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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們回答。於是我再寫上:“最低72度。”這就是我從貝魯特上報回總社的天氣資料。
數年後,我調到《紐約時報》“每日經濟動態”欄目工作,我還經常想起那些情景。當時我的工作之一是記錄當天的美元和股票指數,然而在市場關閉後我不得不四處尋找經紀人,打聽美元與其他主要貨幣的匯率走向,或者弄明白為什麼道·瓊斯平均指數會上升或下降。常使我迷惑不解的是,不論市場走勢如何,不管美元是升還是降,某些分析家總能精闢地對世界6大洲24個不同時區內的美元對日元上升或下降半個美元從而導致萬億美元的流動作出同一解釋。我們對他們的解釋深信不疑。但過後我的頭腦中總存疑慮,總是懷疑他們的華爾街版本是否就是貝魯特天氣預報的翻版,經濟分析家是否在步我的後塵,某人是否像我一樣對樓下的梅里爾·林奇或佩恩·韋伯的辦公室叫喊,“嗨,穆罕默德,為何今日的美元下降?”不管是股票所的小職員還是秘書,或是正好路過辦公桌的第一位經紀人的回答,便成了第二天報紙的結束語,也成了第二天世界無數商人行為的解釋。
1994年,我以《紐約時報》國際貿易和金融記者的身份採訪了美日貿易談判。一天下午,我坐在那裡將新聞專用線插入電腦,在瀏覽新聞摘要時,發現《路透社》兩條新聞,一條緊接另一條:
貿易談判愉快結束,美元攀升
路透社紐約電——在華盛頓與日本即將就貿易談判最終將達成協議的樂觀氣氛中,談判將於星期五結束,美元對其他主要貨幣的比價不斷攀升。
貿易談判前景不明,優質股下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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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資訊套利(2)
路透社紐約電——因美日貿易談判到最後期限仍前景暗淡,可能出現對日貿易制裁,星期五收盤時優質股大幅下洩。
“嗨,穆罕默德,你認為美日談判前景如何?”
“不用資訊套利”和“講述故事”
在貝魯特填寫天氣預報時,我的想法與路透社釋出關於股票和現彙報告的行為,都是希望出現混亂——雖然我們的行為都沒有產生預期的效果。當1995年我著手外交事務報道時,如果還用製造混亂的方法,即用在貝魯特估計氣溫是多少的方法來報道政治事務,那我是幹不長久的。怎麼辦呢?如何理解並解釋這個不可信的複雜的全球化體系呢?
最簡潔的回答是,我認為你需要立即做兩件事——用###、全方位方式審視世界局勢,與此同時,將複雜的情節用簡單的故事講清楚,而非講述整個故事全貌。那就是為什麼有人問我這些年怎樣報道世界事務時,我回答說,我有兩個技巧:為了瞭解世界,我“不用資訊套利”;為了解釋世界,我在“講述故事”。
讓我們分別看看這兩個技巧。什麼是資訊套利?所謂套利是個市場俗語。從技術上講,就是在同一時間內,在不同的市場上,利用價格差價和資訊差異對同一證券、商品或貨幣買進或賣出而獲得利潤。一個成功的套利者應該是位做買賣的行家,他知道豬肉在芝加哥正以1磅1美元價格出售,而紐約的賣價是每磅美元,於是他在芝加哥大量進貨,運到紐約出手。人們可以在市場上套利,同樣也可以利用文學作品套利。正如西班牙偉大作家何塞·奧爾特加·伊·加塞特所說,他“在倫敦以低價購買資訊,再到西班牙以高價出售。”也就是說,他經常在倫敦出入高階沙龍,將在那兒獲得的內部資訊翻譯成西班牙語傳給西班牙讀者。不管你是販賣豬肉還是出售內部資訊,對一個成功的套利者來說,關鍵問題是你必須有一個聯絡廣泛的資訊員網路和獲得資訊的途徑,並知道如何將資訊歸類並讓它獲得利潤。
如果你想成為一位有成效的記者或成為一位瞭解當今世界事務的專欄作家,你可以做類似的努力。因為今天,政治、文化、技術、金融、國家安全和經濟之間的界限正逐漸消失,所以想解釋清這件事,不提及另一件事是不可能的,要想解釋清整個事件必須涉及所有的事。因此,想成為一位有成效的國際事務專欄作家或記者,你必須學會如何將那些七零八落的訊息變成套利的資訊,然後將所有資訊拼湊成一張世界地圖,如果僅從某一點就事論事,那是絕對做不到的。這就是資訊套利的實際。在這個將大家緊密連線在一起的世界上,如果能夠透過某公閱讀新聞記者提供的訊息而聯想到其他事並能由點及面,那就很有價值了。如果你不是用聯想的方式來閱讀,就不能瞭解世界。
當我開始從事一項新工作時,我希望自己對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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