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2/3 頁)
渾不在意轉變為訝然,目光粗略掃過一遍在左下角那模仿最像的“蕭矜”二字停了停,最後才抬頭看她。
“難怪夫子們總誇讚你,你還真有點能耐。”他的表情不作假,顯然是對陸書瑾有些刮目相看。
陸書瑾暗鬆一口氣,笑道:“蕭少爺謬讚。”
他將紙放在桌上,手往季朔廷袖中摸去,而後朝陸書瑾扔了個東西。
她條件反射抬手接住,低頭一看,又是一個小巧的銀元寶。
“這是你的酬銀。”蕭矜似乎根本沒把她先前說的那些要報答恩情的話放在心上,就直接了當明碼標價,用銀子換她的代筆。
陸書瑾都傻了,指尖捏著銀元寶,愣愣問,“買這些文章的?”
蕭矜眉毛一抬,“嫌少?”
她立即搖頭。
這哪能是嫌少?簡直是太多了,她是完全沒料到蕭矜會給她酬銀,還給那麼多。上回賠她的那包子錢,她僱了馬車,採買了用具,還買了絨花簪和兩套外衣都還有剩餘,現在又來了一個銀元寶,足夠她安心吃一段日子,暫不必憂慮貧窮的問題。
這兩日熬大夜的怨氣也消失至無影無蹤,陸書瑾的心情瞬間變得非常好,笑意染了眉頭,暈入眸中,黑眸顯得亮盈盈的,聲音裡都帶著笑:“多謝蕭少爺。”
“日後你早上送來,不必給我,給方義就好。”蕭矜說道。
陸書瑾正要詢問方義是哪個,就見邊上坐著的人中有一個站了起來,衝她招了招手,“是我。”
季朔廷在旁邊悠哉看著,冷不丁來一句,“你之前的課餘文章都是偶爾才寫,如今若是每次都交上去,夫子能不起疑心?”
蕭矜沒好氣道:“怎麼,還不讓爺從良了?”
季朔廷笑話他,“怕就怕寫你這一從良,被喬院長拎到海舟學府所有學生面前嘉獎。”
想到喬百廉寄予他身上的厚望,蕭矜憂愁地嘆一口氣。
雖然是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也不敢招惹的小少爺,卻也有著自己的煩惱呢。
陸書瑾高興地回到學堂,一整個下午都沉浸在開心的情緒之中,惹得吳成運幾次三番詢問她得了什麼好事,陸書瑾只說撿了錢,旁的沒有多說。
然而好事並沒有結束,單單是一個銀元寶,是完全配不上蕭矜那紈絝子弟名號的。
後來的幾日裡,她只要送去文章,都會得到蕭矜給的銀元寶,短短几日,那個用來存放她所有盤纏的小盒子就已經裝了半盒。
陸書瑾晚上睡覺前都會趴在被窩裡,把銀元寶倒出來數上一數,然後計劃著需要買什麼東西。
別的不說,至少她能換一副好一些的筆墨了。
不過給那麼多人代筆終究還是累的,她一連幾日都沒能休息好,期間更是掛心著沛兒的事情,不知道她回去了沒有,報官有沒有用處。
海舟學府每日的課都很滿,晚上又有宵禁,加上學府還會隨機挑日子來查寢房,若是被逮到擅自外宿,是有重罰的,陸書瑾也不敢輕易觸犯宵禁,只能等著下一次的休沐。
趕在休沐前兩日晚上,陸書瑾將寫好的文章晾在桌子上,等筆墨幹了之後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問題之後吹燈睡覺,忙活到了深夜。
她躺床上的時候,就想著休沐時出去多買兩床被褥墊在下面,先前手頭拮据她不敢亂用,現在得了闊少蕭矜的酬銀,身子的嬌氣也冒出了頭,總覺得睡這床太硬了,身上骨頭硌得痛。
這日一大早,吳成運剛進學堂就看到陸書瑾坐在座位上看書。
吳成運也是個勤快人,平日來得都比陸書瑾早一點,這幾日陸書瑾回回都是趕在夫子進學堂前才來,這忽而一下比他還早,讓他很是意外。
落座後,吳成運像往常一樣問好,“今日起得挺早,是不是昨夜睡得香了?”
但是看著不像,陸書瑾的面上還是無精打采,答非所問道:“恩,因為晌午去百里池。”
吳成運滿頭霧水,“什麼?”
陸書瑾往桌子上一趴,輕輕閉上雙眼,重複道:“晌午去百里池。”
吳成運只覺得莫名其妙,心說你去百里池跟你來得早有什麼關係?
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陸書瑾雖然看起來疲憊,但卻出奇的清醒,專心致志地聽夫子講學,跟往常一樣。只不過那張擱在桌中央,上頭寫了“晌午去百里池”這樣一句話的紙透露著古怪,引得吳成運一整個上午側目看了好幾次。
他懷疑陸書瑾的腦子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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