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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溜火紅電光直衝雲霄,追著小蛋去了。
楚兒怔了怔,靜靜佇立在原地。
和煦溫暖的秋陽灑照在她的衣裳上,林間驟然變得清幽寂靜,遠離塵世的所有喧囂繁華。
她驀然間意識到,自己真的成了獨自一人,站在這座從不知名的高崗上。
忘情宮隱沒在八百里外的遙遠南方,回首相望千山遮蔽。
小蛋走了,霸下也跟著走了。
自己又該去向何方?
她微微茫然地凝神眺望著天際,芳心深處油然湧起一縷落寞。
林風悄然吹過,枝葉在頭頂“沙沙”輕響,吹過面紗,拂過傷痕,心頭又泛起深深的痛。
祭起琥珀淚,她終於向東方御劍升騰,漸去漸遠。
此後十數日,她漫無目的地信馬由韁,只想離得忘情宮越遠越好,將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塵封在萬里之外的黃沙大漠中。
沿途的景緻逐漸明媚秀麗,卻是她一路往東南行走,經漢州、中州,漸入越州地界,名聞天下的越秀劍派和太清宮,便雙雙座落於此間。
楚兒自無意去拜訪這兩家名門正派,由於出走時太過匆忙,身上並未帶有銀兩,故而她將一支玉釵當了充作盤纏,又買了幾件換洗的衣衫和姑娘家常用的物事,等這日來到濱州城,荷包不知不覺又要見底。
所謂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楚兒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為錢發愁,好在隨身帶著的首飾掛件不少,而且每一樣都價值不菲,暫時也不怕露宿街頭。
而對於濱州,楚兒並非完全陌生。
上回她被平沙派抓去,便曾隨晉連等人在此地一家名為“臨海閣”的酒樓歇腳,此番可謂是故地重遊,卻已物是人非。
第十章 琴簫之緣
臨海閣位於濱州城東,依山瀕海,為當地一大有名的觀海勝景。或是春暖花開,或是秋高氣爽,常有文人墨客在此聚會,酒樓的四壁上早已寫滿了這些風流才子的文章詩句,甚至連包間的竹簾也沒被放過。
楚兒剛走近這家酒樓,遠遠即聽見二樓上“砰啪”作響,整座臨海閣宛若一鍋煮沸了的熱粥,鬧得不可開交。
一眾衣著光鮮的食客慌慌張張從樓裡奔出,紛作鳥獸散,膽子大的,留在底樓朝上面張望,卻是誰也不敢靠近。
三樓飛簷下,一塊“臨海憑風”的黑底金匾歪歪斜斜垂落下來,臨街的一排窗戶破損近半。
忽聽樓上一聲爽朗笑音,道:“這是前朝文豪聞翰林的題詩,你怎麼就一掌轟了,果真是焚琴煮鶴,可惜可惜。”
一聽此言,躲在帳臺後的臨海閣掌櫃頓時心疼不已,連聲叫道:“小顧,小顧,快去報官啊——”
楚兒聞聲不由一怔,詫異道:“怎麼會是他?這小子又在和誰動手?”
她也不走樓梯,嬌軀輕輕一縱,自開啟的窗戶掠入二樓,身形甫一落地,頓覺罡風激盪,滿地的碎碗破碟,一攤狼藉。
只見一名相貌英挺俊朗的褚衣少年赤手空拳,正跟另一位白衣中年男子打得熱火朝天,好不激烈。
那褚衣少年雖處下風,但攻守有序、身法靈動,在對方驚濤駭浪般的攻勢下從容自若,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標誌性的嬉皮笑臉。
而那名白衣中年男子楚兒也同樣認得,正是當日將自己擒去東海的平沙島掌門晉連,面色陰冷,對丁寂的譏嘲不理不睬。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自那天在水晶宮和小蛋、楚兒分手後,丁寂便常駐幻月庵,潛心參悟魔教無上絕學天殤琴。
昨日他纏著空痕大師答應委託自己前來濱州採辦庵中日常所需的香燭等物,今天早上他一通忙活後,將諸般物品置備整齊,一瞧天色時近晌午,便想著到臨海閣大吃一通,隨即回返水晶宮。
誰曉得冤家路窄,丁寂剛上了三樓,偏巧撞見將將從包間裡走出的平沙島掌門晉連。
兩人臉對臉打了個照面,均自一愣,旋即又同時出手,就在這臨海閣中大打起來。
丁寂明知不敵,但哪肯在晉連面前低頭?他連姬雪雁親授的雪朱仙劍也不拔,施展出丁原教的“二十二字拳”,配以“穿花繞柳身法”,就在酒樓上與晉連周旋起來。
晉連這時業已知曉丁寂的來歷,他自持身分,一樣地不願動用玉簫,憑著一對肉掌牢牢壓制住對手。
兩人從三樓打到二樓,交手幾近五十餘個回合,丁寂儘管天縱奇才,兼之家學淵源,但畢竟經驗功力都要遜色晉連一截,漸漸感覺形勢吃緊,十招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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