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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在眼前自己恁沒看見,因此一雙牛眼義無反顧地被李涵芳吸過去了。這小子和他叔叔一副德性,見了漂亮女人便即魂飛天外。
彭文龍這時正聚精會神地偷窺李涵芳,猛然間發現旁邊竟然多了一個楞頭楞腦的傢伙,嘴裡垂涎欲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李小姐猛看,眼珠子差點滾將出來,其魂不守舍的模樣並不在自己之下。這個新來的情敵自然便是苟袍少了。
彭文龍先前被苟袍少奚落一番,早已心裡有氣,這時見他居然敢跟自己爭風吃醋,再也忍耐不住,好似發了怒的公牛一般衝向苟袍少。這小子卻象一頭髮情的土狗,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涵芳,並沒有半分防備。
因此彭文龍沒有任何困難,一拳過去就將這小子打了個仰面朝天,只見苟袍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地上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大”字,就此一動不動。
苟師長的幾個兵士見彭文龍打倒了己方的人,連忙過去一看,只見苟袍少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不禁大叫起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彭文龍也嚇了一跳:“跟老子,你娃打望打到老子門口上來了,沒想倒恁給不經打嗦?老子一錠子逗把你娃捶死球了?”
場上的賓客見出了人命,更是象被捅了的馬蜂窩一般,亂糟糟地騷動起來,有些人已開始往院外的石級上逃走。苟師長後下的憲兵見彭文龍也是行伍之人,便紛紛將背上的槍解了下來。
彭文龍見勢不對,先將槍摸了出來,開啟保險,子彈上膛,大聲喝道:“跟老子,哪個敢亂迢亂動,小心老子槍子兒不認人哦!”那幾個憲兵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彭文龍將心一橫,躡手躡腳的摸近苟袍少身邊,用手指探了探苟袍少的鼻息。這小子連半點氣息也沒有,看來是真死了。
彭文龍懊惱不已,正要轉身,忽覺手指劇痛,原來已經橫屍地上的苟袍少竟然活了過來,咬住了自己兩根手指,嘴裡“嗬嗬”作聲。
彭文龍沒想到苟袍少居然詐屍,大駭之下手指一緊,扣動了板機,只聽“呯”地一聲槍響,苟袍少應聲倒地,身上鮮血如泉噴出,四肢抽動了幾下,便直挺挺地再也不動了,這回看來是真的死了。
院中數百人見彭文龍手上的鐵傢伙冒出煙來,另一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自然看出這回是真的出了人命,酒席之上登時大亂,有的人大叫:“勒哈硬是遭球了!打死人了!”“有個人遭打死球了!快點迢哦!”很多人嚇得離了席,豕突狼奔一般,拼命的向院外逃去。
彭文龍大聲道:“跟老子跑啥子跑?人是老子打死的!跟大家莫得關係!”說罷,掇過一條凳子,坐了上去,持槍在手,怒目而視。彭文龍手下的幾個憲兵也都圍將過來,個個抬起槍來,將子彈頂上膛。
眾人見彭文龍等人凶神惡煞,一個個都有硬火在手,心裡都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過大多數人好奇多於恐懼,便又都踱回院中。正不知如何是好,趙通玄站起來道:“彭兄弟休要擔心!我來也!”彭文龍沒好聲氣地道:“你也跟老子爬遠點,惹毛了老子連你一槍打個對穿對過!”
趙通玄卻不以為意,仍然作科唱戲一般道:“彭兄弟你錯也!貧道有起死回生神符一道,可活此人!”彭文龍罵道:“道士三你龜兒再亂衝殼子,老子一槍打死球你!”
趙通玄自顧自的轉身走向苟袍少的屍身,俯身在苟袍少額上貼了一張黃符。嘴裡唸唸有詞:“太上欶令,冥使聽者:無頭轉生,有頭復陽;逆吾者滅,順我者昌;聽吾玄旨,敢有逆抗!令達地府,還我真陽!急急如律令!起!”
只聽“騰”地一聲,苟袍少身子一挺,應聲從地上站了起來,還在地上走了兩步,不過口鼻流血,兩眼發直,動作僵硬,好似木頭人一般。
院中之人從未聞此怪事,一時都忍不住驚呼:“噫!硬是扯拐吶,死人活了!”“我的先人也!勒不是成了腔屍嘜?跟老子今天出了恁多怪事,早逗該迢了!勒哈安逸了!”“怕啥子,勒個道士三硬是逗是神仙咯,死人都能救活,怕啥子腔屍?”
馬大麻子只覺噩夢重演,四處尋找有沒有可供攀爬之物,心想只要這殭屍暴起傷人,自己便先行逃命。
趙通玄又伸指憑空虛劃,嘴裡嘰裡咕嚕地念了一段誰也聽不懂的咒語。這才將苟袍少額上的黃符取下,在碗中燒化了,讓苟袍少和酒吞下。苟袍少吞了符酒,登時如大夢初醒,走路也不再生硬,活蹦亂跳,彷彿適才那一槍打倒的並不是他,而是別人。
只是他兩眼仍然發直,不停地向四周窺視,場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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