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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漢子低聲問老者道:“不知老哥哥貴龍碼頭?尊姓大名?”老者道:“兄弟我姓謝,草字五元。廣漢三星場人,廣漢仁和社小碼頭,江湖上人稱‘謝五塊’,虛佔仁字三排。不知兄弟哪個碼頭,姓甚名誰?”
中年人道:“兄弟不才,重慶‘朝天門’小碼頭塗三餘。”又道:“謝三哥,兄弟我多在山崗,少在書房,只知江湖貴重,不知江湖禮儀,你哥子上與拜兄分憂解難,下與拜弟鏟高填平,雄才蓋世,仁義無雙。兄弟我若有難處,萬望謝三哥高抬龍袖,晾個膀子。龍鳳旗,日月旗,花花旗,給我兄弟打個好字旗!”
謝五元道:“好說!你哥子客氣了,袍哥人家沒有千里威風,只有千里交情。人地生疏,兄弟我問候不到,你哥子多包涵。”塗三餘道:“都是兄弟夥,好說,好說!”
兩人低聲互探底細,既然同是袍哥中人,便各自攀拉關係,以便相互照應。
正在這時,只見小蘭和小花一同從內堂中走了出來,小蘭右手一揮,作“三把半香”手勢,道:“花大爺有請!”院中眾人卻不知誰是花大爺,紛紛問:“哪個花大爺?勒點沒得姓花的吖,啷個不是李大爺?”又有人道:“花大爺逗是花大爺,一般別個不得到勒點來,但是來了,哪個都要矮一蔑塊。認不倒他算你沒得見識。”小花道:“有花大爺待勒裡,李大爺逗不用出面了,跟倒我走嘛!”
謝五元和塗三餘站起身來,便要跟著小蘭和小花去見“花大爺”。
誰知謝五元剛一離座,便有人擠了過來,一屁股坐下。這人將一頂禮帽放在桌上,右手按在帽沿上,竟然也是“三把半香”的手勢。那人身穿茶色錦緞團花對襟大褂,腳穿圓口布鞋,一副紳士模樣。
小花和小蘭相視一眼,一齊問道:“勒位哥子,尊姓大名,貴龍碼頭?”
那人道:“兄弟我姓邊,草字向財,雙流縣公益協進社小碼頭,來到貴碼頭,有事參拜龍頭大爺。”說完做了個“龍抬頭”的手勢。
小蘭和小花見接二連三的有袍哥來到,也不禁有些緊張,小花低聲道:“小蘭姐,你請花大爺出來,勒種事我們沒遇倒過,怕弄不好!”小蘭點點頭,轉身便往內堂走,只見一人穿著繡金絲團花長袍,手裡拿著一隻白銅景泰藍水煙壺,從內堂走了出來。小蘭連忙施禮:“花大爺!”
那人約有五十多歲,擺了擺手道:“我都看見了,擺凳!”黃三連忙答應一聲:“是!”和張家娃一起去搬椅子。
這是院中有人自稱見過花大爺,並言之鑿鑿的說出花大爺的來歷。原來花大爺姓花名雨農,是成都來的袍哥大爺,據說與李黑娃還是親戚。
院中人一時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只見花雨農不緊不慢的大步走近,邊向財等人也看出他氣度不凡,早猜出他是龍頭大爺,連忙一齊丟歪子施禮。
張家娃搬來一張梨花木椅,擺在桌子對面空處。花雨農坐下,掃視邊、塗、謝三人片刻,這才大聲道:“按照袍哥規矩,請拿上咐!”謝五元道:“塗老弟你人年輕,記性好,你先來!”
塗三餘一抱拳道:“好說!好說!”走到花雨農面前,一抱拳道:“兄弟我姓塗,草字三餘。重慶‘朝天門’小碼頭,虛佔義字五排。久聞貴龍碼頭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我兄弟多在山崗,少在書房,只知江湖貴重,不熟江湖禮節,願花大爺高抬貴手,不方的為兄弟方一方,不圓的為兄弟圓一圓。我兄弟帶一堂單張草片,請候貴龍碼頭一緣哥弟,尤恐款式不合,掉紅掉黑,卷邊折角;言語不清,口齒不明;禮節不周,請候不到。萬望花大爺多多賜教。”
說罷遞上公片,謝、邊二人也跟著遞上寶札。塗三餘接著又道:“你花大爺上敬關聖賢,下安眾拜弟,出門常帶兄弟夥,手抱一杆令字旗,二龍繞海旗,三人天地旗,四方鬥底旗,五虎群羊旗,六丁六甲旗,七星盼月旗,八門金鎖旗,九宮八卦旗,十面埋伏旗。十一探寶旗,十二圓覺旗,十三太保旗,十八羅漢旗,二十四周天旗,二十八宿旗,三十六天罡旗,七十二地煞旗,東方打青旗,西方打紅旗。南方打白旗,北方打黑旗,前打威武旗,後打得勝旗,左打青龍旗,右打*旗,上打朱雀旗,下打玄武旗,杏黃旗,號令旗,你花大爺在中間懷抱帥字旗,斜對一杆大紅旗,花花旗,日月旗,龍鳳旗,望花大爺給兄弟打個好字旗!一丈二的八尺,仰仗,仰仗!”說罷丟個歪子。
塗三餘這一大段不但說得順溜,而且吐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