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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花花笑了，笑得張揚、笑得瘋狂。

“到陰間當你的警察局長去吧！”花花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砰——”槍響了，但朱紫禾的身形只是晃了晃，並沒有摔倒。

花花驚愕地幾乎失去了反應的能力，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手腕已經被朱紫禾擰住了，那支手槍物歸原主了。

“花花小姐，請原諒我不能放你離開這個溶洞了，你應該好好陪伴你姐姐。祝福你們姐妹團聚！哦，順便說一句，我從來就不會相信你這樣的女人！”朱紫禾冷笑著說著話，槍口對準了花花的眉心。

“告訴我為什麼沒有打死你？為什麼？”花花驚悸地後退著，大聲問道。

“這已經不重要了！”朱紫禾冷峻地說完這句話後，面無表情扣動了扳機。

“砰——”溶洞裡又響起了一聲槍聲。

花花一頭栽倒在地上，眉心間出現了一個彈洞。她眼睛大睜著，嘴也大張著，似乎依然在詢問那個留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個問題。

朱紫禾收起槍，長出了一口氣，望著腳邊花花的屍體，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他用手摸了摸左肋間，那裡掖著一支備用手槍，剛才花花的槍口恰好頂在了備用手槍的槍身上，他因此躲過了一劫。儘管這樣，他知道自己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顏氏物語》！”朱紫禾手隨心動，馬上走到石桌前，把火把橫放在桌面上，兩隻手解開了那個紅綢布包袱。由於激動禾興奮，他的手不免有些顫抖。

包袱開啟了。

“啊？”朱紫禾驚詫地叫了起來，只見包袱里根本沒有什麼《顏氏物語》，而是一塊見稜見角的長條磚！

霎時間，一種強烈的失望潮水般從朱紫禾的心底湧出，很快就漫過了他的全身，使他陷入到了一個冰冷的世界。足有五分鐘，他的意識才漸漸恢復。

“冷靜，必須冷靜！”朱紫禾輕聲叮囑著自己，他的心緒逐漸平靜起來。

“花花的話不會錯的，她沒有對我撒謊，她也一定不知道《顏氏物語》被掉了包，她的神情說明了一切。肯定是有人先下手為強拿走了《顏氏物語》！那麼，這個人是誰呢？《顏氏物語》現在哪裡呢……肯定不會是情報特課的人，否則恆平俊就不會對我那麼窮兇極惡地限令10天之內找到《顏氏物語》了！”想到這裡，朱紫禾的心情再次鬱悶起來：一天找不到《顏氏物語》，恆平俊就會一天不能放過自己，自己也就一天不得安寧。

朱紫禾重新拿起那根快要燃盡的火把，目光落到了石桌上那塊長條磚上。他輕輕把這塊愚弄了自己也愚弄了花花、在玉島市區裡幾乎隨處可見的磚拿起來，託在掌心，認真觀察著。他斷定，它絕不屬於這個溶洞，一定是拿走《顏氏物語》的人從外面帶到洞裡來的。這說明來人早就有所準備，這個人頗有心計，絕不是一般人，自己要想在恆平俊規定的10天之內找到這個人，談何容易？

一時間，朱紫禾的胸腔裡如同被人強行塞進了好幾塊石頭，沉重得簡直難以承受。他的臉色凝重，眼睛裡閃動著混雜著氣惱、憤懣、焦灼的光。半晌，他把手中的磚放回到石桌上，又掃視了一眼花花的屍體，邁著和心情一樣沉重的步子向溶洞外走去。

今天的收穫是處決了一個惡女人，算是不虛此行吧。朱紫禾聊以*地想著。

朱紫禾走到洞口的時候，火把剛好燃盡。

朱紫禾鑽出洞，拍打完身上的塵土，離開了這個曾經隱藏著巨大秘密的不知何年何月天然生成的溶洞，順著石徑往山下走去。

“花花和恆平俊什麼關係呢？她殺死萬大河顯然是受了情報特課的指使……那個洋車伕是什麼身份呢？如果這個傢伙是情報特課的人，恆平俊會不會向我要花花呢？哦，企圖殺死花花的手法不像是日本情報機關所為啊？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玄機呢？也許我剛才不該殺死花花，應該再好好審訊她，可是……”朱紫禾心亂如麻地走著，腦子裡不停地費力思索著這些不願想但又委實不能迴避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條繩子纏繞在他脖子上，直纏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管怎麼說，今天殺死花花的事情不能讓恆平俊知道！”在駕車回去的路上，朱紫禾默默地對自己說。忽然，他腦海裡又閃現出了那個“不要相信女人”的紙片，不禁再次疑惑地想：

“寫這句話的人到底是誰呢？”

第七章（1）

夤夜，朱紫筠和特別行動隊同代號“紅蛇”的地下黨接頭，突然響起的槍聲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