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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門處,眾人魚貫而入,烏光宗走在最後。只見山門兩邊的石柱上鐫刻著一副聯語:“入我門來,示莊嚴之有象;仗吾杵在,驅魔障於無形。”字型頗大,銀鉤鐵劃,虯勁有力,張狂之勢盡出。他又向山門匾額上看了看,只見匾額上鐫刻著“地獄寺”三個楷書大字,雖然字型端正大氣,莊重有餘,卻顯得十分古怪。原來中間“獄”顯得比“地”和“寺”都要小,而且“獄”字較低,“獄”字頭上似乎缺了一大塊石面,向裡凹了進去,明顯色澤較為新鮮,看起來便象是原來缺少的石面將“獄”字壓得矮小了。而“地”字卻顯得比另外兩字大了不少,石面上也有重新雕刻的痕跡。
這樣一個很大“地”字配上一個很小“獄”字,而“寺”大小適中,三字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烏光宗心道:“地獄寺裡果然有古怪,連山門上的字都看上去這麼邪性。”“然
眾人進了山門,走了不遠,便看見哼哈二將殿前幾個大鐵鍋被人架在幾塊大石頭上,大鐵鍋下煙火熊熊,鍋裡黑墨一般的滾水翻騰起伏,衝起來一些樹根草葉,原來寧法善和妙真道長正在指揮眾匪為中毒的官軍們煎熬藥劑。
寧芫倩心情大好,奔上前去,拉著寧法善的袖子道:“祖爺爺,原來你們也到勒點來了!那我們可以多耍幾天再回去。”烏光宗也上前向寧法善和妙真道長執禮問好。寧法善早已看見這二人,拉下臉來,哼了一聲道:“自古窮兵是禍胎,這裡現在已是是非之地,你們兩個還是早些回去為好!”妙真道長也道:“芫倩你可不要貪玩好耍,我們治好這些中毒的人,也會馬上回去。”
賽鳳凰早看見寧法善和妙真道長,滿臉堆笑,大步上前拜道:“有勞兩位神仙了!請到裡面歇一哈氣,本碼頭要好好感謝你們。”寧法善早已看出她是眾匪的首領,卻昂然而立,斷然拒絕道:“你也不用多謝我們,方外之人不受人恩惠。我們治完這些人就走。”
賽鳳凰見寧法善面無表情,說法生硬無比,不由得有些尷尬。妙真勸她道:“這位施主,你的心意我們領了。請回吧。”
原來寧法善和妙真出觀之後,兩人也並非有什麼大事要辦,只不過是探討些道法,談論些玄理,俯仰天地,縱情山水,信步而行,山光樹色之美,讓人流連忘返。兩人談論玄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忽聽東南方的山下一片哀叫慘號之聲。
原來正是龔老三等人將中毒的官兵押向地獄寺,半路上這些官兵便再也走不動了,原來眾人所中之毒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愈加沉重,有的長伸伸的躺倒在地,再也扶不起來;更有的雙眼翻白,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看便要一命嗚呼,一時卻都束手無策。
兩人在山上也大致看出這些人是中了毒,便為該不該救人爭辯了起來。依寧法善的意思,根本就不想下山去救這些“蠢夫俗物”,但妙真素有慈悲心腸,說修道之人不能“見死不救”,寧法善拗不過她,只好跟著下山。龔老三正在為救人忙得焦頭爛額,不期然看見寧法善,便嚇得抱頭鼠竄,被寧法善喝住:“你跑什麼?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龔老三這才戰戰兢兢的說起眾人中毒的事。寧法善和妙真當機立斷,先將幾個性命垂危的人救了過來,暫保無虞,然後上山立即熬製湯藥。
寧法善見寧芫倩東瞧瞧西看看,一幅興致盎然的樣子,斥她道:“小丫頭不知道人心險惡,世事艱難,還以為好玩哪!”寧芫倩吐了吐舌頭,躲到一邊去了。
這時白香香等人也押著肖子生回來,看見寧法善也是大驚失色,連忙躲開。妙真見龔老三和白香香見著寧法善都好似老鼠見貓一般,慌不迭的躲避,不由得大是好笑。
原來龔老三一幫土匪第一次下山,無意中遇見了寧芫倩,見她天生麗質,長得漂亮,不禁心花怒放,便欲搶她回山,說“給各人屋頭放一個婆娘”。豈知寧法善就在近旁,老道大怒之下將龔老三等人連摔了十多個筋斗,最後還讓他們發了毒誓,不準再來騷擾寧芫倩。因此這幫土匪後來在去搶劫李黑娃家的路上遇見著寧芫倩,都唯恐避之不及,拱手相送,馬大麻子不知此中的原由,因此一直大惑不解。
而白香香等三人在降頭山追逐烏光宗和馬大麻子未及,給兩人逃入遊老四家中。白香香四處尋找,卻不料遇見寧法善。原來老道在山上看見寧芫倩被人劫持,便趕來營救,卻來遲了一步。寧法善遷怒於白香香等人,一出手便將白香香的兩個隨從打暈,然後用劍在遊老四家的土牆上硬生生挖了一個大洞,逼迫白香香鑽牆洞搭救寧芫倩。白香香爬入牆洞之後不料正遇見躲在遊詩君床下烏光宗和馬大麻子,卻是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