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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只是鬼兄接連受挫於羅牛、盛年劍下,三五年內再難找丁原一決雌雄了。”
鬼鋒生硬地回答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無需閣下過問。”
“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麼?”青衣人徐徐道:“所謂同仇敵愾,憑鬼兄一己之力想要對付丁原,說句不客氣的話,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
“拋開他的修為不談,丁原身後坐擁翠霞、魔教乃至南荒年旃、東海水晶宮數座靠山,又和海外三大聖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鬼鋒兄是孤掌難鳴啊!”
鬼鋒不為所動,冷然道:“我只求能和丁原公平一決,其它的都不管。”
青衣人縱聲大笑,震得古洞嗡嗡轟鳴,鬼鋒盯視著他依舊一動不動。
笑聲徐歇,青衣人道:“公平一決?鬼兄的勇氣實在令在下欽佩。只可惜,再過十年、二十年,你也未必是丁原的對手,毫無把握的送上門去找死,那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已。以鬼兄的睿智,豈會不明白這點?”
鬼鋒微微變色道:“即便有朝一日我果真死在丁原劍下,亦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鬼某死而無憾。閣下不必多言,請自便罷。”
青衣人面容驟寒,沉聲道:“那你的仇呢?還有鬼仙門上百條冤魂和千年基業,又該當如何?憑一時血氣之勇、只顧自己快意,豈是大丈夫立身之道?”
鬼鋒的眼睛裡有一抹冰寒的殺意閃爍,面色數變間又緩緩黯淡,心平氣和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鬼某是不是大丈夫,不是閣下說了算。”
青衣人點點頭,口氣忽然緩和下來:“鬼鋒,和我連手,也許不用十年,整個天陸都將置於你我股掌之下,更不消說區區一個丁原。”
鬼鋒搖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要殺丁原,和閣下的目的完全兩樣。況且,我很不喜歡你,相較之下,羅牛和盛年都比閣下可愛許多。”
青衣人的口吻越發誠懇,道:“如果,我能幫助你在恰當的時候,製造出一個與丁原公平決鬥的機會呢?”
鬼鋒心頭一動,沉思許久道:“我很快就要返回北海,三年之內不會再履中土。”
見鬼鋒鬆口,青衣人笑道:“沒關係,我有足夠的耐心等。”
鬼鋒道:“屆時我只管對付丁原,其它事情閣下最好莫要開口。另外,三年後我在翠霞還有一場約會,必須先行了結。”
“和盛年?”青衣人問道。
鬼鋒竟是搖了搖頭,青衣人錯愕道:“那還有誰?”
鬼鋒隔了半晌才回答道:“小蛋,一個少年。”
“小蛋?”青衣人隱約感到耳熟,很快想起他是在哪兒聽說過,不屑低笑道:“不過是北海八鬼裡常老五調教出的一個小淫賊,值得鬼兄如此認真?”
鬼鋒淡淡道:“他是不是小淫賊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孩子很好。”
青衣人一怔,鬼鋒性格眼高於頂,孤傲冷僻,怎會對一個小淫賊青睞有加?他想了想,道:“三年後,他的修為能與鬼兄一爭?”
鬼鋒道:“眼下他連你的兩個弟子都遠有不如,苦修三十年也不可能是我對手。”
青衣人不以為然道:“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兒,鬼兄何須為他當真?”
“他很老實地告訴我,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倒黴蛋。這樣的人,豈會沒有自知之明?”鬼鋒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冷冷道:“在親眼目睹了我和盛年一戰之後,他還敢當面向我提出挑戰。這樣的孩子,有種。”
青衣人沉吟道:“他和盛年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鬼鋒道:“我最初見他是在天雷山莊,時隔數日,好像改變了不少。”
青衣人一笑:“聽你這麼說,我倒很想親眼見一見這個倒黴蛋。”
鬼鋒閉上了嘴。
青衣人道:“不擾鬼兄療傷,後會有期。”料定鬼鋒不會響應,徑自倒退出古洞,中午的陽光重新照耀到身上,青衣人輕籲一口氣,自入洞起便清晰感受到的可怕殺氣,這才消隱。
他稍振袍袖,御風直往坐忘峰九懸觀而去,一路上好像漫不經心、不掩形跡,卻輕輕鬆鬆瞞過諸多翠霞派巡山弟子的法眼,飄然落到九懸觀外一處僻靜的松林內。
青衣人輕鬆走出松林,彷似位遊山探勝的觀光客般,緩步向九懸觀正門行去。
大比的擂臺正設定在觀門外的空場上,說是擂臺,其實也就用幾道粗繩圍了一圈。
今天下午,只剩下翠霞“無”字輩和“清”字輩的兩場最後雙雄對決,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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