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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平俊中規中矩地回答道：“將軍，我不能保證。”說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竹秀璘子，“竹秀，難道你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恆平君，有的事情的確不是我們所預料到的，那幾個共產黨特別行動隊員別看沒受過什麼正規教育，但是他們都非常有經驗，他們開始懷疑我的真實身份了。我偷聽過他們的談話，他們想透過他們的組織來核查我，所以我只好先下手為強了，否則，我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什麼對大日本皇軍不利的事情。他們這個特別行動隊遭到重創，先後有四個人死掉了，他們很難再興風作浪了。”她神色平靜地把早已經想好的話語對恆平俊講完後，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恆平俊點了點頭，溫情地對竹秀璘子說：“竹秀，你辛苦了！”

“你們會有很充足的時間在一起耳鬢廝磨的，”笑川踱到恆平俊面前，高興地說，“恆平君，我要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今天上午華北駐屯軍總部給我打來了電話，說總部派出了一個特工小組前來玉島幫助你查詢《顏氏物語》。換句話說，你肩上的擔子就能輕多了！”

恆平俊這才徹底明白今天笑川心情格外舒暢的原因了，原來他可以把最終找不到《顏氏物語》的責任推到總部派來的特工小組身上。但是，他還是太不瞭解恆平俊了。

“將軍，能允許我闡明一下自己的觀點嗎？”恆平俊鄭重地問笑川。

“當然可以。”笑川點了點頭。

“將軍，請您轉告華北駐屯軍總部，我不需要特工小組來，我有信心完成任務！”恆平俊臉上浮現出一種令笑川和竹秀璘子都十分陌生的凝重的神情，他用不容回絕的口氣對笑川說。

“什麼？你……你……”笑川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恆平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怔住了，彷彿沒有聽明白恆平俊的話。

竹秀璘子儘管也吃驚不小，但她站立在一旁，什麼也沒有說。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她要靜觀恆平俊的一舉一動，適當時機完成自己的夙願，然後遠走高飛，從此和這個職業軍人形同路人。那本牽動著日本人、共產黨許多人心的《顏氏物語》被她藏在了一個秘密地方，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包括自以為是的恆平俊。

“將軍，我父親是為了《顏氏物語》死的，我本人為了它已經耗費了許多心血，我希望它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以帝國軍人的名義再次向您保證，一定在您上次規定的時間之內找到它。您給了我15天時間，我給了朱紫禾10天時間。如果屆時不能完成任務，我將自裁於太陽旗下！”恆平俊再次神情堅毅地說。

笑川沒有馬上說話，他在考慮怎樣回覆恆平俊。幾分鐘後，他終於嗓音低沉地說：“恆平君，你不愧是帝國優秀的軍人、不愧是你父親的優秀兒子，帝國需要你這樣充滿勇氣的真正軍人！我一定說服總部收回成命，我沒有理由拒絕你這個出人意料而又合情合理的要求！”

“謝謝將軍信任，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一切的！”得到了笑川的首肯，恆平俊有些激動地大聲說著，衝笑川中將低頭鞠了一個躬，以表達心中的謝意。

“有一件事我還要告訴你。”笑川神色一變，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截獲了共產黨關於《顏氏物語》的一份絕密情報，它對你會有很大幫助！”

恆平俊和竹秀璘子同時睜大了眼睛，等待笑川繼續說下去。

第十章（1）

恆平俊懷疑朱紫禾是“紅蛇”，陳年舊事再次被他提及。老馮和高大平死裡逃生，雙槍出擊，解救同志。

笑川神情顯得比恆平俊剛來時更加興奮了，他揮動了幾下手臂，說：“據極其可靠的情報，共產黨目前還沒有得到《顏氏物語》，他們的心情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急迫，一位姓楊的省委副書記已經秘密潛進了玉島，親自指揮尋找《顏氏物語》。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在找到《顏氏物語》的同時把這位姓楊的省委副書記抓住——當然還有那個在隱藏玉島多年的‘紅蛇’，姓楊的副書記掌握著全省共產黨地下人員的名單，他的價值雖然沒有《顏氏物語》高，但毫無懸念地也是一個特殊的寶庫。恆平君，我需要《顏氏物語》，也需要這位副書記！退一步說，即便你找不到《顏氏物語》，如果能抓住他至少不會受到軍事處罰。努力吧，恆平君，我希望你的胸前能夠戴上一枚金光閃閃的榮譽勳章！”

笑川的話如同一隻火炬，點燃了恆平俊心頭那堆無形的乾柴，他臉漲得通紅，胸膛激烈起伏著，大聲對正注視著自己的笑川說：“將軍，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