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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休還是準備再覓一人,頂替掉他。
“梨山敢毅到……”沈昌在外唱名,天棚裡觀禮的修士紛紛交頭接耳,楚秦門把敢毅擺在第一位,看樣子這一門三築基的新生強權,還是決心跟著敢家走下去了。
沈昌帶著齊妝,將龍行虎步,聲若洪鐘的敢家家主,迎進了山門。
敢毅長眉寸髯,鬚髮皆白,顧盼間神采飛揚,一臉得意。很是受用楚秦門的禮遇,進來之後不往客位首席走,而是大搖大擺,來和齊休拱手見禮。
“齊掌門,恭喜恭喜。”敢毅身形微胖,臉有些圓,笑起來倒是慈祥得很,看不出是個暴躁脾氣。
齊休連忙答禮謙讓,敢毅說了幾句場面話,接著突然提出要和齊休坐一起。
齊休心中一嘆,知道對方還是見疑了,表面不顯聲色,連忙將自己的主位首席,讓與敢毅坐了。自己陪坐下首,悉心奉承,又給身後一名弟子,打個眼色。
這名弟子會意,端著酒壺,湊上前給一邊敢毅斟酒,一邊連番馬屁怕得不著痕跡,把敢毅逗得直樂,大笑連連。
這名弟子是齊妝築基之後,齊休招攬來的,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姓高,名善言,老早楚無影築基時,就曾有意投奔楚秦門,那時候齊休嫌他誇誇其談之輩,沒有見允。
不過齊妝築基之後,楚秦門形勢微妙,需要這樣一個人,充當說客之責。沈昌雖然通達,但畢竟是齊雲出身,有些話,有些事,還是放不下身段。沈良雖然皮厚,但舉止猥瑣,言語粗鄙,不能入許多人的眼。
只有這個高善言,練氣八層,修為相貌都是中上,而且巧言善辯,交友廣闊,不光能高談闊論,還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正適合現在的楚秦門。
敢毅之後,奈文家也派了一名築基到場,寧家和熊家都沒有派人來。
寧家是真心恨上齊休了,熊家則是因為上次比斗的事,出了醜,沒臉來,而且他家自從投了山都,就極少在羅家舊地打攪了。
魯平等人隨後到來,大都是目前跟在敢家後面打混的。最後一位,是靈藥閣的蔣鴻苦,自從楚秦門將所有靈草和丹藥出產,全給他一家包圓之後,這個老頭子是越看齊休越順眼了。
眾人紛紛坐定,奈文家築基也是和風滿面,不像是來挑事的樣子,他家目前的態度,由此可見一斑。
齊休仔細觀察場中,似乎如今的局面還不至於大壞。敢毅雖然見疑,但還需要自己手中的五分股,在羅山坊合議中幫腔,不會貿然撕破臉。奈文家其實樂見寧家斷一臂,自己投敢毅,總比投寧熙對他們來得有利。
思慮至此,終於心思稍定,雙掌輕擊,場中樂舞漸起。
良辰美景,鼓樂昇平,賓客之間推杯換盞,談笑無忌。典禮正行到最熱鬧處,忽然天空之中,一道恐怖威壓降下,把楚秦山頂的天棚閣殿,壓得四散,場中修士更是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大周書院巡察使,元嬰姬羽梁,查問楚秦門不法事!無關人等,速速退散!”
隨著這道威壓,還有個無比威嚴的聲音轟隆隆傳開,齊休還握著酒杯的手一抖,頓時昏厥過去。
……
“齊休,你夥同楚奪,盜嬰的事洩了!”
“你楚秦乃道門出身,竟然行此喪盡天良的無道之舉,你以為你一人之命,就是能抵的嗎?”
“大周書院替天行道,判你楚秦,滿門盡誅!”
楚秦門上上下下,無影,齊妝,張世石,敏娘,玥兒等等所有人,全被帶到殿前廣場,被一群凶神惡煞般的儒生,一刀一個,頭顱在地上滾來滾去。
熊黛兒的頭顱,滴溜溜滾到自家腳下,捧起來一看,竟還沒死,衝自己直笑,依舊是那對可愛的酒窩,和小虎牙。
……
“不要!”齊休大喝一聲,醒覺過來,剛才聽到看到,原來是昏死過去的夢境,暗暗長吁口氣,伸手一摸,全身已汗出如漿,如同被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再看場中,一片狼藉,來訪賓客一個都不見,只有自家弟子,全被帶到廣場之中,一個個小囚籠法器,將他們單獨關押,互相之間,只能目視,不能口言。
還有許多儒生打扮的修士,在門中四處拿人。
“完了……報應……報應啊!”
自己也是一樣被關著,在籠子裡,靈力全無,什麼都做不了,只好雙手攀上籠子的格柵,看著外面的眾弟子,淚流滿面。
“我害了你們啊!”
正陷入無盡的悔恨之中,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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