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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只是……吾尚有心願未了,不知她……又能如何?唉!罷了,罷了!孽緣如此,夫復何言?”
說完探手入懷,摸出一枚橢圓形的石子塞到他手中,自己盤腿慢慢坐回石臺。烏光宗見他似乎隱隱似有心事,但事關個人隱私,不便多問,小心翼翼接過雞心石,雙眼望去,只覺模糊一片,只聽寧虛中緩緩道:“他日你必將證道,你好自為之罷!我走了。”言畢,垂首而逝。
烏光宗雖與這位老人只有片刻之緣,但卻受他救命之恩,得他點拔,此時見他仙逝,不由得熱淚滾滾而下。
他凝視寧虛中的屍身良久,忽想:“原來前輩躲在這裡,就是預知自己行將仙逝,好葬身此地的。”看了看手中的雞心石,只見雞心石果如雞心之狀,其色如血,光滑潤澤,鮮豔無比,上面用篆書刻著一個小字:“衡”。筆法圓潤,秀麗絕倫。石上另有一個米粒大的小孔,顯是用以穿絲繩懸掛之用。
他一時悲從中來,拾起地上的鋤頭,拜了幾拜,吹滅燈火,退出洞來,就在亂樹叢中揀來大塊石頭,將墓門封了,又揮鋤挖土,將墓門掩得嚴嚴實實。心道:“就讓這石板墓成為前輩的葬身之所吧,以後也好祭掃。”
他扛起兩柄鋤頭,便要下山,忽然驚覺馬大麻子還被人活埋在土裡,連忙奔過去看時,只見土中一個大洞,好似地裡拔蘿蔔時留下的坑洞一般,看來馬大麻子早已逃走。
他心裡稍定,又將地上的鋤頭都拾了起來,扛了四把鋤頭,不敢再往遊家的方向去,繞了開去,尋得下山之路,看見回家的大路,這才如釋重負,一步步往自家方向而去。
轉過山坳,只見一個又胖又矮的人立在道上,正是馬大麻子。
烏光宗見馬大麻子好象一隻土拔鼠,渾身沾滿泥土,狼狽之極,但畢竟毫髮無損,既為他高興,又感到滑稽可笑。馬大麻子卻是滿臉怒氣的看著他,等他走近,忽然排開雙手將他攔住。
烏光宗喜道:“馬老哥子你沒得事嗦?那好得很!”馬大麻子“呸”了一聲道:“好個剷剷!”
烏光宗笑道:“勒是四把鋤兜,不是剷剷。”馬大麻子:“你給老子陰倒會整人,給那幾爺子下爛藥,害得老子屋頭被人搶,老子屋頭勒哈米缸缸頭連顆米都沒得了,你說啷個辦?”
第二十章 泥牯牛板沙漿1
原來馬大麻子脫身之後,立即往家趕回,卻見那三條大汗剛剛從他家裡出來,人人肩挑背扛,滿載而歸;個個得意洋洋,興高采烈。
他回家看時,只叫得一聲苦,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那三個半路出家的強盜席捲一空。馬大麻子氣不過,便回過頭來找烏光宗算帳。
烏光宗把幾柄鋤頭扔在一旁,苦笑道:“你莫非還要怪我嗦?”
“不怪你怪哪個?你給老子亂說三陣,老子也是慌了,遭了你的悄悄,勒哈安逸了,老子勒哈從米籮兜又跳回糠籮兜了。莫非勒不是你給老子亂扯把子搞出來了嘜?”
烏光宗啞然失笑:“你自己說出來的,怪得倒哪個噻?嘿,你勒個人啷克不講理嗦?”馬大麻子卻已合身撲了過來,一把抱住烏光宗雙腿,恨聲道:“講理?講理你還老子三百塊大洋?”烏光宗將鋤頭扔下,板著臉問:“馬老哥子你硬是要來真的嗦?”馬大麻子氣呼呼的道:“給老子莫非還是說起耍的嘜啷個?”說罷便要猛力將烏光宗掀倒在地。
烏光宗心裡也不禁來氣,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話,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命,豈知此人蠻不講理,丟了些財物便大是肉痛,這時卻又來糾纏自己。他頗有些潔癖,眼看自己的長衫被馬大麻子弄得全是汙泥,更是作惱。
兩人本已打過一架,再次交手便即輕車熟路,各人對對方的招術都有所提防。因此立即與馬大麻子相抗,一時旗鼓相當,兩人誰也摞不倒對方。馬大麻子見招術失效,立即改變戰法,抱住烏光宗滴溜溜地轉將起來。
烏光宗本不懼他,不但毫不反抗,反而加快旋轉,兩人好似拴在一起兩個陀螺,旋風般轉將起來,馬大麻子只覺頭暈眼花,心中作惡,不禁駭然大叫:“不來了!老子不來了!老子遭不住了!”
他正要拼命掙扎逃出烏光宗攪起的旋轉之力,只聽“呯”地一聲,對方忽然消失無蹤,跟著自己身子騰空而起,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原來烏光宗只顧著和馬大麻子轉圈兒,不小心腳下忽然踏進一個淺坑裡,快速轉動之際,一腳踏空,當先呯然倒地,正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馬大麻子卻也給他扔出了一丈開外,“撲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烏光宗只覺眼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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