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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四層閣樓那扇長年緊閉的門似乎動了一下,阿花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
她站在那裡,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說:“大姐,吃飯了。”
這回她吸取了教訓,不叫李莉阿姨了。阿花又敲了敲門,她又說了聲:“大姐,吃飯了。”
臥室裡奇怪的聲音消失了,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阿花站了一會,就下樓去了。
阿花回到廚房裡收拾著,她要等他們吃完後再吃飯,然後洗碗抹桌。
張默林不聲不響地吃著飯。
梅萍邊吃邊對兒子張文波說:“文波,你彆著急,小跳會回來的,你小時候不也失蹤過一次麼,你不也是自己跑回家的麼!”
張文波沒有說話,他不願意想自己小時候失蹤的那件事。他現在漫不經心地吃著飯,至於菜什麼味道他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他沒有過多地想兒子張小跳的事情,而是想父親張默林在回家的路上和他說的沒頭沒腦的話。
他和宛晴找了一下午張小跳,跑遍了學校和自己家周邊的一些張小跳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沒找到張小跳。本想請宛晴吃晚飯的,但宛晴接到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他。
在回家的路上,張文波看到了街旁人行道上緩緩而行的父親,他就把父親叫上了車,一起回家。父親張默林坐在車的後排座位上,張文波可以從後視鏡上看見張默林蒼桑焦慮的臉。他想和父親說什麼,卻什麼話都沒有,他突然發現要和父親交流是那麼的困難,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好好地交流過。
父親張默林突然說:“提防你最親近的人!”
張文波真切地聽到了張默林的話,他有點費解,父親是在和自己說話麼?如果是,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張文波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誰是我最親近的人?
快到家的時候,父親張默林又說了一句話:“事情該發生的都要發生,誰也躲不過去。”
張文波的心收縮了一下,有些疼痛。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難於自持,難道還會有什麼事情在這個夏天發生?張文波不敢多想,想了心煩!張文波看了父親張默林一眼,他吃飯的樣子有些委瑣,像一個被歧視和虐待的小媳婦,連菜也不敢多夾一下,就是偶爾夾一次菜,手似乎也在顫抖。
張文波又看了看母親梅萍。梅萍和張默林產生了極大的反差,他們是事物的兩極,梅萍還是那麼從容,慢條絲理地細嚼慢嚥,彷彿這個家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張文波並不懂母親梅萍的那份淡定有什麼心理依據,難道她心裡真像秋天的湖水那樣平靜?
張文波知道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此時他不願意過多地聯想。
李莉穿著一件粉色的真絲睡袍走進了飯廳,阿花從廚房裡看見了她,李莉頭髮溼溼的披著,看樣子是剛剛洗過澡。
阿花趕緊打了一碗米飯送到了剛剛從在張文波身邊的李莉面前,李莉睜著血紅的眼睛瞪了她一眼,阿花倒抽了一口涼氣,李莉的樣子像要吃人。阿花退回了廚房。
李莉端起那碗白花花香噴噴的大米飯,遲疑了一下,然後大口大口地扒進嘴裡,嘰裡咕嚕地吞嚥起來,李莉不停地把菜夾在自己的碗裡,和米飯一起扒進自己的嘴裡。她從來沒有過這樣貪戀的吃相,彷彿是餓了七天天夜。
李莉狼吞虎嚥的樣子讓張文波放下了碗筷。
張默林也放下了碗筷。他不敢用眼睛去看李莉,他心裡清楚,李莉此時的吃相一定很粗俗,又難看,他從她吃飯時嘴巴里發出的吧唧吧唧的聲音就可以感覺得到。
第四章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5)
梅萍對李莉吃飯的樣子沒有表現出反感和驚訝,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誰也掀不起狂風巨浪。
張文波皺了皺眉頭,他說了一聲:“兒子都不見了,還吃得這麼香,虧你還能把飯嚥下去!”
李莉自顧自地吃著,根本就不在乎丈夫張文波的話。
梅萍柔聲細語地對張文波說:“文波,你生哪門子氣呀。快吃吧,就是天塌下來,飯總歸要吃的,況且,天還塌不下來呢!小跳嘛,他會回來的,每個人都有他的造化,總歸會有個結果。”
張文波嘆了一口氣說:“沒見過這樣當媽的,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管。”
李莉突然把碗筷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她停止了嚼咽,豐滿的胸脯起伏著,就在這時,響起了門鈴的聲音。是誰在這個時候按門外鐵門的門鈴呢?阿花聽到門鈴聲,從廚房裡衝出來,跑了出去。飯廳裡的每個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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