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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光宗見他如影隨形一般,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責他道:“你又跟倒我迢進來住啥子?”馬大麻子“呸”了一聲道:“哦?你來得啷個老子逗來不得?床腳恁寬,各趴半邊。”烏光宗笑道:“好嘛,你倒嘴硬得很!”
兩人爭了幾句,只聽外面有人奇怪的道:“噫!給老子硬是……硬是扯吖!將將……將將那個小娃二和……那個麻子臉啷個沒看倒了?”有人道:“你管得別個的?人家吃了逗走了。你默倒嗆你勒個酒罐兒一樣嗦?”前面那人顯然喝得酩酊大醉,難得他還想得起烏、馬二人。甘國禮聽見兩人談論,四處檢視一番,果真人影不見,還只道兩人吃完白食,溜之大吉了,要說在大庭廣眾之下反劫少年逃走,諒這兩個小子也沒這個膽兒,所以也不在意。
烏、馬二人在新人洞房中聽得真切,還真給嚇出一聲冷汗來。幸好眾人都是粗枝大葉之輩,並不如何追根究底,過了好一陣見無人進屋來搜尋,這才放下心來。
只聽外面一陣喝采之聲,有人高喊:“送新娘嬌客入洞房!”只見幾個中年婦人扶著遊小姐和少年重新回到廂房,眾婦人叮囑幾句就都出去了。
兩人本意等到天黑,等來新郎新娘入洞房,賀賓客散去之後,夜深人靜之時再想辦法相救少年脫身。卻不料剛只過了中午,眾人竟然便將新婚夫妻送入了洞房。眾賓客在屋外大呼小叫,只管飲酒作樂,並不甚關心洞房小兩口婚後之事。
閨房之中本就充滿脂粉之氣,這一對新人進來後,更增薰香之意。烏光宗和馬大麻子從來沒有去過少女的閨房,只覺沉醉痴迷,昏昏然渾不知身在何處,過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烏光宗想到自己竟然藏身於別人的洞房之中,不由得兩耳發燒。馬大麻子臉上本來就又麻又黑地連成了一片,倒也看不出他有何尷尬。
烏光宗凝耳細聽,兩人坐在床上,似乎免不了摟摟抱抱,那少年卻在小聲抽泣,而遊小姐細聲安慰:“女婿哥哥,你莫哭,二天我嘿稀奇你。我老漢兒是勒點的袍哥大爺,沒得哪個敢欺侮你。我第一眼看倒你……逗好喜歡你哦!”遊小姐聲音好象在蜜糖水裡加進了奶油,又甜又膩,嬌聲嬌氣,頗有動人心魄之處。烏光宗聽到遊小姐情話綿綿,居然叫那少年“女婿哥哥”,不禁滿臉通紅,馬大麻子胸中也是怦怦直跳。
少年似乎聽了她安慰,不再抽泣。兩人絮絮叨叨,似乎低聲說著什麼,卻聽不甚真切。烏光宗正要向外爬進尺許,卻聽馬大麻子“騰”地一聲撞在床沿上。原來這小子心裡比烏光宗還急切,向外爬動時,不小心一頭撞上了床沿。
遊小姐驚呼一聲道:“誰?”烏光宗急中生智,“喵——喵——”地學了兩聲貓叫。遊小姐自言自語道:“哪點來的野貓兒,還是個喝了酒的貓兒,啷個鑽到床腳切了?好大的氣力!”卻也並不下床來檢視。原來馬大麻子喝了一碗酒,新房裡自然有酒氣。烏光宗“噓”了一口氣,回頭使勁擰了馬大麻子一下,馬大麻子疼得呲牙咧嘴,卻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忽聽那少年清亮的聲音道:“詩君妹妹,我其實也是……我們……唉呀!啷們辦才好?”原來遊小姐叫遊詩君。只聽遊詩君嬌笑道:“女婿哥哥,你又念首詩給我聽嘛,我嘿喜歡聽你念詩喲。”
烏光宗聽遊詩君嗲聲嗲氣的一直稱呼那少年為“女婿哥哥”,不禁哭笑不得,心想這遊家小姐可真是調皮得緊。
烏光宗和馬大麻子兩人低語商量,決定不必等到天黑,只要聽見外面酒席散場,來賀的賓客走散便可下手,救走少年。
只聽床上游詩君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情話,那少年卻是唯唯喏喏,不甚配合。
烏、馬二人正覺得百無聊賴,忽然聽見身後發出“噝噝噝噝”的輕響,連忙回頭一看,只見後面的土牆之上露出一片雪亮的物事,不住切割泥土,顯然是刀劍之類的利刃,這利刃“噝噝”作響,泥土紛紛濺落,利刃在牆上游走一圈,忽然牆上豁然大開,牆面竟然被人切下移走,露出一個四尺見方的大洞來。
兩人被這景象驚得目瞪口呆,正不知是該大聲呼叫還是裝聾作啞,任其恣意妄為。只見洞口光線一暗,一人已然四腳著地爬了起來。兩人凝神一看那人時,只嚇得魂飛天外。
原來爬進來的人正是自稱“儺戲胖妹兒”的白香香,兩人見她竟然依靠打洞對自己二人窮追不捨,簡直無孔不入,都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眼見白香香身子已大半爬入屋中,兩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爬轉身子,各自抓住白香香一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