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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閣樓裡藏著什麼不可示人的東西?
阿花說:“芳芳,你別瞎說,要是那樓不乾淨,有誰還敢住裡面。”
芳芳說:“這條街的人都知道這樓不乾淨,就你還矇在鼓裡,我和你說也是好心好意,讓你提防著點,以免出什麼問題。”
阿花心裡有些忐忑,但她的嘴巴還挺硬:“我才不信什麼邪!”
芳芳就不再說樓的事情了,阿花的心情剎那間沉重起來,她的呼吸有點急促。
15
午後的陽光慘烈,把花園裡的樹葉子曬得著蔫的。老洋樓的窗戶關起來了,嚴嚴實實,生怕滲進一絲著暑氣。樓裡的確十分陰涼。就是不開空調,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悶熱。
張默林習慣了午覺。今天也不例外,他看了一會兒書,就準備躺下,在躺下之前,想起了一件什麼事情。張默林開啟了抽屜,從裡面拿出幾顆剝好的蒜頭,蒜頭在他的手學中飯滿而又圓潤。
張默林深陷的眼晴轉動了幾下,他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撿起了一小瓣蒜頭扔進了嘴裡。張默林嚼了幾下,蒜頭的辛辣讓他齜牙咧嘴,淚水也充滿了眼眶。他覺得蒜頭的味道刺激得反胃,他想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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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鐵樓梯包藏著巨大的秘密(4)
張默林停頓了一會,兩眼愣愣地看著窗簾,似乎是在強行讓自己適應蒜頭的味道。過了幾分鐘,他就把手掌上的幾顆蒜瓣全部扔進了嘴巴里,狂嚼起來,邊嚼邊往肚子裡吞嚥,他的臉變形著,老淚縱橫。這對張默林來說簡直是在遭罪,從這個夏天開始後,他就每天這樣遭罪。這種罪是他自己選擇的。沒人強迫他。張默林比梅萍年紀還小,但他顯得蒼老。
這個夏天開始的時候,他和梅萍去參加了一個老友的葬禮。他看到老友躺在殯儀館的鮮花叢中供親朋好友瞻仰時,張默林的心沉入了黑暗的深淵。老友死灰的臉上就剩下一層皮,那層皮就是隔著生和死的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老友死於胃癌。
從葬禮回來後,張默林總是覺得胃部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也得上了胃癌。張默林十分緊張,儘管他知道誰也逃脫不了那一天,人活著就像從一條街道走完後進入另外一條陌生的街道,可是他還是意識到了死亡的可怕,另外一條街道一定是死寂的沒有陽光的地獄。
張默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妻子梅萍進行交流了,他突然渴望和妻子有一次深刻的長談,但他沒有得逞,梅萍壓根就不給他任何機會,儘管大多時候都是他們兩人在這棟樓裡相處。
張默林有些絕望,沒有語言的生活比死還可怕。
他去過一次醫院,獨自去的。檢查下來,什麼問題也沒有發現。他還是懷疑醫生是不是弄錯了,他胃部的隱痛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正加的歷害。
張默林想到了蒜頭,蒜頭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呈現在溺水的張默林面前,他要奮力地抓住它。張默林知道吃生大蒜可以防癌,於是開始了每天吃幾顆生蒜的自我拯救行動。奇怪的是,自從他吃蒜後,他的胃部的隱痛就消失了,一天不吃,那隱痛就會神秘的出現。
吃完大蒜後,張默林喝了口水,然後平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他把雙手放在了胸前,那一刻,張默林顯得異常的平靜。
16
梅萍和丈夫張默林不一樣,她沒有午睡的習慣,她一直以為那是懶漢的臭毛病,儘管張默林不以為然,從來就沒有改變過這個習慣。梅萍的第一任丈夫顧維山就從不睡午覺,他是個相當勤勉的人,所以做出了很大的事業。
當張默林像個懶漢一樣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時,梅萍正在客廳裡悠閒地品茗。她早就習慣了寂寞孤獨的生活,多年來,茉莉花茶一直陪伴著她,成了她最貼心的密友。
茉莉花茶的香息在她眼前的空間瀰漫著,梅萍陶醉在這種沁人心脾的香息之中,嬌小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快樂地張開,貪婪地呼吸。此時,梅萍什麼也沒想,也不願意去想,思考有時就是自尋煩惱。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茶几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梅萍極不情願地拿起了電話,柔聲細語地“喂”了一聲。
梅萍聽到了兒子張文波焦慮的聲:“媽,小跳回家了麼?”
梅萍還是柔聲細語地說:“沒有,文波,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彆著急呀,慢慢地說。”
張文波就把張小跳失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母親敘述了一遍。
梅萍聽完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