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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你的秘密》,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這個安敏難道要去趕飛機嗎?
“我想知道《我是一個不回家的人》和《黑夜的期待》這兩篇文章是真人真事嗎?”莫蘭的口氣也急起來。
“當然是真人真事。”
“可以告訴我,她們的名字嗎?”
莫蘭準備迎接下面的回答,諸如“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給我一個理由?”或者,“我考慮一下再說。”
但是,安敏很乾脆地回答了她。
“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就是《我是一個不回家的人》的訪談物件,她叫朱敏,朱德的朱,敏捷的敏。她的花名叫Lucy,是一家外企的文員。”
“那另一個呢?”
“《黑夜的期待》嗎?我不能告訴你,因為她活著,萬一有什麼事的話……”
莫蘭立刻聽出了問題。
“等一等,你是說朱敏她……”
“死了。”
“她,她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我是去年年底給她做的訪談,今年5月書出版後,我打電話給她,想送她一本,這是我們的約定。接電話的是她的室友,朱敏在4月底出車禍死了,那天她出門,手機沒帶。聽說司機好像逃逸了,後來怎麼樣我不清楚。”安敏的口氣緩了下來。
“那麼,這幾個月有沒有一位警察曾經找你打聽我說的這兩篇文章?”
安敏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正在看一位警察留下的資料,他的資料顯示他很關注你寫的這本書裡的這兩篇文章,我相信他應該來找過你。順便說一句……”莫蘭刻意停頓了一下,“這位警察已經死了,他的名字叫張建民。”
“真沒想到。”這回輪到安敏吃驚了,她好像在大喘氣,“真沒想到他會……”
“他來找過你?”莫蘭馬上問。
“對,他兩個月前來找過,他跟你提的問題差不多,想打聽那兩篇文章的主人公……哦,真沒想到,他居然死了……他是怎麼死的?”安敏用打聽小道訊息的口吻問莫蘭。
“現在還不清楚死因。”
“哦。”
“你有沒有告訴他那兩個主人公的名字?”
“我說了。”安敏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因為你不是警察,所以另一個人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
“我能理解。”莫蘭決定換個角度提問,“那麼,張警官有沒有提到腳踝上的痣?”
莫蘭記得在那篇《黑夜的期待》中,有一段文字是這麼寫的。
“我討厭痣。從小到大,都在為它們的存在而苦惱。還好,18歲以前,我已經把臉和脖子上的痣都去除了,現在只剩下背上和腳踝上的了,本來愛美又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我,準備在結婚前把那些討厭的小黑點通通抹去的,但是因為跟一個蠢人結婚,我懶得費那個心了。”
在那篇文字中,張建民在“痣”和“腳踝”上分別用鉛筆畫了圈。
那個女人的腳踝上有顆痣。
“腳踝上的痣?”安敏想了一下,道,“他提過,不過我沒仔細看過訪談物件的腳踝,我只是把她說的話整理成文。既然她這麼寫,那……應該是有那麼顆痣的。”
“真的不能告訴我她叫什麼?”
“抱歉,真的不能。”
“那麼,朱敏的電話能給我嗎?”莫蘭想了想,覺得這個號碼多半已經不用了,於是,她馬上說,“你有沒有她室友的聯絡方式?電話或是地址?”
“這個我有,我曾經給她寄過一本書。等一下。”能給她提供這個號碼,安敏似乎也覺得很寬慰。
過了大約五分鐘,安敏的聲音重新在電話那頭響起。
“我找到了,她叫路越,住在北京路235弄7號902室。”
“朱敏。”喬納盯著白紙上的這兩個字,問莫蘭,“她是幹什麼的?”
“聽說是個外企職員,從她的文章看,她的年齡大概是二十多歲,沒結過婚,以前跟一個男人同居過,後來那個男人移情別戀,她就開始自暴自棄了。”莫蘭一邊說,一邊回憶著那篇《我是一個不回家的人》的片段:
“東喜歡抽菸,他走之後,我怕那股煙味會從屋子裡飄走,所以好幾天不捨得開窗,我想留住一個人不可能,留住這股味兒也許能辦到。我學會了抽菸,我知道那是自欺欺人,但還是拼命地抽。每次點燃香菸時,我總會禁不住想起東細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