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挖掘礦井時搬運出來的一堆岩石。就是這一堆礦渣正好有微量釒拜礦石的痕跡。”
兩個問話的人突然露出嚴肅的神情。
“礦井的入口已經巧妙地掩蓋起來,”科普林繼續說,“我花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去猜想它是在哪一個山坡上。”
“等一等,錫德,”西格蘭姆一碰科普林的手臂,“你說這個礦的進口是故意掩蓋起來的嗎?”
“西班牙人的老花招。把進口用石頭填滿,直到它和天然的山坡一般平。”
“礦渣和進口是在一條直線上嗎?”唐納問。
“在一般情況下,是的。但是這一次,礦碴分散開來,相隔一百碼,順著山坡向西,形成一個很大的弧形。”
“但是你確實找到了進口?”唐納接著問。
“行駛礦石車的鐵軌和枕木已經搬走,路基也覆蓋起來了,但是我走開去一千五百碼,用望遠鏡觀察山坡,終於找到了路基的輪廓。你踩在上面看不見的東西,從遠處看是很清楚的。那時候礦並的確切位置就容易斷定了。”
“誰又會那麼不怕麻煩在北極圈裡掩藏起一個廢礦?”西格蘭姆說,他並不是專門在問哪一個人,“這不合理,也不合邏輯。”
“你只說對了一半,吉恩。”科普林說,“我怕所謂邏輯依舊是個迷,至於說到合理,那些內行——科羅拉多人,使用的合理的方法已經很巧妙地見之於事實了。”他把科羅拉多人這幾個字說得很慢,幾乎懷著敬意,“他們就是挖掘別德那雅山礦藏的人。這些礦碴清除工、爆破手、篩礦工、鑽探工,都是英國康沃爾人、愛爾蘭人、德國人和瑞典人。沒有俄國人。這些人移居到美國,成了科羅拉多落基山傳奇式的挖掘堅硬岩石的礦工。他們怎麼來到別德那雅山寒冷的山坡,這誰都說不清了,但正是這些人來到那裡,開採出釒拜,而後在北極區消失不見。”
西格蘭姆臉上顯露出完全不能理解的茫然神情,他轉身向唐納,唐納也是同樣表倦:“聽來簡直是瘋話,純粹瘋話。”
“‘瘋話’?”科普林應聲說道,“也許是,但反正是事實。”
“你似乎相當有把握?”唐納嘟囔地說。
“當然。我本來有確鑿的證據,那個警衛哨兵追趕我的時候,我把它丟失了。你現在只能憑我的話,可是你為什麼要懷疑呢?作為一個科學家,我只報告事實,何況我並沒有什麼不良動機需要撤謊。所以如果我處在你們的地位,先生們,我就會乾脆把我的話當作實話。”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你的專業。”西格蘭姆淡淡地笑著說。
“你剛提到確鑿的證據。”唐納神態自若,提出了一針見血的問題。
“我進入礦並之後——那些鬆散的岩石我用手一撥拉就下來了,我只挖出一個三英尺直徑的坑道就行了——我的腦袋在黑暗中首先撞到了一長串礦石車。我划著了第四根火柴,就看見兩盞油燈。燈裡都有油,我試了兩下,到第三次才把燈點著。”科普林有點失去神采的藍色脖子似乎在凝視著病房牆壁之外的什麼東西。“在搖曳的燈光下看到的景象是很可怕的——採礦工具整整齊齊地放在工具架上,空礦石車停在生鏽的窄軌上鑽孔工具已經準備好,可以用來向岩石進攻——這個礦似乎在等待下一班礦工,來選出礦石,把礦渣推到外面的礦渣堆去。”
“你能夠說它的樣子象是什麼人匆匆扔下的嗎?”
“根本不是。什麼東西都放在適當的位置上。側邊臥室裡的床鋪都已鋪好,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切廚房用具依舊放在架子上。連用來拖礦石車的騾子也都拉進工場,細緻地用槍打死,它們的頭蓋骨中央各有一個光滑的圓洞。不,我敢說離開時是非常有條不紊的。”
“你還沒有說明,你怎麼得出他們是科羅拉多人的結論。”唐納直截了當地說。
“我立刻就要說到這件事。”科普林把一隻枕頭拍拍松,小心地側轉身,“這當然是因為那裡有一切跡象。那些重型裝備上依舊有製造商的商標。礦石車是科羅拉多的普韋布洛格思裡父子鑄工廠的產品。鑽孔裝備來自丹佛的索爾鐵工廠。小工具上有生產這些東西的好多個鐵匠的名字。大多數來自中央市和愛達荷斯普林斯,這兩個地方都是科羅拉多的礦業城鎮。”
西格蘭姆在椅子上往後一靠:“俄國人可能從科羅拉多買來這些裝備,用船運到島上。”
“可能,”科普林說,“可是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證據也證明來自科羅拉多。”
“比如說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