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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到此,擺起茶碗陣求助,不知有何難事?不妨直說。”謝五元先道:“兄弟我早年曾跟隨孫逸仙先生入夥洪門,參加辛亥舉事,從未在江湖上結過樑子。卻沒想倒上個月硬是有人把兄弟我家的祖墳挖了,先人泉下有知,死不眠目,住子孫的不孝哪!”說罷再也忍耐不住,號啕大哭,涕淚滂沱。
花雨農驚訝的道:“原來謝老哥子還有勒段光榮,你老哥子節哀順變,保重貴體,請上座!”說罷都站起身來,要把太師椅讓給謝五元坐。謝五元連忙擦掉眼淚,連聲推辭道:“花大爺,李大爺,客氣了。謝五元今天舍了勒幅老臉來到貴碼頭,逗是聽說那些挖墳的畜生已經來到巴山場,還要麻煩二位給兄弟打好字旗啊!”
花雨農肅然道:“謝哥子莫要慪氣,既然是勒種見不得人的事,我花雨農主持公道,義不容辭!”眾人都義憤填膺說道:“挖人祖墳,那是要天打五雷劈的,按袍哥規矩也少不了三刀六個眼!”眾人安慰了謝五元好一陣,謝五元才稍稍平復心情。
李黑娃道:“不曉得邊老弟有啥子事?”邊向財上前幾步,和李黑娃耳語幾句,李黑娃“哦”了一聲,道:“那你老弟逗多耍兩天,說不定過兩天逗有眉目。”邊向財一抱拳道:“那啷個好意思噻?”李黑娃道:“柳大爺的兄弟夥逗是我李黑娃的兄弟夥,你老弟太拘禮了。”邊向財這才坐回座位上。
花雨農眼光這時看向塗三餘,問道:“不知塗老弟又是為啥子而來?”塗三餘臉一紅,囁嚅道:“兄弟的話說出來那逗丟死人了。”
眾人都道:“有啥子你逗說嘛,又莫得外人!”塗三餘紅著臉道:“是恁克回事,兄弟我本來有個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夥,待重慶市府裡當個啥子官兒,平時勒兄弟嘿落教,啥子都給兄弟我紮起。上個月,兄弟多喝了幾杯,和本碼頭陳大爺的小老婆打麻將,卻不曉得啷個跟陳大爺的小婆娘睡倒一切去了。結果被陳大爺闖倒起了,勒哈逗脫不手了咑。陳大爺說我‘穿紅鞋’,按倒他婆娘革了一刀,他婆娘一哈兒逗死球了,希得好我迢得快。陳大爺派人逮我,說要把我逮回切‘放河燈’。我只好迢起切找我那個兄弟夥,結果兄弟夥卻有事出切了,聽說也是到鎮巴來了,兄弟沒得法了,逗跟倒起來找他。”
眾人一聽都覺得甚是尷尬,塗三餘顯然是個登徒子,偷腥時給人捉姦在床,但是他自己當然不會說實話自暴其醜。李黑娃不置可否的道:“那塗老弟勒兩天逗切找人,在巴山場還沒得人敢把你爪子。”塗三餘一想,也就只得這麼著,就一抱拳道:“那逗麻煩李大爺了。”
李黑話道:“今天本來是我辦生基酒,不是袍哥開香堂。所以哥兒弟兄要多等兩天,等今天酒席辦完了,我們一切好商量。幾位請到外面吃點便飯。”
謝五元三人一起謝道:“兩位大爺仁義比天高,恩德比海深,我兄弟們一齊謝過了。”花雨農道:“李哥你就先莫出來了,我送他們去下面吃飯。”李黑娃點點頭,道:“那硬是麻煩老弟了,勒兩天忙前忙後。”
馬大麻子見眾人便要出房,連忙拉著烏光宗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來到外面,卻見院中客人亂哄哄的,院子左首很多人圍成一個大圈兒,似乎又有什麼稀奇之事發生。
第三十三章 雞毛火炭片子1
兩人擠入人群之中一看,只見正中間的桌上放著一個鐵皮大茶盤,茶盤裡放著四個茶碗,並未注入茶水;茶盤外的桌上放著一隻茶碗,卻是滿滿一大碗茶水。茶壺正對著放在茶盤和菜碗的對面,壺嘴對著菜碗。
然而奇怪的是茶壺上還放著一張片子,長約七八寸,寬約三四寸。片子左上角有一個小孔,上面有煙火灼燒的痕跡,似乎是人用菸頭燒就的一般,小孔裡插著一撮紅黃相間的羽毛。
只見黃三、吳么雞和張家娃三個都站在人堆裡,一會兒望望桌上的片子,一會兒又望望中堂的樓上。看見花雨農領著眾人出來,三人才鬆了一口氣,互相安慰道:“莫得事,莫得事,花大爺出來逗好辦了。”
花雨農見場中情形有異,便問站在烏光宗身旁的李涵芳道:“芳芳,勒是啷個回事?”李涵芳似乎不大情願,慢慢的道:“舅舅,先不先有個人進來,在桌子上擺了個幾個碗,放了一張有雞毛的紙飛飛兒。勒時候逗沒看到人,不曉得哪切了。”
原來花雨農竟然是李涵芳的舅舅,也難怪李黑娃與花雨農甚為默契,毫無隔閡。烏光宗奇怪之下,又看了看花雨農,只見這人穿著文雅,眉目間流露出一種不努自威的氣勢,極有魄力,顯然不是一般的袍哥形象,與李黑娃的粗俗更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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