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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眾人聽他居然使出這等羞於啟齒的手段將阮明珠二人抓住,都不知道該表示鄙視還是表示佩服。但姜英傑侃侃說來,卻並無半點不適之感。此人怎麼做便怎麼說,倒也心地坦然,也許此人只是為了捉住對方,卻沒有俗人般那種齷齪想法。
肖子生聽姜英傑說完,卻對他怒目而視,罵道:“原來天堂山的老二都是些烏龜王八,只曉得用些下流手段。要跟老子一對一的打掟子,卻沒得勒個本事。”姜英傑卻哈哈一笑,並不動氣。肖子生這幾句將天堂山的匪眾全都罵了,但眾人卻自知理虧,居然沒有一個罵還肖子生的。
肖子生見姜英傑不理他,冷笑一聲,轉頭問錢大姑道:“呃,啪耳朵的婆娘,我問你,那天是不是你把那些兵娃二喊起迢的?”
錢大姑笑道:“給老子,你不要喊我‘啪耳朵的婆娘’要不要得?老孃叫錢大姑。”又道:“對頭,逗是老孃給那些兵娃二說‘天堂山高地有嘿多漂亮妹崽,哪個加入天堂山逗嫁給哪個’,勒些兵娃二都扯伸腳杆兒迢起來了,勒也是賽大龍頭出的妙計。”
阮明珠不料竟然是錢大姑在煽動士兵逃跑,原來自己竟然請了阮明珠這個死敵的心腹來幫著自己修建學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中,早已墜入對方彀中,鬥智力的確遠不如對方,不禁面色慘白,氣得嘴唇發抖。
肖子生橫眉立目,斜睨賽鳳凰道:“姓賽的婆娘,給老子整恁們多鬼名堂住啥子?硬是個婆娘家,點都不乾脆!”眾人見肖子生居然敢大聲喝斥賽鳳凰,都不禁駭然,生怕這婆娘一生氣,拿起手槍來一槍便崩了這小子。
賽鳳凰卻並不生氣,感慨似的道:“你小子槍法還不錯,打翻了我兩個手下,快點說,你想啷個死?”肖長生哈哈大笑:“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老子還要血洗‘天堂山’,殺他個雞犬不留,血流成河!”
眾人見他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幾條大漢立即衝了出來,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大罵:“老子現在逗把你毛了!”“老子三刀六個眼兒殺了你!”對肖子生大聲恐嚇。香堂裡的數百名袍哥也都大聲叫嚷:“殺了他!”“把他龜兒子毛了!”肖子生卻全然無懼,仍然哈哈大笑,使勁掙扎,幾條大漢差點按他不住。
賽鳳凰見肖子生毫不畏死,倒也是條漢子,欣賞他的膽氣,嘻嘻一笑道:“我要是連你勒小子都擺不平,還啷個當‘天堂山’的龍頭大姐?”
肖子生滿不在乎的大聲道:“那你啷個擺平老子噻?是住你的男人,還是住你的女婿?”說罷又是哈哈大笑。按住肖子生的幾條漢子見龍頭大姐被這小子汙辱,都是勃然大怒,罵道:“老子勒時候逗把你龜兒子毛球了!”“看你給老子再亂說,老子把嘴給你撕到後頸窩切!”
賽鳳凰一揮手道:“先把姓肖的給老子押下切看好了!迢了的話老子要敲你們的沙罐。”押肖子生的兩名大漢嚇了一跳,連忙道:“龍頭大姐你放心,啷個都不得讓勒個鴨娃兒迢了。”兩人狠狠抓住肖子生的肩膀連推帶搡的將他推了出去。
賽鳳凰看著肖子生等人走出大殿,半晌才收回目光,似乎餘意未盡。轉過頭來又對曹顯花道:“妹兒你武功勒麼好,要不是我侄娃二幫我一把,我啷個也逮不倒你。你有沒得興趣加入我們天堂山碼頭?如果妹兒原意,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副龍頭的位置。”曹顯花初見烏光宗為自己和阮明珠求情,心裡很是感激,一直只看著烏光宗,對賽鳳凰未曾看過一眼,這時見她對自己討好拉攏,哼了一聲道:“我曹顯花命賤,配不上你天堂山碼頭勒個位置。”
賽鳳凰面帶不悅,頓了頓才道:“既然妹兒看我不起,也沒得啥子。來人!把她們兩個給我押進死牢給老子好生看管!”幾個人又將阮明珠和曹顯花押了下去。
烏光宗等人這時才明白這從頭到尾發生的一系列怪事,原來只是因為這兩個女人的爭風吃醋,互相爭鬥而來。然而為此眾多的人都捲了進來,很多人稀裡糊塗的便丟了性命,卻是始料不及。
賽鳳凰在眾人面前風風光光的將“犯人”阮明珠審訓了一回,心情似乎不錯,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看了看白香香,問道:“姓阮的東西都搜出來些啥子?”白香香道:“除了一把槍兒,還有一個嘿怪的人腦殼。”賽鳳凰奇道:“人的腦殼?”白香香笑著說:“不是真的人腦殼,是銅住的銅腦殼,老出來看了你逗曉得是啷個回事了。”說罷示意下面一名女子去來。
不一會兒,那女子將白香香說的東西抱了出來,原來是縱目人面像。原來阮明珠叫苟師長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