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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份愛情的時候，你可以勇敢地捨棄金錢，而當你沒有愛情的時候，為什麼連金錢也不要了呢？你以為不要金錢，就可以等來真正的愛情嗎？這樣的思想，最可能的結果是雞飛蛋打。

A問我，如果婚後沒有愛情，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嘛。我說，你現在選擇一個熱戀的男人結婚，就能保證他有朝一日不收回這份愛情嗎？比起那時既沒有錢，也沒有愛情的婚姻，現在你的選擇至少可以使你還擁有金錢，不至於淪落為一個怨婦。

愛情是什麼？我給A下了一個定義：愛情是計算機時代里人類最不穩定的情感之一。有婚姻不一定有愛情，有愛情不一定有婚姻。

我不知道A是否聽從了我的建議，因為她並沒有第二次找我做諮詢，但我相信，處於金錢圈子的上層，她註定是無法逃脫那種誘惑的。

曾同一位我所敬重的婚姻專家談起過這件事，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看來我需要重新認識你了，看你的書，以為你是理想主義者呀，以為你是主張女人要自強自立的呀。”

我回答她：我是理想主義者，所以我自己不去追逐金錢而去不斷追逐生命的意義，但我沒有權利去犧牲一個普普通通女孩子的富足生活，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於尋找意義，對於這個世界的芸芸眾生來講，實際的物質生活更重要。我也確實不遺餘力地鼓吹女性的自強自立，但在一個男性主宰的社會中，面對具體的人生情景，她們應該利用男人來達到她們的目的。

這便又讓我想起已故心理諮詢專家陳仲舜教授的許多冒似矛盾之處，比如他一方面反對傳統貞操觀，另一方面又支援處女膜修補術。因為在他看來，在這個男性霸權社會中，當我們追尋人類公正理想的同時，也要儘可能減少個體所受的傷害。處女膜修補術雖然是醜惡貞操觀的產物，但可以保護許多女孩子騙過那些滿腦子腐臭思想的新婚丈夫，免得被更深地傷害。

二

寫這文字的時候，腦海裡一直閃著一個漂亮清純的女孩子的模樣，她就是B。認識B還是8年前，她是我的表妹的同窗好友，當時在一家合資公司做文秘。因為那家公司的待遇很高，所以裡面雲集了中方几個大局的頭頭們的公子，其中某局一半的局長副局長和書記的公子都在那合資企業裡。B便成了這些男孩子追逐的目標，其中有兩位局長公子甚至曾為她拔刀相向，弄得兩位局長的關係也很是緊張了一段時間。B卻很看不起那些公子哥，後來嫁給了一個她深愛的男人，兩個人擠在一間低矮的7平米平房裡結婚，而公子哥們也相繼結婚，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套三居室的大房子。8年過去了，公子哥們升官的升官，賺錢的賺錢，而B先是下崗，隨後是因無法忍受丈夫的毒打而離婚，帶著一個孩子艱難地生活著。最新的訊息是，她做了當年一個追求她的公子哥的情人。

我曾和表妹爭論這件事情，表妹說，B如果當年嫁了公子哥，同樣也可能有家庭暴力和離婚呀。我告訴她，即使那樣B還可以在離婚時分得半套房子和一筆存款呢，甚至於，她可能早就利用公公的權利得到一份更穩定的工作了，而現在她什麼都沒有。

不要怪我們功利，這是一個功利的世界與功利的時代。

當男性霸權仍橫行於道的時候，真正愛女人的做法也許就是：讓她們充分了解和利用男人的自大與虛榮，以獲得幸福和快樂的生活。個體可以選擇自我犧牲去追求理想，但作為一個真正愛他人的人，不應該去鼓動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去做自我犧牲。我極尊重甚至敬愛那些傳統女性性別角色的反叛者，我自己也寫書加以鼓吹，但是，鼓吹一種理想是為了啟迪眾人的，是為了讓他們可以有比較與自我選擇的空間。而面對具體的諮詢個體的時候，我以為更應該對其現實的人生負責，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擔理想的。我們可以給她一本理想主義的讀物，同時也告訴她：如果你沒準備好，還是選擇現實吧。

§虹§橋§書§吧§BOOK。

第23節：操練愛情（23）

三

C可能是被我直接教壞的一個女孩子。她也是看了我的書找來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陳述她的悲慘。作為一個絕頂漂亮的時裝模特兒，她的周圍有許多男人，她的問題是，總是很容易便動感情，動了感情便會同意和那男人上床，而且真誠地不隱瞞自己以往的經歷。結果便是，男人們對她總是始亂終棄。

C此前曾找另一位婚戀專家諮助，那專家批評了一番她的輕浮，後來還寫了篇“警誓後人”的文章，稱C被自己的“性解放”所害。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