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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追過去。兩人的動作就象兩隻公雞打架一般。忽聽“撲”地一聲,內中倒了一個,原來張家娃步法雖靈動有餘,但速度不夠,給甘國禮一膝頂在膝彎上,跌倒在地,只見他滿臉羞愧的爬起來,躲入了人群中。
吳么雞和張家娃接連敗陣,黃三便膽怯不敢上場。小花和小蘭兩人見甘國禮在茶碗陣中途搗亂,卻又沒什麼好辦法阻止,都以忿恨的目光注視甘國禮。彭文龍見眾人都不敢上場,一攬武裝帶,大步走到桌前,將三碗茶一一端起,喝了下去。睜起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喝道:“你逗是蝦子沒得二兩血,你跟老子出題目噻!”
甘國禮在院中掃視一番,點了點頭,道:“當官兒你先去屋裡面藏倒起,我轉過背切數一百哈再來找你,找不到你算你贏,找到算我贏,要不要得?”院中眾人都大聲起鬨道:“切喲,兩個大男人還搞細娃二的臺子嗦?”“你當老子們是五歲的小娃二嗦?”
彭文龍滿不在乎地揪著絡腮鬍子道:“啷個要不得嘛,跟老子來噻。”說完躡手躡腳的走開,唯恐甘國禮提前偵知去向。
甘國禮果然轉過身去,並不偷看,滿滿的從一數到一百。數完一百,甘國禮便從院中左首廂房找起,然後是左首的耳房,接著是右首的幾間廂房和耳房,均不見彭文龍人影,甘國禮便鑽入中堂搜尋。
院中的人都道:“他給老子嗆個搜山狗,躬起溝子把李老太爺恁大個院子都轉交了。我看是沒安啥子好心咯。”“嘢,勒些話逗不要亂說哦!李老太爺聽倒了那還不嗆光腳板兒踩到煙鍋巴,一跳八丈高?”
沒過一會兒,只見彭文龍聳拉著腦袋被甘國禮從中堂中揪了出來。原來他躲入了李黑娃的臥室,鑽入床下藏了起來。甘國禮用鼻子在中堂使勁嗅了幾下,便大致確定了彭文龍的去向,接著就輕而易舉的將彭文龍揪了出來。不知甘國禮何時有了這等靈敏的嗅覺,不過眾人對他搜山狗一般靈敏的鼻子也大是佩服。
彭文龍丟了面子,緊張地回頭四望,沒見著李涵芳,吐了吐舌頭,慶幸沒在佳人面前出醜。於是心安理得的坐在一張椅上,忽覺有些不大對勁兒,一回頭,卻見李涵芳正捂著嘴站在椅後,顯然將自己出醜的樣兒看了過十足十,嚇得差點跳了起來,見李涵芳笑得彎了腰,也“嘿嘿嘿”的傻笑。
甘國禮仍然擺好三隻茶碗,倒滿茶水,等人應戰。只見李涵芳娉娉婷婷的走了過來,甘國禮見一個漂亮女子走近前來,不禁滿臉痛紅,低下頭不敢正視,這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卻甚是害羞。
李涵芳嬌聲道:“我要是把勒三碗茶喝了,你和我比啥子?”甘國禮垂頭道:“算了,你莫喝了,我認輸逗是。”李涵芳笑道:“你不是說輸了要叫別個‘爺爺’嘜?”甘國禮紅著臉道:“叫你婆婆又有啷個嘜,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說罷叫了李涵芳一聲“爺爺”,將茶水傾在地上,收了“爭鬥陣”。院中的人一陣鬨笑,都感到十分荒唐,大聲嘲笑:“你給老子將將浪們子兇,勒時候你稀了嗦?看倒漂亮婆娘家都梭桌子腳,二天也是個頂板凳兒跪搓衣板兒的啪耳朵。”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小蘭和小花笑著過來拉著李涵芳手道:“妹兒,硬是給你添麻煩了哦。”李涵芳道:“兩位姐姐勒們辛苦,偏偏還有人過來搗亂,真的是不好意思得很。”小蘭笑道:“還是妹兒有本事,一出來逗把勒些男娃二駭起迢了。”
這時卻見黃三他們三個又跟謝五元等幾人擺起茶碗陣。原來適才甘國禮擺出“爭鬥陣”攪了局,黃三他們都不知道瘦高老者和中年漢子所來何意,黃三雖然在甘國禮擺出“爭鬥陣”時知難而退,但他畢竟是李黑娃“福興”茶館的堂倌兼前堂管事,對於道上的規矩比吳么雞和張家娃更熟悉,於是便擺個茶陣問個明白。
只見黃三捧著四隻茶碗,一隻一隻呈一條線擺在謝五元面前。
第三十一章 茶碗陣3
原來這是黃三問謝五元:“既是求助,不知是借錢、尋仇、求援、避難的那一種?”從左至右每一種用一隻茶碗代表。
老者伸手舉起第二隻茶碗。這意思是前來請求幫助尋找仇人。黃三正要變換茶陣,中年漢子忽然搶近桌前,伸手舉起第四隻茶碗,看了看黃三,又將茶碗放回桌上,接著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右手大拇指高高翹起,轉身坐到桌子一旁。
中年漢子適才擺“四平八穩陣”,是半路殺出,這一次又是故伎重演。而他做的手式也是袍哥常用的手勢,叫做“龍抬頭”。
然而老者是來“尋仇”,這人卻是來請求“避難”的。但此人慣於投機取巧,屢屢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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