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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坐直了身子,在吉文株的辦公桌上找到了一根菸點燃。
應該說許多謎底都解開了,自己從小到大都解不開的身世,阿婆對待小川好過自己的原因,在杭州火車站遇到的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楊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個解釋。如今小川已經患了絕症去世,很快就會輪到自己了。如果說還有什麼解釋不了的話,那就是小川的那句遺言:叫自己永遠不要回來,如果回來也要立刻離開。——也許這根本不需要解釋,只是小川臨終之際模糊不清的喃喃,就像袁海燕的爺爺一樣,只是小川過度擔心自己的一種表現,可能他們的關係太好了點。如果陸醫生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兩個共用一個器官已經二十年了。
菸頭已經燙到手指,徐文卻渾然不覺。吉文株拍了拍他的肩膀,長長的菸灰掉落在褲子上,徐文漠然的看著它,短促卻有勁的吹了一口氣,本來還有形狀的菸灰剎那間四散殆盡,成為一片片微不足道的塵埃。
“回去休息吧,坐了一天的火車也累了。”
徐文木然的抬起頭,吉文株和畢倩都看著他。
“好好休息,我和吉胖子說了,明天我們三個去森林公園燒烤,好好輕鬆輕鬆。”畢倩拍拍徐文的肩膀,“明天早上我叫你。”
“嗯,”徐文對兩人笑笑,腳步有些疲憊的踱出辦公室。
“要不要我送你?”吉文株在背後說。
“不用,我沒事。你們也回去吧。明天不是燒烤麼?別忘了通知我。”徐文掉過頭朝倆人笑笑,儘管笑得有點勉強,卻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如果日記裡的一切就是答案,那麼對徐文來說,卻未嘗不是最好的答案。
第十八節 幽閉(一)
2007…04…02 12:22:29
街燈有些昏暗,路上悄無聲息,一個人也沒有。
我環顧著四周的建築物,一片黑漆漆的,模模糊糊的矗立在幽暗的夜空中,街道兩旁的梧桐樹也像鬼影一樣,在風中搖曳著。
這是什麼地方?天堂?還是地獄?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風有點冷,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摟緊了胳膊,才發覺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趿拉著一雙陌生的拖鞋站在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這是那裡,然而這並不是最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是我真實的感覺到自己在均勻的呼吸著,心臟在有規則的跳動,我的雙腳踩著地,而不是漂浮在空中,我的雙手可以有知覺的摩挲臉頰,我甚至感受到了久違的體溫。
這說明。。。我是個人! 不是鬼!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以呼吸,心臟在跳動,有體溫,可以跑可以跳,我使勁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哎喲,好痛!
這不是在做夢!沒錯,我還活著!活著!
我不顧一切的在馬路上歡騰跳躍著,為自己慶生,
我還沒死?為什麼我還沒死?我明明。。。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它不起作用了?也許這一切根本就是個騙局?也許。。。可以有很多也許,但事實只有一個,就是我還活著!
也許我應該做點什麼?對,回家!老爸老媽還有小穎都在等著我,等著我回去。還有文株、徐文,我心底湧起一陣熱流,恨不得立刻見到他們!
首先我要確定自己在哪裡,我抱著胳膊沿路走著,希望能碰到一個可以詢問的人,或者一家還在營業的小店鋪什麼的,但我一直走了約摸半個小時,也沒有找到這樣的一個目標。天氣很冷,我穿的又很少,不久我就凍得受不了了。我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找了個避風的角落蹲了下來,縮成一團,眼睛緊張的注視著各條路的動靜。我打定主意,只要有人或者車子經過,我馬上衝到路中央。。。
就這樣,剛開始我不停的哆嗦著,抖動著雙腳,避免自己被凍僵。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倦意襲了過來,我抵抗了一會兒,但很快就支撐不住了。我模模糊糊的安慰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天很快就亮了,天亮以後就會有人了,就可以回家了。
然後我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404。。。7號樓404,應該就是這裡了!
“連門鈴都沒有!”畢倩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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