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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柄殷紅短劍,招式陰狠,不似正道劍法,尤其我和她對掌時,察覺出破入的氣勁,竟有幾分和家父提及過的‘忘情八法’相似,正要追問她的身分,那少女竟飄身遠去,不知所終。”
“忘情八法——”常彥梧巴不得把話題從小蛋的身上岔開,趕緊接著說道:“那不是忘情宮的絕學?聽說十七年前的蓬萊仙會上,忘情宮前宮主楚望天被令師弟丁原以毒攻毒生擒活捉,後來一直軟禁在蓬萊仙島,如今的宮主換成他早年收下的一個關門弟子,好像名字叫……葉無青。
“難不成那隻紅鳥……啊,紅衣姑娘跟他有什麼關係?可是這些年,也從未聽說有忘情宮的門下到過中土啊?”
盛年道:“常兄博聞強記,說得一點兒不錯。假如真有忘情宮的弟子在翠霞山附近出沒,倒要多加留神才對。”
常彥梧呵呵乾笑,尋思道:“糟了,倘使果真如此,老子豈不是招惹上了忘情宮?聽說這些年葉無青橫掃西域,一統魔門,風頭強勁著呢。
“奶奶的,老子替小蛋操心終身大事,關她鳥事?她若不是這麼潑辣,拿來給小蛋做個小老婆也不錯。”
轉念一想,在搞清這隻鳥是從哪裡飛來之前,這事倒也不忙,他心不在焉,忽聽盛年問道:“屈賢侄,你這次來翠霞不知有何要事?”
屈翠楓垂首道:“昨日清晨,家父在越秀山與一個上門挑戰的中年男子激戰八十餘招,不慎傷在他驟然幻出的一束光劍之下,幸而家母救援及時,否則性命能否保全也未可知。
“家母命小侄日夜兼程趕來翠霞稟告盛大叔,聽對方的口氣,他下一個要找的人便是您。”
說到一半,眾人已猜到那重創屈箭南之人的身分。
羅羽杉驚異道:“屈叔叔也被他打傷了?傷勢怎樣?”
屈翠楓聽她用了個“也”字,愕然道:“怎麼,羅大叔難道——唉,家父傷得頗重,但得家母來自天一閣的‘冰蓮朱丹’救治,應該無妨。”
盛年拿起一罈酒拍開封泥,拿在手上掂了掂,沉聲道:“這個人自稱鬼鋒,一身白衣,殺氣極濃?”
“正是!”屈翠楓答道:“家母猜測他以‘鬼’為姓,十有八九是當年鬼仙門掌門鬼先生的後人,只是一直不曾聽說那鬼先生有過子嗣,故此也不敢斷定。”
“鬼先生——”盛年徐徐道:“他連挑燕山蕭掌門、羅師弟和令尊,還要再找上盛某,好似沒有道理;但牽扯到二十年前鬼仙門的舊事,這一切就變得理所當然。”
羅羽杉注意到小蛋神情茫然,想是不曉得鬼先生是誰,於是低聲道:“當年鬼先生擒走雪姨,要用她煉製靈丹,後被聞訊趕至的丁師叔和玉姨連手大破鬼冢,救出雪姨。
“鬼先生心有不甘,偷襲越秀山,又擄走了屈叔叔,並在漠北幽冥山莊設下百鬼夜宴,激丁叔叔露面。
“結果丁叔叔會同正道各派的高手,不僅救下了屈叔叔,還親手將鬼先生了結,鬼仙門從此一蹶不振,銷聲匿跡。”
常彥梧也豎起耳朵聽著,禁不住問道:“奇怪,那他不找丁原,卻先後去到燕山派和天雷山莊做什麼?”
羅羽杉嘆息道:“昔日攻破幽冥山莊,燕山派是東主,蕭掌門出力良多,更不在話下。丁師叔久居海外難得一見,可能是鬼鋒想找也找不到。”
小蛋恍然大悟道:“他是想仿效鬼先生的法子,只要打傷羅大叔、盛大叔他們,就不愁丁大叔知道後,不主動找上自己。”
這話本來該是常彥梧說的,好彰顯一下“神機子”的美名,可惜乾兒子嘴快,當即不滿道:“就你聰明,沒看大夥兒在等盛兄決斷麼?”
盛年默不作聲,飲了口酒:“除此之外,楚仙子還有什麼其它交代?”
屈翠楓道:“家母命小侄將家父和鬼鋒交手的詳細過程,轉述盛大叔知曉,另外,她和家父都希望能在第一時間,得到盛大叔和鬼鋒之戰的結果。”
盛年悠然笑道:“這麼說,你也要暫時留在紫竹軒了?若不怕擠,就和我睡一屋罷。”
屈翠楓大喜過望,說道:“小侄還望盛大叔多加指點提攜,就怕打擾了您的靜修。”
盛年道:“你是擔心我這兩天荒於修煉,便鬥不過鬼鋒了麼?”他仰頭鯨吞,將壇中烈酒須臾喝乾,長吁一口氣:“盛某的石中劍已有多年未曾出鞘,能與勁敵快意一戰,不亦樂乎!”
屈翠楓道:“那小侄就先一步恭祝盛大叔旗開得勝、蕩平仇寇!”想起一事又問道:“為何不見衛師兄?他不在山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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