有高階將領全部到齊,慕容垂正在召開戰前最高軍事會議。容樓以參軍的身份參加了這次會議,和慕容德等皇親國戚們比肩而立。
一片沉默,所有的人都沉著臉,一言不發。
慕容垂四顧周圍一干將領,滿臉嚴峻,厲聲道:“現在大敵當前,就沒人有點看法嗎?還是都覺得我們此番必敗無疑,所以個個都如喪考妣?”
慕容德干咳兩聲,道:“倒不是這麼說,只是那桓溫此番來犯,兵力強盛,我方軍力上處於下風。兼之桓溫素來奸詐,用兵奇詭難測。他佔據枋頭後卻按兵不動,似乎並不急於進犯我都鄴城,令人難以琢磨。所以我們一時間也看不透他的心思,自然就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慕容垂雖然對這樣的託詞一點也不滿意,但是慕容德身份卓然,也不便訓斥他,是以“嗯”了一聲。
帳中又陷入一片沉默,無人再敢搭腔。容樓地位低微,也低頭不語。
慕容垂甚是不悅,正待自說自演,把這場軍事會議轉變為他的一言堂,眼光掃處,正見到坐在遠端,低著腦袋的容樓,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我怎麼把他忘了?’
“容參軍,你是大司馬的親傳弟子,大司馬生前對你很是器重,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慕容垂轉向容樓。
容樓其實心裡本有見解,只是在適才那樣的環境下不便多言。眼下慕容垂主動問起來,自然也不會含糊,侃侃而談道:“桓溫此番北犯,沒有從屬於他直接勢力範圍的荊襄出兵,而是從姑孰發兵,強行挖通水道,自山東繞道而來,從而避開了洛陽的守衛線,真可謂用心良苦。但是,從他進駐枋頭之後就按兵不前的做法看來,其實他對我們大燕國的精兵也是非常忌憚的,我們完全不必因為他曾經的戰績而談之色變。”
容樓位低自然言輕。對他的話慕容德心中很是不以為然,本想予以反駁,但瞧了眼主座上的吳王神情專注,微微點頭,顯是贊同,於是嘴角抽了抽,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慕容垂道:“說的不錯,你只管繼續。”
容樓道:“且說桓溫如此大費周折,繞了這麼大一個彎,既費時又費力,本身就有避開和我軍主力血拼的意味。他屯兵於枋頭,威脅燕都鄴城,卻並不急於發兵攻打,似乎並非偶然,而是別有用心。我以為,他見我大燕新皇登基不久,恪師又因病辭世,便想利用素來征戰無敵的威名打壓我軍的氣勢,再以按兵不動之舉施以威示。他打的算盤應該是先在心理上戰勝我們,從內部瓦解我們,而靜待禍起蕭牆,以便坐收漁人之利。歸根結底,他並不願意和我們的三軍主力打硬仗。
大燕國的鐵騎何嘗不是橫掃天下的精銳,桓溫雖為一代良帥卻又怎敢掉以輕心?
不過,他派士兵強行挖通河道雖然成功地避開了我們的防線,但是新挖的河道又淺又窄,運輸能力自然是大大的不足。我想,他們的水路運輸根本無法供應全軍的補給,還是必須要藉助陸路的補給線。如果我們派出一支騎兵精銳,切斷他們陸路的運輸線,這麼一來,他們的日子應該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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