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摻茶時也咧開闊嘴讚道:“給老子看倒都安逸!巴適得很!硬是要得!”彭文龍也暫時將望向李么妹的眼光收了回來,看向這兩個摻茶的女子,李么妹和烏光宗則面帶微笑的望向場中。
張家娃三人卻有些手慌腳忙,圍著桌子團團亂轉。客人不得不側身相讓,引得桌中的客人一片抱怨之聲:“給老子,爪子?爪子!把老子哈過切刨過來的。”三名漢子忙活一陣方才注好茶水,連忙將茶碗一隻一隻蓋好。卻見那兩個女子在轉眼之間已經將自己桌上的八隻茶碗蓋好,已各自開始為第二桌的客人摻茶,不由得面面相覷。
客人中的有的道:“給老子狂眉狂眼的看倒住爪子,三個老姐還搞不贏兩個婆娘家嗦?”“快點,快點!勒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八章 摻茶2
張家娃他們自恃力大,各自將一筐三件套提到桌前,這倒也省了些力氣,但是他們沒有“拎金鉤”的本事,少不得多彎幾次腰,圍著桌子多轉上幾回。
適才挑擔的兩名漢子這時又出來,手裡卻各提著四柄罐好開水的茶壺,在旁侍立,隨時將搽茶師們用後的空壺換下,又去右首耳房中灌注開水。
小蘭小花兩人自行去竹筐中拿取茶碗和茶托茶蓋,每次均作“金鉤狀”將八副三件套拎過,然後才提著茶壺摻茶。一筐拿完之後,便去張家娃三人的筐中拿取。張家娃等人見苦連天,卻是無可奈何。小蘭小花兩人動作熟練之極,半柱香不到已為三十來桌客人摻好了茶水,最後一次出來,兩人都換上了長嘴的紫銅大茶壺。
這次擺放茶托茶碗沒有不同,但摻茶卻大不一樣,只見兩名女子擺好茶碗各自後退一步,站在離桌一米開外,提起茶壺,右手臂伸直,一米多長的壺嘴越過眾人頭頂,“哧哧”聲中,壺嘴一點一收,好似蜻蜓點水,注滿茶水之後,在眾人的喝采聲中,兩人開始表演起新的花樣來——將大茶壺別在身後,身子一躬,茶壺嘴已不偏不倚對準桌上的茶碗,茶水凝成一根渾圓的水柱,臨空注入茶碗,隨注隨收,轉眼間已將眾人面前的茶碗注得滿滿當當,更無半滴溢位。
有自稱去過成都的好事者便興高采烈的給院中的客人解釋,說適才兩人的動作叫作“蘇秦背劍”。小蘭和小花兩人此時大開大合,將長嘴茶壺舞得上下翻飛,顛來倒去,眾人眼前只覺一片壺影,唯獨不見了人影。兩人摻茶的動作也變得花樣百出,頻頻以仰身背立、斜身兀立、蜻蜓倒立、金雞獨立等諸般姿勢注入茶水。
好事的人又介紹說這個單手托起五隻茶碗的動作叫“手託蓮花”;那個單手將二十餘隻茶碗茶托一捧而起動作叫“倒掛金鉤”,這個在一米之外將茶水如同流星般射入茶碗的動作叫“仙人擺渡”,那個在客人身後倒茶,茶水越過客人頭頂注入茶碗的叫“雪花蓋頂”,這個手提兩隻茶壺分別給兩隻茶碗摻茶的叫“雙龍戲珠”、隔著一張桌子朝客人面前的茶碗注射茶水讓客人有驚而無險的“海上飛虹”、還有“盤龍過江”、“*穿梭”、“童子拜觀音”……院中之人本就看得眼花繚亂,給他添油加醋般的一陣解說,更是目眩心醉,個個瞪著眼兒,張大了嘴巴。
張家娃三人雖然拼命追趕,卻仍然大是落後,三人竟然不敵兩個女子。院中好事者都是半真半假的大肆起鬨,三名漢子越急越是手慌腳忙,不一柱香功夫,院中數十張方桌已只剩左邊角落裡還有三張桌上未有茶水,其中十成倒有七成是由兩個女子擺碗摻茶。小蘭和小花看著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相視一笑,回頭看看三個漢子,三人滿臉通紅的拱手道:“蘭四爺和花七爺果然是成都來的茶把式,硬是厲害,厲害!我們幾個輸得心服口服!”
三人畢恭畢敬的動作彷彿是在侍奉主人,似乎小花和小蘭的地位比張家娃和黃三他們要高得多。原來小花和小蘭在成都某碼頭排行第七和第四,袍哥因為當年四排和七排出過叛徒,因此認為男人任此不吉利,轉而安置會中女性。黃三還是個前堂管事,而張家娃和吳么雞都只是一個純粹的搽茶師。
三人倒也磊落,爽快認輸。小蘭和小花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們也不撇噻!”三人一齊道:“我們那是幹福豆下酒——盡顯牙巴勁咯,跟你們兩個老師那啷個能比噻?”旁邊的人鬨笑道:“你們勒幾爺子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李涵芳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道:“兩位姐姐辛苦了,我帶你們切歇氣。”領著兩人去右首的廂房中休息去了。
這當兒馬大麻子一直坐在條凳上,等著摻茶的女子“叮噹”一聲把面前的茶碗蓋好,一雙小眼盯著那女子背影好一陣子,才回過頭來將茶碗又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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