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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在接受報社記者採訪時,這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抱怨說,葉磊懶惰,不出去找工作,每天在家吃白飯。當記者反問他,“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打他的嗎?”他便王顧左右而言他。根據鄰居的說法,身體單薄,又有殘疾的葉磊因為無法在身體上與之抗衡,所以經常受這個冒牌弟弟的欺負。最後一次吵架,連他最心愛的照相機和長鏡頭都被砸得粉碎,多個鄰居曾目睹葉磊被對方拖到弄堂裡打得頭破血流的場面,有人還為此報了警。
居委會也曾出面勸說他母親妥善解決家庭矛盾,但葉磊的母親顯然不想為此得罪自己的老公和繼子,所以表面上是答應了,但暴力事件還是一再發生。葉磊對記者說,“她對我說的最多的是,讓我氣量大點。”莫蘭想,葉磊也許曾經求助過母親,但他很快就明白,他的求助是白費時間,她對他的處境毫不關心。在葉磊18歲生日那天,他的母親終於讓他明白,他是這個家裡多餘的人。她給了他500塊錢,讓他立刻搬出去,獨立生活。葉磊就這樣被趕出了家。
記者碰到他時,他正在路上行乞,“我拍照曾得過獎,也會修照相機,求工作。”他在一個花壇的角落邊,在自己殘疾的雙腿前豎了一張這樣的牌子。
記者跟葉磊聊過之後才得知葉磊所言非虛,他的攝影作品果真曾多次在國內外得獎,15歲時,他拍攝的一幅照片還得過少年組國際金獎。報紙上登載了這張從在攝影雜誌上影印下來的照片,旁邊還附了一句獲獎評語——“視角獨特,充滿了童趣和對未來的憧憬”。
莫蘭想,拍那張照片時,葉磊的父親,那個願意揹著兒子翻山越嶺去尋找美麗景色的老人還在,所以,他的生活裡還有快樂。
“喂!你在想什麼?”喬納歪頭盯著她。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葉磊真的很可憐。”莫蘭嘆了口氣,把麻婆豆腐倒在蝦仁山藥蓋澆飯上,一邊攪拌一邊說,“我剛剛看了葉磊的報警記錄,其中一個接警的警察就是羅立陽。呵,他果然認識葉磊。”
“哇,你這麼拌在一起,看上去真不賴啊。”喬納垂涎欲滴地望著她的飯碗。
“嘿。那當然。”莫蘭得意地吃了一口,說道,“你也是羅立陽的同事,說說,他人品怎麼樣?”
“他的人品可比那個什麼狗屁李耀明強多了。至少他沒為搶排骨這種破事跟人打過架。”雖然李耀名已經死了,但每次提起他,喬納還是一臉鄙夷,“我真不明白,松怎麼會跟這麼個人是好朋友。”
“說老羅。不要一有機會就提你老公。”莫蘭點她。
“知道知道。老羅麼,”喬納嘴裡嚼著青菜,“話不多,跟誰關係都一般般,表面上看不聲不響,但我一直覺得他是個狠角色。”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給你這種印象?”莫蘭好奇地問。
“有一次李耀明在飯廳交代他什麼事,說話不太好聽。李耀明這張臭嘴,反正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如果他活著,我要跟松說清楚,不讓他來參加婚禮……”喬納看了莫蘭一眼,馬上把話題又拉了回來,“反正說話不好聽,李耀明走後,老羅就坐在那裡死死盯著他的後背,一直等李耀明沒影了,他還盯著。當時就算他突然向李耀明後背開槍,我也不會吃驚的。他的眼光好像就是要殺了他。”
“還有這種事?你有沒有跟姐夫說過?”莫蘭馬上問。
“不說。”
“幹嗎不說?你說了松哥一定很重視。”
“喂,李耀明的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誰殺了若琳。”喬納流裡流氣地往嘴裡塞了口青菜,“本來,我肯定兇手是張建民,可現在,我想我大概是冤枉他了。”
“是啊,如果他想殺若琳,半路就可以動手,何必等到她去茶餐廳?那也太危險了。而且時間那麼緊!你剛離開,若琳就被殺了。接著是張建民突然來到茶餐廳,前後不過5分鐘……也就是說,他剛殺完人,張建民就來了。”
“媽的,如果張建民和那人不是合謀的話……那時間也掐得太準了。”喬納道。
“合謀?張建民跟對方合謀?”莫蘭眼前一亮,叫道,“對了,一定是這樣。”
“哪樣啊?”
“假設張建民不是兇手,那麼兇手是怎麼會知道,王若琳手裡有朱敏的日記的?她是在家裡的壁櫥裡找到張建民藏在那裡的箱子的。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5歲的小孩不算哦。所以,除了張建民通風報信外,我看沒有別的可能。”
“會不會對方在他家裝了攝像頭?”喬納猜測。
“高競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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